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武也問:“養屍人王坤?是誰?”白卓解釋道:“王坤是海城那邊比較有名氣的一個道士,幾個月前他一直找機會想要打入甯城的陰陽界,隻是種種巧合之下,都被我攪黃了,上午剛好看到胡叔你給我看的那個照片,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與王坤不無關系!”
說起王坤,黃江流是吃過他的虧,之前若不是白卓與王坤鬥智鬥勇,這個王坤的目的早就得逞了。
“王坤啊……那晚上就動身?”蔡文武說。
白卓搖搖頭,“咱們現在沒有摸清王坤的動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不過咱們必須要找到此人的行蹤并且加以監視,如今當務之急要先去古墓那邊看看,能不能幫上忙。至少要控制住事态。”
蔡文武說:“行,先聽白兄弟的。”
這是黃江流也開口說道:“别的我也幫不上忙,要是一些物資方面需要我支持的話,都可以來找我。”
胡斐笑道:“呵呵,不愧是江湖老大黃太子,魄力與當年不減啊。”
白卓好奇的問:“什麽皇太子?”黃江流捂臉說道:“額……胡局長,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可别再調笑我,我臉皮子薄。”
“哦?大侄子你竟然不知道?”胡非将煙熄滅,給白卓三人的酒水飲料滿上,說:“當年他可是我們甯城的黑幫一霸,人稱黃太子!隻是那時候我還是小小科長,而且并沒有管轄甯城這一邊,也沒有太大交集。”
黃江流苦笑說:“陳年往事了,若不是遇到張琴,我的人生,可就是另外一副模樣了。”
張琴?果然有些貓膩,白卓轉頭問胡非,“那不是……嬸子嗎?”
胡非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事兒也是後來我才知道的,當年黃太子追求張琴無果,帶着一大幫小弟圍堵張琴,可是張琴也是硬氣,愣是堅持下來了。後來正好我調度到這裏,與張琴結下緣分,黃太子這才罷休,後來不知怎麽得,他就消失匿迹了。沒想到現在混的風生水起,成了屈指可數的甯城富豪,真是讓人吃驚啊。”
“誰說不是?想當年我在黑道也是響當當的一号人物,直到遇見張琴……”
白卓饒有興趣的問:“到底是什麽打擊讓你放棄了當時的寶座?”
“呵呵,白先生,寶座談不上,隻不過是大家給的一個稱号而已。當時隻因爲張琴她說……她說她不喜歡黑社會的人……然後我就退出黑幫,自己搞起事業來。”
白卓聽後大失所望,他還以爲會是什麽驚天動地的恩怨情仇,沒想到會這麽簡單,可是,仔細想想不對啊,隻是這樣的話,張嬸子也沒理由會那麽誇張吧?
酒過三巡,大家互相留下号碼,就這樣子算是簡單的認識了,白卓與蔡文武約定好時間地點,第二日準備動身去古墓一探究竟。
次日,白卓坐在蔡文武的車裏,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蔡文武說:“怎麽,白兄弟,昨晚沒睡好?”
白卓不可置否的聳聳肩,說:“是啊,家裏住了幾個磨人的小妖精,煩得很。”白卓絕對不會告訴他,自己因爲想念神樂葵的身體而又礙于蘇媚娘的存在,卻又吃不到她蘇媚娘,弄得他整夜無法入睡。
蔡文武嘿嘿一笑:“小夥子怪不得這麽精瘦,夜夜笙歌的……要注意身體啊!”
白卓白了他一眼說:“你懂什麽,我說的‘妖精’,可是字面上的意思,從各種意義上來說,是真妖精!你懂嗎?”
蔡文武聽後,一臉嚴肅道:“我懂我懂……”然而沒過一會兒,蔡文武卻又笑出了聲。白卓無語說:“算了算了,說了你也不懂,随你怎麽想,你開心就好。”
車子離開了國道,一直走在小路上。過了一段時間,周圍開始變得冷清,幾乎是荒無人煙的一條山路。
“快到了,就在前面山腰處。”
白卓昏昏欲睡,起身拍了拍臉頰,頓時清醒了許多。車子轉了個彎,眼前出現一大片平坦的空地,空地上搭建了一排排大型的軍用帳篷,赫然是臨時營地!這營地氣派的很,門口還有兩道長滿尖刺的金屬栅欄。
門口有穿着綠色軍裝肩扛長槍的軍人攔下車子,蔡文武打開車窗露了個臉:“弟兄們,辛苦了。”
這兩個軍人一看是蔡文武,立即敬禮道:“長官好!”
蔡文武也回了個軍禮,說:“行了,讓我進去吧。”可是那個軍人看向白卓,卻堅定的說:“抱歉長官,首長說了,沒有他的同意,這裏禁止一切不相幹的外來人員進入。”
“啧……真麻煩。”蔡文武這樣說到,拿起旁邊的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号碼。電話還沒響一聲就被接過去,白卓能夠清晰的聽到電話那頭震耳欲聾的質問聲:“蔡文武少校!你擅離職守,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就等着處分吧!”
蔡文武把電話拿的遠遠的,等對面吼完,才接起電話說到,“昨晚出去辦正事兒了,帶了個人回來,你讓門衛開下門。”
“什麽?辦正事兒!我告訴你蔡文武,上次丢失槍支的事情還沒有找你算賬,你别又給我捅出什麽簍子來!現在你的正事就是——給我看好古墓!等待上級的命令!”
“知道了知道了,快點放我進去,保證沒有下次了。”
“臭小子!怎麽和你領導說話呢!”
蔡文武無精打采的說:“我說老劉,你是不是來大姨媽了?”
對面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破口大罵,然而蔡文武卻不給他上司機會了。他居然直接挂掉了電話!這麽牛逼的下屬,白卓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蔡文武拿着手機對門衛搖了搖,說:“你看,首長同意了,快點放我進去吧。”
這兩個門衛有些無語,相視一眼,無奈隻能放行。沒辦法,人家連領導都敢罵,換做别人,敢嗎?
來到營地裏,蔡文武給白卓安排了一間帳篷,帶上一些裝備便拉着白卓往古墓的方向走去。白卓發現,越接近裏頭,氣氛就越沉重,陰氣也越來越濃厚。
走了一會兒,白卓忽然拉住蔡文武,“小武哥,等下。”
蔡文武問:“怎麽了小弟?”
白卓拉住蔡文武往後退了幾步,指着腳下的一個地方說:“如果可以,最好在這裏建造一道防線。”
蔡文武一聽,沒有任何遲疑,喊過一名路過的軍官,說:“那個誰,召集人來,在這個點上弄一道防線出來,記住!一道防線!我要一道連坦克都打不進來的防線!”
那軍官愣住,蔡文武頓時罵了起來,嘴角唾沫橫飛,“沒聽見我說的話嗎?”
倒黴軍官被蔡文武噴了一臉的口水,還不敢反抗,隻是委屈的問道:“我聽到了長官,但是……長官,這道防線的主要方向是哪邊?還是說要挖一道戰槽出來,四面都圍起來?”
白卓說:“面朝古墓的方向。”他說完,蔡文武就接過話,大聲吼道:“聽到沒有?還不快去!”
倒黴軍官身體啪的一聲繃緊行了一個軍禮:“是!長官!”
軍官一路小跑跑遠了,白卓無語得說:“喂喂喂,你們軍隊裏都是這樣子的?”
蔡文武嘿嘿笑說:“那倒沒有。隻是以前我被那些長官訓得狠了,現在面對這些小羅羅當然要狠狠的訓,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啊!”
“……不太懂你們這些軍人。”白卓往前走去,指着前方被挖掘了一半的古墓,說:“很奇怪,陰氣居然是呈扇形擴散開來的,之所以在剛才的地方建立防線,是因爲陰氣到了那裏就變薄弱了。我怕到時候我們對付不了僵屍,以防萬一。”
蔡文武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問:“話說‘陰氣’這種東西,你能感覺到?我怎麽一點都察覺不到啊,好像剛才那裏和這裏沒什麽兩樣。”
白卓笑了笑,說:“你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當然沒什麽感覺。這樣好了,你把嘴張開,用嘴巴深吸一口氣試試。”
蔡文武依言張開嘴巴,吸了一口。半響後,沒有什麽動靜,蔡文武正想開口詢問,突然腹部傳來陣陣痙攣,嘴裏幹嘔不止!
“嘔……嘔!白……白兄弟……嘔!怎麽、回事?嘔……”蔡文武臉色難看的問。
白卓拍了拍蔡文武的背部,安慰說:“沒事沒事,幹嘔幾下就沒事了。這是人體對異物排斥的自然反應。”幹嘔了半分鍾後,蔡文武終于緩過神,“白兄弟……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你直說不要再讓我試了……這種未知的感覺……太讓人不爽了。”
“哈哈,好好,以後就直接說了。”白卓笑着回答說,突然,前面傳來陣陣喧鬧,白卓與蔡文武對視一眼,往古墓的方向跑去。
蔡文武逮到一個神色緊張往外跑的士兵,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僵屍……僵屍……黑色的僵屍跑出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