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爾格笑呵呵的說道:“你使用魔杖施展二級魔法吧,能夠連續施展三個,就算你過關了。”
啥?
梅琳愕然,她從卡沙那裏知道,正式魔法師的驗證是連續施展三個一級魔法,怎麽到她這裏就變了?
她剛要開口詢問,忽然看到黑爾格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便知道對方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掩飾……可是,這位大魔法師既然有如此強大的感知力,爲什麽沒有發現自己具有三級的力量呢?難道是給自己留個緩沖的餘地?
“孩子,”
黑爾格沒有讓她繼續胡思亂想下去,直接揭曉了答案:“我已經感應到了你身上的魔法波動,絕對超過正常的一級魔法則,而且能夠使用這根魔杖,至少需要二級魔法師的實力,下一次想要扮豬吃老虎的時候一定要記住,不要露出破綻。呵呵呵呵……”
老頭兒得意地笑了起來。
梅琳苦笑,自己還是大意了,無意之中竟然存了比較之心,所以才将那柄巫杖亮了出來……當然,也是因爲那柄巫杖是爲數不多的雙系巫杖的原因。
正如黑爾格所言,她隐瞞實力等級就是爲了應付不測,讓敵人作出錯誤的判斷。現在被對方揭穿,倒也沒有什麽不安的……隻要不被發現她的根腳,一切都無所謂。
略爲思忖,梅琳手中的魔杖輕輕地點了三下,在她的身上立即出現了三個二級魔法(巫術)。
二級的防護罩,石化铠甲和鷹眼術,這些法術都是她在這段時間趕路的時候,練習的,已經相當娴熟了。
看着梅琳的施法過程,黑爾格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
其實在法師想要進階的時候,确實是需要連續施展三個高極法術才能夠過關。不過按照慣例,他們是不可以運用魔杖的。但是黑爾格在聽到了梅琳的年紀之後,考慮到她實際要驗證的等級,就情不自禁的放了一點水。
反正以梅琳二十二歲的年紀,隻要能夠施展出三個二級魔法,那麽她就是一個絕頂的魔法天才,就算是現在力有不逮,但多一、二年的時間,也必然可以達到這種境界。
不過他卻沒有想到,梅琳在施展了三個二級魔法之時,竟然是沒有一點兒的延遲,甚至于這三個魔法都是使用了瞬間默發的手段來施展的。
雖說梅琳的手中有一根能夠增幅法術威力、降低魔力消耗的魔杖。但是能夠做到這一點,就說明梅琳地真正實力絕對已經達到了二級魔法師的标準。
黑爾格的眼中終于露出了極度的滿意之色,他重重地點頭,道:“好極了,孩子,你通過了。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梅琳。”梅琳恭恭敬敬地答道。
黑爾格一揮手,道:“好了,我現在以火焰王國魔法師公會的名義,授予你二級魔法師的稱号和徽章,希望你能夠潛心苦練,争取早日達到三級魔法師的級别。”
“是。”梅琳深深一躬,從黑爾格的手中接過了一個青色的徽章别在胸前,那枚學徒徽章自然是取下來了。
這個徽章的上面有着魔法工會地特殊标記,因爲梅琳的施法以土系爲主,所以這是一枚山丘法師的徽章,上面有兩個山頭标志,表明她是二級山丘法師。
從黑爾格的房間出來,梅琳沿着樓梯走了下去,當她來到魔法公會的大廳之時,外面那些輕微地細語聲頓時在一瞬間消失了。大廳中的學徒們沒有一個離開,他們都在這裏等待着梅琳的消息。雖然那個奎夫林已經早一步回來了,但是從他口中卻根本就問不到任何信息。不過,當衆人的目光落到了梅琳左胸前的那個銘刻了兩個小型山峰标志的魔法徽章上之時,他們的眼中頓時都露出了羨慕和尊敬的目光。
做爲魔法學徒,他們當然知道這個徽章所代表的含義。而且他們更加明白,在擁有了這個徽章之後。梅琳已經與他們的地位有了天壤之别,再也不是他們能夠企及的了。但他們現在還有一絲企盼,希望梅琳能夠收納他們當中的某些人爲侍從,這樣他們也有機會更進一步。
梅琳需要侍從嗎?
當然不需要!
就算是需要,梅琳現在也不敢在這些人中間選擇,萬一遇到個聰明伶俐的,看出她的真實身份,那就要悲哀了。
梅琳緩步而下,目光在這些人的臉上瞥過。看到了梅琳的目光之後,這些學徒法師們都恭敬的低下了頭,退後了幾步。
從現在開始,梅琳現在就算是有了這個世界的身份證了,想要再驗證她的來曆,除非是她在高階法師面前找死。
法師資格認證,是要在魔法師公會,這是普羅斯旺大陸唯一合法、正式的法師資格認證部門。如果是短期居住,可以直接去旅店登記客房。但如果是中、長期居住,那就要去城主府辦理相關手續了。
城主府很好找,就在距離魔法師公會不遠的地方,在進城主府之前,梅琳還擡頭看了看那座高大的法師塔,頗有幾分羨慕地‘啧啧’了幾聲,便舉步走了進去。
僅僅一頓飯的功夫,梅琳便從城主府裏面出來,在繳納魔石以後,沒有費任何波瀾,他就取得了在鳴沙綠洲居住的資格。
當然,還有一個租期爲一年的臨時住處。
其實她倒不一定要在這裏待這麽久,但對于壽命遠超凡人的巫師而言,一年不過是彈指一揮間,這已經是最短的租期,梅琳倒也不好讨價還價下去。
雖然說是取得了在鳴沙城居住的資格,但她租賃的住所卻不在城裏,而是在城外。
要知道鳴沙城所在之處,是綠洲中能量最爲濃郁的地方,各種生活資源也最爲豐富。但城中法師太多,魚龍混雜,梅琳自然不喜。以她的性格,是越清淨的地方越好的……也就越不容易暴露。
然而,從梅琳離開魔法師公會的時候開始,就一直有雙眼睛在暗中注視着她,直到看見她離開了鳴沙城,那雙眼睛才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