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笑了笑說:“留意腳下,這裏的石闆和那邊的石闆略微不同,多年的經驗告訴我的。咱們回頭吧,這裏是一條死路,不可能有人能過去,除非還有暗道,我摸過了,這裏的牆壁都是實心的。”
白卓将信将疑的點點頭:“走吧,也許隔壁那隻洞穴有路。”
王濤與白卓掉頭走去,重新回到了那條分岔路。九條岔路,白卓再次仔細觀察起頭上的那奇異的圖案,像是塗鴉,又像是一些線索。
“别看了,這些是造墓者留下來逃生的圖案,我們是看不懂的。那些造墓者知道自己是陪葬品,肯定會爲自己看一條生路的。咱們繼續走吧。”王濤指着一個洞口說:“這個洞口有風,說不定會在這裏面。”
原來是這樣。白卓點點頭,往那洞口一探,果然,裏面有風吹來,感覺有些燥熱,兩人再次小心翼翼的上路。
難以置信,洞穴裏頭居然有熱風,而且越往裏頭越熱。“裏面可能就是高溫燒水銀的地方,去看看有什麽線索沒有。”王濤猜測說。
“水銀汽化需要五百攝氏度到一千攝氏度的溫度,難道會有人在這裏常年添加燃料?”白卓奇怪的說。
“朋友,看來你懂得挺多啊,名牌大學畢業的?”王濤問。
帶着防毒面具,聽不太清楚,白卓不可置否的聳聳肩,“看來做你們這一行還是挺危險的。”
王濤拿着油燈四處照了照,然後繼續前進,說到,“嗨,誰說不是,我們可是拿自己的命來賺錢的,不說這些大型古墓的危險程度,要是被抓到,光是一個盜墓的罪名扣下來,就夠我們受了……我師傅,可是被判了死刑的呢。”
“這麽嚴重?”白卓吃驚的問:“那你呢?”
“我還好,不過是個從犯,過個十年半載的就出來了,加上這次如果任務完成的話,還能減刑,如果能夠得到你們首長嘉獎的話,分分鍾就能把我弄出來……兄弟,我看你和那個首長關系不錯啊,你看……嘿嘿,能不能幫我說句好話?”
“放你出來也是個禍害。”白卓開玩笑說。
“别啊,兄弟,我已經受夠牢飯了,一定不會再犯錯誤了,如果我們能活着回來,兄弟你就幫個忙呗。”
“你當然不會犯了,想必你外面肯定還有藏着一筆贓物夠你下半輩子用的了,你再犯就是傻子。”白卓無所謂的說:“我隻好奇你剛才給我看的那張咒印,看在你剛才拉了我一把的份上,要是遇到危險,我也會拉你一把的。”
王濤撓了撓頭,卻發現摸到的是冰冷的防毒面具,笑說:“當時我也隻是下意識的一拉……大家沒事就好,走吧,這裏越來越熱了。”
兩人順着洞穴繼續往裏頭走去。腳下的青石地闆也越來越斜,許多地方居然還出現了接近九十度的斜坡!
“太熱了,我們回頭吧,我擔心防毒面具撐不住。”王濤說。
白卓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過了大概有四十多分鍾。“再走五分鍾吧,沒發現就回頭。”
王濤聞言,脫了一件衣服,提起手中的油燈,繼續往洞穴深處走去。
過了五分鍾後,王濤再次脫了一件衣服,說:“不行,太熱了,咱們還是回頭吧!”白卓也是吃不消了,這裏頭實在是太熱,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在燒,他說:“算了,走吧,再往裏面,沒人能受得了。”
兩人準備回頭,王濤忽然拉住白卓,說:“你看,那是什麽?”
遠遠的看去,地上有一件灰色的衣服,洞穴裏昏暗的很,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裏面有人!白卓與王濤對視一眼,點點頭,繼續往洞穴裏面走去。在洞穴的一個拐彎處,王濤突然驚叫了一聲,扔掉了手中的油燈,不住往後退去。
油燈裏的燈油撒了一地,頓時燃燒了起來,紅色的粉末不斷從火焰處灑落一地。按理說,像王濤這樣的盜墓者,什麽古怪的東西沒有見過,居然吓得連油燈都扔掉了?
白卓推開王濤,眼前的一幕讓人震驚!地上密密麻麻的堆滿了頭骨和屍身,有好幾個還十分的新鮮,地上掉了幾個防毒面具,頭蓋骨上面更是沾滿了毛發和肉碎,眼珠子也被絞碎,實在是慘不忍睹,如果不是白卓在對抗南洋降頭師的時候見過這種場面,他非嘔吐出來不可。在防毒面具裏面吐出來,又會是怎樣一個場景?
王濤被這場面吓得直打顫,哆哆嗦嗦拿出一個紅色的墨鬥,上面纏了厚厚的一圈染着雞血的絲線。他說:“朋、朋友,我們還是回去吧,裏面一定是有厲害的粽子。”
白卓也知道這應該就是僵屍所爲,他緊了緊手中的雷木神劍,“救人如救火,既然有了線索,就繼續往裏面走,我想即便打不過那僵屍,有我在,也應該能夠全身而退吧。”
王濤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往地上的那些屍體看,白卓跨過那密密麻麻的枯骨,撿起地上的還是完好的一個防毒面具:“走吧,說不定還有人活着,就在裏面!”白卓如是說到,仿佛爲了驗證白卓的話,果然,洞穴裏面傳來一個尖銳的尖叫聲!
是個女人!應該就是蔡文武的表姐!白卓就想往裏面跑去,但看王濤卻站在了原地,猶豫不決。
白卓罵道:“你他嗎的還想讓我幫你說好話?裏面那個女人是你們首長的表姐,你要是救了她,不用我幫你說好話,你這十幾年的牢獄之災,還有機會坐?”
一句話點醒了王濤,有誰願意呆在牢裏十來年?
“草,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老子孑然一身,怕個吊?幹了!”罵完,王濤便打開手裏的戰術手電,越過身前一堆的屍體,先于白卓走進了洞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