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王斌,你沒事吧?”蔡文武被王斌壓在身下,有些不安的問道。好在耳邊傳來王斌虛弱的聲音:“隊長,我腿受傷,恐怕動不了了。”
蔡文武輕輕推開王斌,說:“你堅持住,我去看看我表姐,還有白兄弟。”他的語氣冷冰冰的,充滿殺氣,與蔡文武朝夕相處的王斌知道,自己的隊長,是真的怒了。
帳篷被毀得不成樣子,借着手雷點燃的火光,蔡文武四下尋找曹钰和白卓的身影,卻不見蹤迹。
老劉彈盡糧絕,終究不是黑虎的對手,小腿上中了一槍,被黑虎擒拿。
“黑虎,不要讓他死了。”蔡文武扶起王斌,沉臉說到。可是蔡文武話音剛落,這老劉的後腦勺飛濺起殷紅的血液,隻見老劉腦袋一歪,便沒了聲息。
黑虎大驚失色,急忙松開了老劉的屍體。直到黑虎确認老劉屍體上沒有任何異常之後,才上前檢查。
黑虎拿着戰術手電,來回翻看老劉的屍體,“老大,是生物炸彈,竊聽器也一并炸毀了。”
“沒有殘骸遺留下來嗎?”蔡文武臉色極爲難看,“要是讓我知道是誰,老子保證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黑虎搖搖頭。蔡文武忽然轉身,一把手提起了盜墓者王濤。王濤屁股還留着血,驚恐不已,嘴裏直念叨:“首長,首長,不管我的事情啊!我和老劉沒有任何關系啊,您看,我還和白卓大師一起救了你的表姐,我怎麽可能會做這麽傻的事情!”
“老大,冷靜些。我估計這事情确實和他沒有什麽關系。”黑虎勸說着,“依我看,這老劉不是來針對你我,而是來針對白兄弟的。”
蔡文武咬牙切齒的瞪了王濤一眼,“你最好别耍什麽花樣,不然有你好看!”說完,将王濤扔在了地上,屁股上的槍傷疼得他龇牙咧嘴,無力解釋。
“隊長,你看,”黑虎攤開手中的一張小白紙,“我從他喉嚨裏扣出來的,估計還來不及咽下就被生物炸彈給弄死了。”
蔡文武擡起戰術手電,隻見上面寫着一個“白”字,瞬間明白,原來,這老劉真的是沖着白卓去的!想到這裏,蔡文武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他問黑虎:“你确定這是上面交涉下來的領路人?”
“百分之百确定,沒有任何水分。”黑虎斬釘截鐵地說。
蔡文武捏着手中的紙條,陷入了沉默,他擡眼看了看王濤,又看了看鄭鳴和翻找白卓身影的神樂桂夜,沉默良久,說:“有兩種可能,一是咱們上面被滲透了;二是這人很早之前就潛伏在了監獄裏,湊巧被分配了任務。先不說他的目标爲什麽是白兄弟,不管是我說的哪種情況,我們有麻煩了。”
黑虎點點頭,“确實,這老劉的身手已經有國際高級傭兵的實力了,如果不是他裝備有限,我根本打不過他。”
“不錯,我也感覺到了,”蔡文武說:“再加上這老劉背後的勢力……”
蔡文武沒有繼續說下去,“黑虎,出去之後,你要盡快把這件事情上報上去,到時候你報我的名字,直接跳級上報。”
黑虎回答到,“好的老大,那你呢?”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蔡文武回頭看了看那帳篷說:“等我找到我表姐和白兄弟,我先在甯城一段時間,具體做什麽到時候再跟你聯系。”
沒過多久,部隊的工程部已經挖開了堵住的去路。
可白卓和曹钰還是不見蹤影,按照王濤的說法,應該是手雷觸碰了地宮機關,他們兩個去到了另外一個宮殿,不然手雷的威力不可能這麽大,能将兩個躺在地上的人炸的屍骨無存。
如此,蔡文武隻能作罷,帶着一衆戰士回到地面從長計議。
鄭鳴背着大棺材在别人詫異的目光中離開,若不是蔡文武有交代,說不定就被當成盜墓賊抓起來了。神樂桂夜出了地宮便不知所蹤,隻剩下王濤被嚴密監控了起來。
地底暗無天日,不知時日幾何。
“我在哪?嘶~卧槽,好冷!”白卓突然從地上坐了起來,摸了摸背後,全是冰冷的露水。
他拭去背後的水漬,反應過來,咒罵到:“草,我衣服呢?”
黑暗中,白卓四下尋找自己的衣物,漸漸适應黑暗,忽然瞧見不遠處一團白花花的物體,但并不能分辨是什麽,心頭一驚,“不會是死人吧?”
他這樣想到,小心翼翼的靠近,遠遠用腳踢了踢,因爲沒穿鞋子,他能感受到這物體的溫度和柔軟度。
“還活着!”白卓蹲下來,将地上的人影翻過來,居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沒穿衣服!白卓扶起女人,由于黑暗中看不清楚,白卓打量這個女人的時候,幾乎就快要貼着她的臉了。
良久,他才看清楚,“我去,怎麽是這個瘋女人?”
原來躺在地上的女人赫然就是曹钰。
然後,曹钰就醒了。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胸脯正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所覆蓋,屁股上冰涼一片,記憶湧入,她終于意識到,自己是光着身子的,眼前貼着自己臉想要親吻自己的,不正是白卓這個大騙子嗎!
曹钰頓時怒火攻心,心想:我不惜名節來救你性命,你卻想要上我?曹钰反手,對着白卓的臉,“啪!”的一聲,就是一巴掌!
“流氓!”
白卓被打懵了,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心裏當然不好受,雙手不自覺的用力起來,罵道:“老子好心救你,你這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若你不是女人,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曹钰聽白卓這麽一說,對他的一絲好感便蕩然無存,有心想要罵回幾句,奈何她自己的敏感要害被白卓用力拿捏,千言萬語脫口而出卻變成一聲讓人浮想聯翩的呻吟:“啊~”
曹钰心裏委屈萬分,又羞愧難當,冷豔的臉龐上滑落一串串不甘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