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快速的鼓點敲打着在場每個人的心髒,白卓拉着還在不停吃東西的苗龍往後退去。突然,刺眼的燈光如同探照燈一樣打在白卓身上,白卓甚至都能感受到燈光照射他臉上的熱量!
“我的大小姐喲,你這是鬧哪一出啊?”
燈光定格在白卓身上,有人帶頭拍手鼓掌,會場想起震耳欲聾的掌聲。舞台司儀喊話道:“哦!真讓人妒忌,是哪位帥氣的年輕人折服了我們美麗賢淑的公主?那位先生,請上台來,讓我們見識見識你的真容!有請!”
掌聲再次響起,白卓面對百鬼夜行夜都沒有絲毫退縮,此時卻怯了場,猶豫不決遲遲沒有上前。
“上去,上去!上去!”會場裏的人都是各個層次的精英,楊大小姐親自選的人,他們若是讓楊麒麟丢了面子,以後就不要繼續在甯城混下去了。
然而,過了許久,也不見白卓上台。楊柳在台上焦急的等待着,看到了白卓那一頭似乎出了一些狀況。燈光師打開大燈,人們紛紛往人群騷動的方向看去。
“是陰陽世家冷家的冷少——冷軒禾。”
“哦?冷軒禾是楊家小姑娘的前男友吧,這就難怪了。”有人解釋到。
冷軒禾攔住白卓的去路,陰冷道:“姓白的,你還沒有資格上去!”
“我有沒有資格上去,和你有關系嗎?”白卓嘲笑道:“冷軒禾,你爲了那可笑的甯城陰陽界第一人,裝孫子裝這麽久了,現在也敢這麽和别人說話了?”
說實話,冷軒禾的教養算是好的,不過不知爲什麽,每當冷軒禾面對白卓的時候,總是沉不住氣。他冷冷地說:“白卓,你是葛水憐的未婚夫,你不能上去!”
冷軒禾的這句話,确實是戳中了白卓的痛處。不錯,他确實是葛水憐的未婚夫,而且葛水憐本人就在冷軒禾的身邊。
剛才,白卓并沒有注意到葛水憐,隻不過當白卓看到葛水憐的那個小動作的時候,白卓頓時覺得,某些東西,是該放下了。
白卓冷笑,推開冷軒禾,義無反顧的往舞台方向走去。
隻不過,沒走幾步,他又被一個中年男人攔住了去路。白卓擡頭看去,這人身材很魁梧,西裝筆挺,眉宇間散發的氣勢,不怒自威。
白卓疑惑地皺眉,他似乎并不認識這個男人。他問:“你是誰?有何指教?”
這中年男子眯起雙眼盯着白卓,從下到上端詳個遍,說:“你不能上去。”
“爲什麽?”白卓問:“這事兒,和你無關吧?”
中年男子搖搖頭,“我是葛水憐的大伯。我叫葛英。”
白卓頓時恍然大悟。葛老原先說過,他有兩個兒子,小兒子就是葛水憐的父親,隻可惜去的;另外一個便是葛水憐的大伯,是上京高官,原來他叫葛英。
白卓淡淡地瞥了眼前的男子一眼,回頭忽然伸手指着葛水憐道:“您自己看。”
不少人順着白卓的手看去。原來,不知什麽時候,葛水憐和冷軒禾的手,已經牽在了一起。
成爲衆人矚目的焦點之後,葛水憐猛然反應過來,驚詫的小臉突然變得煞白,右手迅速從冷軒禾手中扯了回來。然而她的這番舉動,卻更讓人感覺到她的掩耳盜鈴。
事已至此,葛水憐的大伯也無話可說了。會場安靜下來,樂隊和音響師識趣地停下了奏樂,會場中一片死寂,已經有不少人聞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味道。
葛英歎了口氣說:“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真管不了了。就讓我替我父親做主,你和憐憐的婚約,就此作罷。”
葛英說完,看了葛水憐一眼,轉身走了。他說的話,聲音不響,但是在安靜的會場上,卻字字不漏地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朵。
直到白卓踏上舞台的那一刹那,葛水憐的淚如雨下,無聲的哭泣,轉身跑走了。她沒有想到,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自己早已愛上了白卓。
白卓看着葛水憐遠去的背影還有冷軒禾得意洋洋的笑意,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楊柳似乎感覺到白卓的苦惱,趴在白卓耳邊,吐氣如蘭,“對不起,晚上自作主張,等晚一些,我會和水憐妹妹解釋的。”
白卓無語,趴在楊柳耳邊惡狠狠道:“不管你打得什麽主意,你把屁股給我準備好!”
“德性!”楊柳啐了一聲,嬌羞道:“你呀,多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吧,你和詩蕊姐還有水憐妹妹之間的事情,快些做決定吧。”
白卓與楊柳兩人在衆目睽睽之下交頭接耳你侬我侬,俨然就是熱戀中的情侶模樣。這時,台下那冷軒禾再次開口,喊到,“姓白的,今日是柳兒的生日,如此重要的日子,你送了什麽?”
還不等白卓開口,冷軒禾又喊道:“我冷軒禾可是送了一頂威廉十三世的皇冠給今日的壽星。你不會隻是送了一瓶廉價香水而已吧?哈哈哈!如果不是,還請白大少爺拿出來,讓我等開開眼界吧,哈哈哈……”
“啧……”白卓眼皮子直跳,這小子怎麽知道我買了香水?他娘的……
楊柳摟住白卓竊竊私語道:“喂……不管你買了什麽,就算是最劣質的香水,我都會欣然接受的。”
白卓冷汗直流,衆目睽睽之下,他不希望給楊柳丢臉,得想個辦法才行!白卓這樣想到。忽然,白卓摸到口袋中有一塊硬如石頭的東西,白卓想起,這正是蘇媚娘吸收了靈氣的補天石!
“嗎的,賭了!蘇媚娘保佑,可别坑我!”白卓喃喃自語到。
“你說什麽?”楊柳問。
白卓回答說:“沒什麽,希望在場的能有識貨的人在。”他輕輕推開楊柳,對着冷軒禾不屑道:“冷軒禾,不要狗眼看人低,在我眼中,你永遠隻是一個廢物!”白卓掏出口袋中的七彩玉石,說:“看看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