雨後的樹林中彌漫着一陣陣清香的氣味,這種氣味好像是由無數種花的芬芳經過雨水的混合和攪拌,随着蒸騰起來的水汽,而散發到空氣中去的。
盡管這輛馬車如此快速得飛馳在這樣泥濘不平的林間小道上,梅琳也沒有感到過于颠簸,她暗自贊歎那個車夫的駕車技術确實不錯。當時在瀑布鎮雇馬車的時候,自己沒有因爲這位車夫要求的價格比别人高兩成而選擇其他人的馬車,看來是作對了,那時自己隻是感到這個車夫所駕駛的馬車盡避相當老舊但是仍然非常結實,車軸和車門的鉸鏈之上也都塗着厚厚的潤滑油,那兩匹拉車的馬,雖然年歲已經較大了,但是穩穩得站在那裏,顯得比其他馬車的馬匹溫順而又聽話得多,因此自己才選擇了這輛馬車。
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的決定是完全正确的,那位車夫不但對所有的道路都相當熟悉,因此他們一次也沒有走過冤枉路。而且這位車夫無論駕駛在什麽樣崎岖颠簸的道路上面,總是能夠令自己感到相當平穩舒适。看來這位馬車夫的實際價值遠要超過那比别人多收的兩成車價。
随着馬車的飛馳,梅琳她們很快地走上了一條大道,大道上面的車輛漸漸多了起來,但是不管是什麽樣子的馬車,幾乎全都一幅模樣,所有的馬車上面到處全都貼滿了各種顔色各種形狀的落葉,而馬車的側壁,以及車窗上面全都沾着飛濺起來的泥漿。在雨季外出的馬車,毫無例外全都極爲狼狽。
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時間,馬車漸漸得緩慢了下來,梅琳透過沾滿了泥漿的車窗往外望了一眼,周圍同樣停着很多馬車。也許是因爲蒸騰的熱氣讓所有的人都受不了,幾乎所有的馬車都将車窗打了開來。很多人從狹窄的車窗中鑽出大半身體,希望能夠盡可能多得吸上兩口新鮮空氣。甚至有很多人實在忍受不了悶熱的車廂,因此爬到了車頂之上,享受着車頂上徐徐吹來的陣陣清風……
三日後,馬車以紅山王國邊境小城哈麥提的城門口停了下來,維柯恭恭敬敬地向梅琳行了一禮:“尊敬的梅琳小姐,混亂城幫是個很危險的地方,如果可能的話,您最好不要去那裏。”
雖然自知道身份低微,但考慮到這一路上走來的情義,維柯還是壯着膽子提醒了一句。混亂城幫是個很亂的地區,裏面甚至沒有一個完整主權的國家,進入裏面太危險了。
“謝謝你,維柯,這是對你這一路辛苦服務的獎勵。”梅琳又将幾枚金币遞給憨厚的馬車夫。
她要去混亂城幫,并非完全是爲了避禍,而是在老法師德拉肯留下的資料當中,提到過在混亂城邦似乎有一些通往其它位面的位面通道。消息不是很确切,但有消息總比沒消息強,除非她想終老此地。
……
希塔姆村。
這是一片荒涼的土地,晦暗的天空下,空曠的荒野,破爛的村鎮,稀少的居民,還有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裏、已經麻木了的人群,無論人或者土地,都透露着一股類似于絕望的頹廢,唯一不同的是,這裏充滿了更爲活躍的能量粒子。
一個面黃肌瘦、衣衫褴褛的十一、二歲的小男孩,背着和他身體不相稱的柳條筐,邁着小碎步從一片荒林中走過,這裏的樹木大多被附近的村民砍去生火,隻剩下短粗的樹樁,小男孩一邊靈活在在樹樁之間行走,一邊留意着不遠處幾頭饑餓的髯狗不懷好意的注視這種野狗的下巴上留着一撮或短或長的山羊胡,但這并不能使它們看上去更善良一些。
她叫迦南.蘭羅,本鄉本土長大的苦孩子,因爲父母雙亡,從小就在舅舅家長大,這在這個地方是件很平常的事,饑荒戰亂,很多人在天災人禍中死去,留下的孩子就隻能寄居在他們并不富庶的窮親戚家中。
她的名字很好聽,不過她的父母都是大字不識一個底層貧民,之所以叫迦南,僅僅是因爲距離希塔姆村最近的一個城市叫做迦南城,他們希望自己的孩子将來能夠在那個城市中生活,而不是這個貧瘠的村莊……在這個地方,你随随便便到處一吆喝,都有數個叫迦南的孩子看向你。
舅舅家也很窮,而且還有幾個孩子要養活,所以十歲的迦南已經能幹大部分孩子在這個年紀能幹的所有活計,他沒有怨言,能夠活着、能有一口吃的就已經很滿足了,而且周圍的孩子們也大部分是這樣子長大的,他和他們并沒有什麽不同。
走近舅舅家低矮的土房,迦南吃力的把柳條筐從肩上卸下來,将裏面的蘑菇、野菜倒出來……接下來,等二哥拾柴回來,就可以生火準備今天的晚食了。
沒多大功夫,舅舅家的老二,一個和他同樣年紀,同樣面黃肌瘦,同樣衣衫褴縷的小男孩背着一捆柴火走了過來,臉上有荊棘劃過的血痕,手中握着一把滿是崩口的柴刀。
兩個小孩子把柴火碼好,架上鐵鍋,生火,然後從帳篷裏取出半袋子糙米,小心翼翼的倒進去幾兩便馬上停住,生怕倒多了就沒有明日的口糧,然後,不斷的用長木勺攪動,就怕米粒沾上鍋底,又少了幾粒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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