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姐姐會想你的!”機場,苗曉柒和楊柳還有葛水憐三人靜靜擁抱在一起,苗曉柒兩眼通紅,忍不住想要哭出來,“楊柳姐姐,水憐姐姐,我一定會來看你們的!”
“恩,一言爲定!”
白卓說:“行了行了,别矯情了,你們的航班快起飛了,走吧。”
葛水憐忍不住問:“白卓,你去川省到底有什麽事情啊?”
“當然是有事情了,你們快些回去吧,有事電話聯系,我明天就回來了,快去快去,那邊空姐在等你們了。”
楊柳和葛水憐與苗曉柒揮手道别,踏上了返程之路。白卓看了看時間,說:“小柒,我的航班也差不多到點了,你先回去吧。”
“白大哥。”“恩,怎麽了?”
白卓疑惑的轉頭看向苗曉柒,卻見苗曉柒閉着雙眼将嘴唇湊了上來。他的心髒一跳,想起那日晚上苗曉柒那柔軟的朱唇,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一把按住了苗曉柒。苗曉柒臉蛋紅紅的,她睜開眼睛,嘟着小嘴不滿的擡頭盯着白卓,沉默不語,眼中淚光閃動。
“小柒,你……你才十六歲,這樣做這是不對的……”白卓有些心虛,眼神遊離。
但是苗曉柒并沒有說話,隻是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盯着白卓看,俨然像一隻乞食的可愛的小貓。白卓被她看得心煩意亂,索性破瓦罐破摔,松開了按住苗曉柒肩膀的雙手,苗曉柒頓時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苗曉柒的身子還沒有長開,個子也不算高,如果白卓不彎腰,她想要親吻白卓是夠不到的。白卓微微彎腰,苗曉柒閉上眼睛,奮力踮起腳尖,将自己的嘴唇輕輕貼在了白卓的嘴巴上。香囊的散發出來的香氣混合着苗曉柒的體香,很好聞。
沒有緊張,沒有焦慮,也沒有罪孽感。很平靜,很溫馨,一切都是那麽自然。
苗曉柒歪着小腦袋眯眼微微一笑:“白大哥,等我。”
……
飛機起飛了,白卓怔怔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發着呆。他的感情似乎陷入了沼澤地,深陷泥潭而不可自拔。他喜歡歐陽詩蕊,他爲了救歐陽詩蕊一條腿都已經踏入了鬼門關,他可以連命都不要。
可是,苗曉柒這份莫名其妙的情感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與苗曉柒相處不過兩個多月,他以爲苗曉柒對于他的情感,不過是處于一份新鮮感而已,他許下兩年的承諾,是想讓苗曉柒忘了他,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事情的發展并不如他所願。
“這位先生……這位先生!”
“啊,啊?怎麽了?”白卓正想的出神,沒有聽到空姐說的話。
這空姐彎腰面帶職業性微笑,對白卓說:“這位先生,外邊有位小朋友第一次坐飛機,想要坐靠窗的位置,我想問一下,這位先生願不願意和這位小朋友換個座位呢?”
空姐的身材很好,她原本就穿着低胸工作服,彎腰的動作更是讓她胸前的溝壑更加深了。白卓笑了笑,說:“可以啊,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空姐畢竟是空姐,即使她的大部分工作空間都是狹小的機艙内,可她們還是見過太多奇奇怪怪、形形色色的過客。她面對白卓的請求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她說:“這位先生,您可以先說說您的要求,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白卓見着空姐沒有上當,無趣的聳聳肩,解開安全帶說:“給我來一包花生米吧。”
空姐笑了笑,起身爲白卓拿了一小包航空花生仁遞給白卓。那小朋友的父親對白卓道了一句謝謝,讓孩子和白卓換了一個位置。
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卻打斷了白卓的思路,白卓深深歎了一口氣,輕聲自語說:“唉……順其自然吧。”
“咦?原來是你這位大兄弟啊!”那孩子的父親看了看白卓說到,白卓奇怪的問:“您認識我?”
“哦,那倒不是,隻是在機場的時候湊巧看到你和那小姑娘親吻在一起,記憶比較深刻。大兄弟,看你那小女朋友的年歲,也不過是十六七歲的樣子吧?”
談論起苗曉柒,白卓有些心虛,他内心糾結,歎息說:“一個所托非人的可愛姑娘……我真是一個禽獸。”
這人很健談,說道:“哈,大兄弟,可别這樣子說!你這樣子說可是把我也罵進去了呢。我的老婆就比我小六歲!哈哈……我看那姑娘長得水靈,而且還是真心喜歡你的,你若是選擇和她走下去,就不要放棄!”
但是白卓的談話興趣不高,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他。
白卓扯開那包花生仁倒在自己的手心。他輕輕吹了一聲口哨。忽然,隻見白卓t恤背後的領子口一陣鼓動,一隻火紅色的小麻雀探頭探腦的鑽了出來。這小麻雀有着褐色的鳥喙,火紅火紅的羽毛異常耀眼,腳下也是被一層火羽包裹着,靈動的眼睛左右張望了幾下,看到白卓手心的花生仁,小聲歡叫了一聲,蹦跳着站到白卓的手心,啄起花生仁吃了起來。
坐在白卓身邊的男子見狀,驚呼道:“血雀?”
“噓~”白卓将手指放在唇上,示意男子不要出聲。這男子壓低聲音說:“這好像又不是血雀,不太像,血雀的尾巴沒這麽長啊。”
“他叫胭脂。”白卓摸了摸胭脂說,“他是孔雀的後裔,但并不是孔雀。”
男子驚歎道:“那是什麽,難道是鳳凰?你是從哪裏買到的?”
白卓搖了搖頭,“這是……是那個小姑娘的太姥姥,送我的禮物。”沒錯,這隻火焰一樣的鳥兒,正是太姥姥送予白卓的第二件禮物。至于她所說的那件全族上下的大禮,是他與苗曉柒的那場訂婚宴。
川省離雲省比較近,一路無事,白卓平安抵達了目的地,他爲自己買了一隻新手機,給胡非打了個電話。
“咦?原來是白卓啊!大侄子,找你胡叔有什麽事情?”
“是這樣的胡叔。之前那個受害者李悅,有沒有告知她的家人?”
“這……”胡非歎了口氣說:“我們考慮到有許多受害者的家庭狀況,有一批受害人遇害的消息是還沒有告知她們家人的,我們打算在年前籌集一筆款……李悅就在這一批名單裏面。”
“哦,胡叔,我知道了,我現在人在川省,李悅這件事情,就由我來解決吧。”
“你來處理?哦,倒是忘了你認識她……你既然認識李悅,那就有勞大侄子,李悅的事,我就全權交給你了。”
“知道了,胡叔,那先這樣,胡叔你再發個具體的地址過來,我已經在川北這邊了。”
“恩,行。哦對了,等你回來,叫上葛老,上胡叔家裏一起吃個飯!”
“好的,胡叔。”
李悅的家住在秦山深處,很難找,連進山的馬路都沒有,還是白卓租了一輛越野摩托,才在中午時分,在小村落裏找到了李悅的家。單看面積,李悅的家,似乎很大。隻是,黃土黃磚,加上一層毛培磚房,很是簡陋。有位婦女正在院子裏打曬辣椒,白卓摩托車的突突聲,驚到了這位婦女,這婦女問:“你是,哪個?”
婦女的普通話中帶着濃重的地方口音,不過白卓還是聽懂了。白卓問:“阿姨你好,這是李悅家嗎?”
“李悅?那是我得女兒,你是哪個?”
白卓停下摩托,回答說:“哦,阿姨,我是李悅的朋友,是從江南那邊過來的,這次來川省玩,李悅拜托我來看看您二老。”
這婦女面不改色,繼續搗鼓着自己的辣椒,說:“李悅那丫頭,都已經三年沒回家了……除了每年往家裏打點錢,有沒有她,還不是一樣?”
“這……其實李悅她還是心中惦記着兩位的……”
“老伴兒?外頭是哪個?”
“哦,聽說是那死丫頭的朋友,你自己出來看吧,我忙着。”
婦女這樣說着,這時,從房子裏探出一位中年大叔,衣衫整潔但是十分破敗,褲子顯然是短了一截。他一聽到是女兒的消息,立即沖了出來,看着白卓問道:“李悅,我的女兒,她沒有回來?”
白卓搖了搖頭,“她沒有回來,托我過來看看家裏的情況。”
“我的女兒,她還好嗎?”
白卓愣了一下,強笑說:“恩,她還好,在江南過的很不錯,就是平時非常忙,基本上沒有什麽空餘的時間。”
這中年男子聽白卓這麽一說,松了一口氣說:“還好就好,還好……就好。”
“哦,對了,李悅的弟弟呢?”
“啊,他去山下賣辣子去了。小夥子,進來坐坐,進來坐坐,吃飯了沒?熱點面條吃吃吧!”中年男子拉住白卓的手臂,往屋子裏走去。
中年男子的力氣很大,而且手上布滿了堅硬的繭子。白卓急忙拒絕說:“叔,不必了!我這兒還有事情要做。”他掏出一張存折塞到中年男子的手中。“叔,這裏是給李叔的錢,都是您女兒賺來的,密碼是您女兒的生日年月!”
中年男子聽後,并沒有仔細看手中的存折,說:“小夥子,她人不回來,我要她的錢幹嘛?”
白卓再次一愣,心中微酸,搖了搖頭,掙脫中年男子的雙手,踱步往外走去,準備離開。
李悅的父親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存折,久久不能言語。白卓的摩托發動,李悅的父親突然從院子裏沖了出來,攔住了白卓。
“小夥子!怎麽回事,一百多萬?”
白卓笑着點了點頭,說:“對,這是李悅孝敬二老的,這其中,還有她弟弟的學費,您收好了!”
李父攤開存折再次看了看,确實是一連串的六個零,他想到了什麽,滿目含淚,哽咽着問到,“小夥子,我家女兒,她真的,還好嗎?”
白卓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小夥子,跟叔說實話,她,還好嗎?”
這一百多萬,有十來萬是李悅自己的,剩下的都是白卓那張支票上轉進去的。
要告訴他實話嗎?白卓這樣想到。
李父老淚縱橫,再次問了一句。白卓忽然笑了起來,說:“李叔,你在想什麽呢?李悅她在江南好好的,您哭什麽?”
“我不信,我女兒偶爾也就打個一萬兩萬……這一下子一百多萬,我不信!”
白卓不留痕迹的拭去眼角的淚水,說:“李叔……您的直覺,可真準……”
“果然,我家女兒出事兒了嗎?”李父激動的按住白卓問道。
“李叔,你想哪兒去了?”白卓笑着說:“李悅她好好的呢,不過她嫁了一個好人家,是個外國人,而且李悅工作也挺忙的沒有時間回來。這是對方的彩禮,李悅告訴我,她說很想念您,她去了國外之後就更沒有機會回家了,她讓我替她向您問候一聲,不用太擔心她。”
李父聽後,擦幹眼淚,說:“啊……我家女兒,出息了,出息了……”
一聲道别,白卓開着摩托車離開了李悅的家,離開了村子。那一百萬元的支票是那瘋女人的女兒給他的,他罵那個給她支票的女人是傻女人,那他自己又何嘗不是一個傻子?
摩托車越開越遠,白卓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李父跪在地上無聲痛哭,稀松的頭發深深地埋在黃泥地裏,對着那張百萬存折磕了好幾個響頭。
原來,李父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原委,隻是,他選擇了相信白卓的謊言,他要把這個謊言告訴他的妻子,告訴他的兒子——他的女兒,在國外生活得很好。
白卓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眼眶含淚。
南陽降頭師?不殺你我寝食難安,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魂飛魄散!(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