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氣好的夏季裏,從稍遠的地方望去,湖水呈現出蔚藍的顔色,特别昌在水波蕩漾的時候,會呈現出深藍的顔色,非常迷人;在風暴的天氣下,有時它會呈現出深石闆色,而天氣寒冷的時候,水又呈深綠色,就像絲綢一般的柔和。
在瓦爾登湖畔,生活着一種叫做寶石鴨的生物,鴨肉嫩美,最妙的是,這種鴨肉中蘊含有微量元素,能夠提升巫師學徒的體質……雖然提升幅度不是很大,但這種提升幾乎沒有什麽抗藥性。也就是說,在學徒期内,長期食用這種鴨肉,可以持續不斷地提升體質。
其實在梅琳看來,這種‘持續’也是有限制的,譬如說,這種鴨肉對于正式巫師來來,除了味道鮮美之外,再沒有其它效果。
“這景緻真是不錯,裏賓熱内甫家族的先族們在選擇堡址時,真的很下功夫。”梅琳有幾分感慨。
美麗的事物人人都喜歡,成天呆在實驗室裏做實驗,或者躲在房間裏冥想,很多風景就是這麽錯過了。當達到一定實力之後,年紀又已經老邁了,哪裏還有欣賞風景的驚悚。一時之間,梅琳都在考慮是不是趁這個機會将裏賓熱内甫家族給滅了,然後将這裏占爲己有。
瓦爾登湖,是裏賓熱内甫家族的私産,雖然沒有刻意派人把守,但如果有人觊觎這裏,還是會被人發現的。梅琳剛開始站在這裏的時候,沒人在意……一個喜歡風景的女孩站在這裏欣賞一下湖邊風光,還是能夠通融的,但在這兒呆了幾個小時不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立時,一層層禀報上去,片刻之後,一名金發男子便出現在堡牆上。
“在哪兒?”坎普.裏賓熱内甫問值勤的小隊長。
“就是她,已經在那裏幾個小時了。”小隊長用手一手指。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身穿獵裝的女孩立即進入他的視野。
“漂亮!”坎普情不自禁地說道,他覺得眼睛一亮,眼中再沒有其它景物,隻有那個女孩嬌俏的身影。
“二少爺,您說什麽?”旁邊的小隊長以爲自家的少主下達了什麽指令,沒聽清楚,誠惶誠恐地問道。
“沒什麽,我來解決。”坎普拍拍小隊長的肩膀,轉身上了堡牆,城堡大門吱呀呀地打開,坎普騎了一匹白馬,有點兒小得瑟地向湖邊馳去……像裏賓熱内甫這樣的家族,婚姻是要受到嚴格控制的。要麽是與一些世俗貴族聯姻,要麽就是與一些巫師潛質優秀的女子結婚。就像之前被家族扣壓的那對姐妹花。
想到那對姐妹花,坎普的心頭立即炙熱起來,連帶着某個部位也炙熱起來,他已經急不可耐的想上前搭讪,将湖邊那個女孩勾引到手。至于以後……能夠和一位未來的巫師大人發生超越友誼的關系,那是無數貴婦都想發生的事情。
梅琳在堡牆上的警衛對她指指點點的時候,就知道了,不過她沒在意……跑到人家的地盤上,還不允許人家發表意見,怎麽說都說不過去。
默松城的事情發生之後,梅琳便與默克等分道揚镳,當然,他們還瓜分了從羅曼家族秘庫裏得到的戰利品……梅琳是絕對不會庭這種人的,在羅曼兄弟火拼之前,她便悄然洗劫了羅曼家族的庫房。
一想到兩名巫師手忙腳亂的模樣,梅琳就覺得好笑。這次城主府的混亂被歸結爲黑巫師意圖颠覆默松城。這種黑鍋,黑巫師已經不止一次的背過了,再多一項也不算什什麽。雖然在兩位巫師的精誠合作下,鎮殺了黑巫師召喚來的鮮血女妖,至于傷亡嘛……羅曼家族的三位公子和顧問赫爾辛不幸遇難。
事情就是如此解決,當然,爲了避免後患,旅店老闆和他的一衆手下也都被滅口,那些侍女和大廚則被遣散,而默克等人也遠走高飛,他們準備去亞迪斯大陸發展……其實最好的辦法是将那些侍女、大廚什麽的也滅口,但默克他們顯然是不忍心,梅琳也做不到如此冷血。
至于梅琳這邊,别說她沒有直接殺人,就算是她殺死了一個旅店老闆,那也有一萬個理由……就憑她是巫師,殺死一個普通人會有什麽過錯?
身後傳來‘哒哒’的馬蹄聲,梅琳的好心情頓時一掃而空,回頭看向來人。
“咝~”
坎普帶着一顆火熱火熱的心沖過來泡妞,就在梅琳回眸的一瞬間,頓時火消冰生,猶如掉進萬丈冰窟一般。
梅琳身上的能量氣息雖然沒有刻意釋放,但坎普好歹也是一名三級學徒,在感知到梅琳身上有能量氣息之後,便對她的實力進行了估算,連他都無法确認的實力,再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他就白活這二十多年了。
“大人,請問您怎麽稱呼?”
坎普哪裏還敢大模大樣的騎在馬上?
很是流暢自然地出溜下來,恭恭敬敬地行禮……這可是一個沒到二十歲就晉階一級巫師的存在,就算是裏賓熱内甫家族,目前也不過僅有一個正式巫師坐鎮……而且還是用藥劑硬生生地造出來的。
“你是誰?”
梅琳沒有刻意,但言談舉目間,自有一種股居高臨下的威儀。
“三級學徒,坎普.裏賓熱内甫。”坎普誠惶誠恐地答道,他可不敢責備對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
“你就是那個腿被打斷的家夥?”梅琳疑惑地打量着他,貌似不像腿腳不靈便的樣了。
坎普汗了一下,連忙道:“大人,您說的是我哥哥,他叫迪普。”
這個時候,他已經有幾分确認對方是什麽人了,隻是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真的過來。
“我是魔像學院的梅琳,特來拜訪裏賓熱内甫的家主,順便接我的兩個朋友離開。”梅琳淡淡地說道。
“呃,大人,請移步堡裏面說話。”坎普自然沒權利答應什麽,隻好靈活地轉移重點。
梅琳微微點頭,跟着坎普向城堡走去。這個時候坎普的身上是汗出如漿,他哪裏敢騎馬,隻好像店夥計一般謙恭地請梅琳入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