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龍從來沒有見過這些山珍海味,放下等身熊娃娃胡吃海吃起來。白卓四下尋找楊柳,但是并沒有找到她的身影期間,偶爾聽到旁人的一些議論。
“嗯,不愧是楊氏,雖說楊老闆在我們甯城和我們沒有太多交集,甯城風雲榜上,卻不能不出現楊麒麟這個人的名字。”
“誰說不是呢?人如其名,楊氏麒麟,他當之無愧。”
又有人反駁說:“楊老闆做人确實低調的很,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聽說過有關于楊老闆的負面評價,沒想到他做起事來卻如此高調,隻是他的女兒過生日就搞得這麽隆重,有必要嗎?”
“哈哈,你這話就不對了,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道理嗎?楊老闆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啊!”
“哈哈哈,這話不錯,低調做人高調做事!來朋友們來一杯!”
這群人把酒言歡,而且說話聲音很大,白卓聽得仔細,忽然隻聽有人問道:“說起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這楊麒麟的女兒每年都要過生日,爲什麽之前從來沒有搞過這什麽生日宴會,偏偏今年卻搞得這麽隆重,害得我還把一家上市公司的見面會給推了。”
“聽你這麽一說,晚上這事兒,确實有些蹊跷。”有人沉吟道:“難不成是要借機宣布什麽重要的事情?”
“這麽說,他要回歸華夏?這可是件了不得的事情啊,要真是如此,我們這些蝦兵蟹将可要倒黴咯。”
“呵呵,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有人笑盈盈的說,旁邊有人問:“你要是知道,就不要賣關子了,小心罰你喝酒!”
“得得得,我說,我說,酒我可喝不了太多。你們知道,楊老闆的千金,今年芳齡幾何?”
“唔,過了今晚,應該便是22,怎麽的?”
“還不清楚嗎?人家這是想招女婿了啊!這麽明顯還不清楚嗎?”
聽到這裏,白卓端起高腳杯,抿了一口紅酒,又靠近了一些,聽得更加清楚了。有人說:“招女婿?不太對吧,我之前可是聽說,楊氏和甯城冷家走得很近啊,怎麽會又公開招女婿呢?不太妥吧!”
“哦,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家兒子正好在甯大上學,他親眼看到楊柳當着别人的面,甩了冷軒禾的,還有前些日子有人看到楊柳在機場跟别的男人好上了,我有些好奇,就調查了一下那個男人……你們猜怎麽着?他居然是個普通人!”
“啊!我想起來了,确實是有這樣的事情,原來如此!”白卓身旁有人喊道:“怪不得了,我猜楊麒麟肯定知道了這件事情,爲了不讓鮮花插在牛糞上,才決定今晚公開招婿的!”
……
後來,這些人越說越離譜,什麽生米煮成熟飯、先斬後奏之類的,白卓聽了連連搖頭,趕忙離開。
“嘿!白同學!”
白卓聽到背後有人喊他,回頭一看,“咦?胡青?你也認識楊柳嗎?”
來的人正是胡非的女兒胡青,胡青搖搖頭說:“我認識學姐,學姐可不認識我,我是跟我爸爸一起來的。”
“啊,這樣啊,胡叔人呢?”白卓張望了一會兒,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找不到胡非。
“不用找了,他正忙着應酬呢。”胡青笑嘻嘻道:“我覺得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我?”白卓放下酒杯,奇怪的問:“我有什麽好擔心的?”
胡青翹着下巴對着不遠處的一道倩影點了點頭,說:“可别忘了,你現在可是甯大的風雲人物啊!”
白卓順着胡青的目光看去,那道消瘦的倩影,赫然是葛水憐。“倒是忘了,葛水憐也算是楊柳的姐妹了吧!”他說:“好吧,一起去認識認識?”
“算了吧,我可不想加入你的修羅場呢!”胡青吐了吐舌頭,竊笑着離開了。
“這丫頭……”白卓無奈的搖搖頭,朝葛水憐走去,忽然發現葛水憐身邊出現一個穿着得體,英俊潇灑的男子。白卓眉頭一皺,“冷軒禾?怎麽會是他?”
不得不說,此時的冷軒禾無論氣質還是談吐,都是完美的。葛水憐先是面無表情,然後不知冷軒禾說了什麽,葛水憐被他逗樂,笑得花枝亂顫起來,白卓瞬間感覺到,一頂大大的綠色帽子,扣在了自己的頭上。
這應該算是正常的交際!
也許是男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作祟,不管白卓怎麽自我安慰,他都覺得很不爽。
“她是我的未婚妻。”白卓這樣想到,心中的不爽更加強烈,剛準備上前,宴會會場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生日之歌的伴奏響起來,全場的人伴随着節奏拍起手,唱起生日之歌,在歌聲中,一塊巨大足足有一層樓那麽高的蛋糕塔被推了出來,而蛋糕塔頂竟然斜躺着一個穿着婚紗的女子。
女子睡顔如蓮,正是今日的壽星——楊柳!
“爲什麽是婚紗?”白卓注意到這一點,隐隐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音樂停止,掌聲如潮久久不絕,楊柳起身許願,随後吹滅了蛋糕塔頂上的蠟燭。這時,楊父牽着女兒的手走下,在禮台,楊麒麟一開口,便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今日小女二十有二,也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女大不中留,若是小女能夠在人群中能夠挑到如意郎君,那就再好不過,婚紗、樂隊,婚戒,一樣不少!”
“哄——”宴會會場頓時陷入了哄鬧中,沒想到楊麒麟會這麽直接!不少年輕人立即“搔首弄姿”起來,躍躍欲試的樣子。
隻見台上穿着婚紗的美麗女子,踮着腳尖左顧右盼。忽然,她的目光與白卓相對,白卓小心髒砰砰直跳,有種不詳的預感,心中呐喊:“啊喲我的親親大小姐啊,你可千萬不要胡鬧啊,我沒有假戲真做,你倒是先斬後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