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白卓被張妮耍了一次之後,他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就十分的不好,也并不是讨厭她攀龍附鳳的作風,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白卓不會随意評價别人的生活。他隻是純粹的不喜歡她那種睚眦必報的性格。
白卓左右看了看,确定自己沒有走錯地方,問道:“我來這裏開同學會,你确定你沒來錯地方?”
張妮當然也不怎麽喜歡白卓,隻是皺了幾下眉頭,沒有說話。
這時,有人走了過來,笑道:“咦?沒記錯的話,這位應該是咱們學校的小霸王,白卓同學吧!哈哈,白卓,沒什麽變化嘛,還是和以前一樣!”
說話的人叫張貴,是白卓高中時代的班長。他的語氣怪怪的,好像帶着刺兒,“怎麽,你和妮妮認識?”
“哦?你是……張貴吧?”
“小霸王難得記得我,最近怎麽樣?”張貴寒暄到。
“呵呵,還行吧,也就混混日子。怎麽,她是你女朋友?”白卓看了張妮一眼問了一句。
“是啊,前兩天剛交的女朋友,怎麽樣,漂亮吧!”張貴摟過張妮,擡起下巴好似示威般說到。
白卓好奇的對張妮說:“朱輝呢?”張妮見白卓提起朱輝,心中十分不爽,恨不得将白卓咬上一口!白卓見張妮沉默,聳了聳肩輕笑幾聲,便顧自找了個位置坐下了。包廂裏二十幾個人,有的獨自一人,有的拖家帶口,但是不管男男女女,看到白卓也隻是随意打了一聲招呼,就算是同桌柯龍也是對他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三年同窗此時卻形同陌路,白卓心中微酸。看來,自己還是不應該來的。
包廂那頭,張貴摟住張妮的腰肢,往她身上靠過去,可以看出,他這個人的占有欲望十分強烈。他問:“妮妮,你認識那小子?”
“也就見過一兩次吧,不算很熟。”張妮心不在焉的随意回答道。
張貴不太滿意自己女朋友的态度,又問:“那朱輝又是怎麽回事?”
張妮本就心煩意亂,吼道:“哎呀你煩不煩,查戶口還沒查夠呐!我要上一趟洗手間。”張妮甩開張貴的手,拿起她的包就往外走去。
張貴急忙追了出去,出門的時候卻回頭看了一眼獨自一人坐在那裏的白卓,眼中盡是惱怒。白卓當然能夠看出張貴眼中的情緒,罵道:“靠,都是姓張,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果然還是不應該來的,又是一個麻煩。”
舊時的同學陸陸續續的來,白卓一直坐在邊上冷眼旁觀,對于那些同學來說,他可有可無。
人來的差不多了,張貴也獨自一人回來,但看他的臉上春光滿面,懂得人一眼就看出他做了什麽事情,受到不少同學的調笑。
他在白卓面前走過,張貴對着白卓笑了笑,看似是在與白卓打招呼,其實是在示威。白卓聳了聳肩,并沒有在意。
張貴在班級裏還算有些威望,坐在包廂中間的位置掃視了一遍,最後目光停留在白卓身上,說:“差不多來了四分之三,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白卓聞言,知道張貴指的不該來的人是自己,露出不悅的神色,卻是忍住沒有發作。張貴繼續說道:“不過,我們還有一位重要的人沒有來,大家再耐心等等。”
有人問到:“班長,重要的人?還有誰?”
“就是,我都快餓死了,咱們約好五點鍾的,來晚了就算了,可不能耽誤********點啊!”
張貴抓起一顆花生米扔向說話的那個胖子:“小陶!你這麽胖了還想着吃?餓瘦了你還要感謝我呢!”
衆人聽了都樂呵呵的笑了起來,氣氛融洽。張貴說:“好了好了,不賣關子了,你們有誰還記得那年小霸王對誰表白來着?”
大家談論的苗頭突然莫名其妙的指向白卓,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哦?小霸王……白卓也來了?”
“啊!我知道了,原來是咱們的班花劉芸啊!”
“哦哦,原來是她!倒是把她給忘記了。”
“是呐,當年咱們的白卓同學年少輕狂,在校門口攔住劉芸,當衆向她表白……哈哈哈!”
“什麽年少輕狂啊,不過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那時候鬧的沸沸揚揚的,全校的同學都知道了。”
“喂喂,别當着人家的面這麽說啊!”有人勸道。
“呵,你們是不知道那些小道消息!我告訴你們,其實吧,當時劉芸已經有男朋友了的,在這之前白卓同學向劉芸表白過一次,劉芸開玩笑說隻要他在校門口當衆向她表白,她就接受白卓,沒想到白卓這小子,真的去表白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衆人當着白卓的面,七嘴八舌的議論着他,白卓的同桌柯龍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說:“喂,大家同學一場,你們别太過分了!”
有人反駁說:“就因爲大家都是同學,開些小玩笑應該沒什麽問題吧,柯龍,人家當事人都沒說什麽,你叫什麽叫。”
這時,張貴開口說到,“好了好了,柯龍說得對,大家都别說了。”
真是好笑,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張貴,最後替白卓說好話的人又是張貴。這個人,心機很重。
那些人起哄歸起哄,對張貴還是有些聽從的,幹笑了幾聲,便不再談論這件事情。張貴舉起酒杯對白卓示敬說:“白卓,最近在哪裏混啊?我開了一家公司,正缺人呢,要不要來我公司?”
白卓沒有答話,扶了扶鼻梁上的黑色平光鏡,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喂,白卓,你去哪裏,不等等你的女神嗎?劉芸馬上就來了,一起吃飯啊!”張貴說。
白卓停下腳步,沉默許久,随後嗤笑一聲,說了一句話。
“吃飯?我,和你們很熟嗎?”
這句話一說出口,就表明了白卓與這些人劃清了界限,有幾個跳脫的同學氣不過站了起來想要找茬,但都被旁邊的同學拉住。張貴也是沒有料到白卓竟然會這樣和他說話,臉上頓時烏雲密布,但是礙于人多,他忍住了。他冷笑說:“呵呵,你是怕見到劉芸同學吧,聽說劉芸同學現在可是某個集團的高管!爬蟲就是爬蟲,連見人家的勇氣都沒有……真是可憐呐……”
張貴的話已經帶上了人身攻擊,可是,白卓還是忍住了,他緊握着拳頭往門口走去。張貴見激将法沒能留住白卓,小聲罵道:“啧!沒爹媽管教的孩子就是這樣,不懂禮數。”
離門口隻有一步之遙,白卓卻停下了腳步。他的耳朵比常人要靈敏一些,張貴說的話清晰的出現在他腦海中。
“你,剛才說什麽?”
白卓的語氣冰冷,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張貴微微一愣,覺得自己竟然被白卓這樣的小人物給吓到了,氣極反笑,大聲說:“呦!小子,還挺有尊嚴的嘛!我說你,沒爹媽管教!不懂禮數!”
白卓回頭向張貴走去,他的個子比較瘦小,身高也隻有一米七左右,在張貴面前顯得有些矮小。張貴低頭俯視白卓,不屑的冷笑說:“怎麽,你想打我?手無縛雞之力,真是搞笑!沒爹媽管教的孩子……”
“草!”白卓二話不說直接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張貴根本就沒有想到白卓會動手,結實的挨了一巴掌,瞬間就把他給打懵了。
“啪!”耳光聲在包廂裏好似有回音一樣,驚動了所有人,房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仿佛都能聽到彼此之間的呼吸聲。
“草泥馬!”張貴終于反應過來,抄起旁邊的酒瓶子就往白卓頭上掄去!隻是白卓長這麽大與鬼怪争鬥這麽多年,掄酒瓶子這種街頭打架的路子,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隻是稍稍一個側身,酒瓶子就失去了目标,張貴氣急,舉起瓶子就往白卓頭上扔去。白卓眼疾手快,輕松躲開。
酒瓶子砸在白卓身後的門上,乒乓作響碎了一地。這時,門突然打開了。大家轉頭一看,原來是劉芸。
“這是怎麽了?怎麽就摔起瓶子了?”
劉芸穿着碎花小裙,臉上畫着淡淡的妝容,也是挺耐看的模樣。白卓回頭看了一眼,劉芸變了好多,不再是記憶中的那個清純可愛的劉芸,他以爲見到劉芸之後會有些尴尬,會有些不好意思,隻是真正見到之後,他所想象的那些情緒并沒有出現,有的隻是平靜,還有些眼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她。
然而張貴并沒有因爲劉芸的出現而收斂,畢竟他在那麽多人面前被人打了耳光,不找些面子回來,不好見人。他眼中的憤怒之色盡露,順手抄起身邊的一張椅子,往白卓走去。
劉芸驚呼說:“張貴?你幹嘛!”
“姓白的,你别想走!劉芸,你讓開,今天晚上不收拾收拾這家夥,老子的臉面往哪裏擱?”
劉芸沒想到自己一來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心中有了計較,便拉住白卓說:“白……白先生,你先走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嗯?”白卓疑惑的看了看劉芸,腦海中搜尋着自己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她。
劉芸見狀,心中苦澀。現在的他,究竟是什麽樣的高度?原來自己在他眼中根本連印象都沒有,可笑青春年代的自己,是那麽的無知……劉芸這樣想到,強笑說:“白先生不記得了,我是黃董事的秘書。”
“黃董事……黃江流?”白卓恍然大悟,原來,她就是劉芸!
從目前來看,黃江流的報恩之心确實是天可明鑒,白卓想通了一些事情,心境也開始漸漸發生變化,面無表情的說到,“行吧,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過幾日,我會打電話給他,找他有些事情。”
劉芸知道,白卓口中的他指的是黃江流。她點點頭說:“知道了,白先生,您有事先去忙吧。”
白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包間裏的衆人無不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久久不能平靜。張貴雖然驚異,但白卓扇的耳光可是結結實實的打在自己的臉上,他憤恨的說到:“劉芸!那小子是你什麽人,竟然要讓你幫他出頭?”
劉芸知道晚上這同學會是開不下去了,索性放開性子,對張貴冷冷地說道:“張貴同學,我并不知道你和白先生之間的恩怨,但我勸你,你最好還是不要惹他,他不是你能夠惹得起的!”
張貴嚣張的笑了起來,“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張貴還會怕這個野小子?”
朱輝因爲說了白卓一句壞話,卻遭到黃江流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報複,你小小的一個私企老闆,也敢動手打他?可笑之極!劉芸如此想到,冷笑說:“呵呵,話已至此,聽不聽是你的事情,到時候出了事兒,可要好好想想今天你的所作所爲。”
張貴終于忍不住好奇的問:“他以前不是你的追求者嗎?你難道忘了,當時你還耍了他一道,今天怎麽這麽慫,不過一個無父無母的野孩子,你怕他什麽?”
劉芸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将手中的賬單放下,轉身離開了。她知道,有些事情沒有必要全部說出來,說一半留一半,會更有威懾力。
劉芸也走了,張貴罵罵咧咧的拿起賬單,仔細一看,是今晚的消費金額。隻是這近萬的單子,她劉芸竟然一聲不響的給結清了!張貴看到這賬單之後,終于冷靜了下來。她劉芸發達了,但是她看到白卓卻還是低聲下氣的模樣,這無父無母的野小子,究竟是什麽來頭?難道我的耳光就讓他白打了?
……
白卓從甯江酒店裏走出來,吐了一口濁氣,感覺心情非常的糟糕。沒走幾步,忽然發現有個人影坐在花壇邊上抽煙,昏暗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顯得有些凄涼。
“來一根?”張妮遞出一根煙女士煙,問到。
白卓沒什麽心情,本不想理會張妮,但看到她臉上憔悴的神情,好奇的坐在她邊上,“我不會抽煙。”
“身爲男人竟然不會抽煙?呵呵……”張妮輕笑一聲,雙指優雅的夾着煙嘴吸了一口,美美的吐了一口煙。煙霧缭繞,張妮繼續說:“我知道你很好奇,我怎麽又和張貴搞在一起了……其實,朱輝他……破産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