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神樂桂夜驚呼了一聲,想要推開白卓,但早已經來不及了!危急時刻,七彩金蠶蟲再次救下了白卓的性命!“嗖!”金蠶蟲擋住了飛天陰蛇蠱的偷襲,她自己卻“吱”的慘叫起來,被擊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牆上。
“毛毛!”苗曉柒與七彩金蠶蟲心意相同,蠱蟲受了重創,樓下的苗曉柒也不好受,胸口一悶,嘔出了幾口鮮血。
“嗎的!怎麽還沒有死!”白卓反映了過來,罵了幾句,掏出了幾張符紙,向那飛天陰蛇蠱甩去,卻被它一一躲過。
那顆降頭晃晃悠悠的從地上飛了起來,說道:“你不但殺了我的徒弟,還殺了我一條性命,就想這樣一走了之了?”
神樂桂夜露出驚訝的神色,問:“你居然還能活着,怎麽可能!”
這顆詭異的頭顱咧開他那夾子一樣的嘴巴,陰笑起來,“嘿嘿嘿……要不是我完成了儀式,恐怕今天可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
白卓皺眉問:“儀式?難道不是九轉乾坤陰魂陣嗎?”
這顆降頭返回到他那具身體,饒有興趣的問:“哦?原來你小子也知道九轉乾坤陰魂陣?呵呵,你以爲我會那麽好心真的幫那些倒黴蛋們還魂?呵呵呵……”
“那你殘害那麽多女性,爲的是什麽?取樂嗎!”白卓顫抖着雙手喝斥道:“你這個惡魔!那些受害人,年輕的隻有二十幾歲啊!嗎的!你到底是爲了什麽!”
可是這個降頭師不爲所動,他用他那失了皮肉的手骨将自己的腦袋扶正,怪笑着說:“怎麽,你想做救世主嗎?還是說……這裏面有你認識的人?”
降頭師一語中的,白卓猛地捏緊了拳頭,指甲都進了肉裏,腦海中閃過李悅死後的那副慘狀,憤怒無比。
降頭師又說:“爲什麽要殺她們?告訴你們吧!我要做的,那可不叫九轉乾坤陰魂陣,而是九九歸一還魂術!借魂還魂!哈哈哈……這樣一來,我就有五條性命了!”這降頭師笑了起來,突然臉色一變,露出陰側側的表情,低沉着聲音說:“可惜,就在剛才,你們卻浪費了老子的一條性命!我,要你們死!”
白卓小心翼翼的捧起地上那奄奄一息的七彩金蠶蟲,将她安置好,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整整八十一條人命就爲了換你的五條人命,她們都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父母甚至是孩子!最重要的,你還打傷了小柒的毛毛!你,該死!”
站在白卓身邊的神樂桂夜居然感受了白卓那股前所未有的殺氣!在此之前,他白卓絕對不會有這樣犀利的殺氣!這段時間,白卓君到底遭遇了什麽事情?
神樂桂夜感受到白卓的殺氣,不留痕迹的小退了一步,隻見白卓迅速甩出了一張黑色符咒!
“嘶!高階符咒!太浪費了!”
在神樂桂夜的驚叫聲中,白卓手中的黑色符咒射向那降頭師。“雷帝招來,急急如律令!”
那飛天陰蛇蠱快如閃電,朝這黑色符咒飛來,欲要将這符咒捅個對穿。然而白卓似乎早就料到了它會這麽做,嘴裏輕喝一聲,“爆!”
“轟隆”!震耳欲聾的晴天霹靂從天而降,将這飛天陰蛇蠱打了個措手不及。
然而,這飛天陰蛇蠱不愧是排名靠前的邪蠱,這黑色雷帝神符的閃電正中了它,它隻是慘叫了幾聲,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再次活蹦亂跳了起來。
“嗎的,實力不夠借法不足?”白卓自問了一句,臉色凝重,說:“神樂桂夜,真當我是朋友的話,幫我擋住他!”他再次拿出六張黑色符咒,掐起生硬的手訣,一段冗長的咒法從他嘴裏吐出。
“陰生陽,陽輔陰,陰陽無極生兩儀,兩儀生三才、三才生四象、四象生五行,五行生萬物!六合七星八卦九宮,一切歸十方,九九歸一!”
神樂桂夜的跳屍零零七與那降頭師糾纏在了一起,他自己正與雪女合力抵擋着這飛天陰蛇蠱,居然還隐隐有落了下風的感覺,這鬼東西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神樂桂夜堅持不到一分鍾就叫苦起來,喊到,“白卓君,我知道你在醞釀大招……可是,能不能快點?我快頂不住了,這東西奇怪的很啊。”
白卓不爲所動,向降頭師的周圍甩去五張黑色符咒,穩穩貼在了降頭師的旁邊。他閉上了眼睛,嘴裏不斷念咒,捏起的的手訣也越來越複雜,越來越生硬。
“煌煌五雷,萬法乾坤。取我陽火,請五方五帝,助我神威,借此能法,滅鬼魄、斬陰魂!”白卓猛然睜開雙眼,目中奇異神光閃過,将手中的最後一張陣眼符咒往地上一按!
“萬法五雷陣——五雷轟頂!太乙真君急急如律!敕!”
“轟隆隆……”一聲悶雷在陽台上空響起,原本天上萬裏晴空,沒有一朵白雲,卻在這萬法五雷陣的影響之下莫名其妙的結起了烏雲。
樓頂,玄雷陣陣,降頭師的頭頂上方是黑壓壓的烏雲一片,不見雨水,但是道道閃電震耳欲聾,幾人仿佛就在雲層底下一般,衆人幾乎壓抑的喘不過氣來!這時,狂風四起,白卓喊了起來:“神樂桂夜!給他丢個定身術往我這裏跑!不然連你也一起劈死!”
“白卓君!你這是什麽陣法?好可怕!”神樂桂夜往後小撤了一步,扔出一道黃色符咒,拉開長弓,“天照秘術——誅邪箭!定!”
這降頭師吃過他那破魔箭的大虧,立即警覺起來,哪知這誅邪箭根本不是射向他,而是射向他身後的那飛天陰蛇蠱!哚的一聲,三支箭矢帶着破空聲射向蠱蟲,可這飛天陰蛇蠱不但很敏捷,而且還十分狡猾,當然不會輕易中這三支誅邪箭。
“雪女!”“是!主人!”隻見神樂桂夜身邊的雪女和服微微鼓起,雪白的長發倒立起來,陽台周圍居然結起了片片霜凍!
“雪之國度——冰封千裏!”雪女的白唇輕啓,強大的陰氣頓時将這降頭師和那隻飛天陰蛇蠱蟲定在了原地,并且有冰凍的迹象!那三支誅邪箭其中一支穩穩的紮在飛天陰蛇蠱的翅膀中,将其定在了地上,惹得這飛天陰蛇蠱嘶吼不止。
“雪女!走!”“遵命,主人!”
白卓嘴裏不斷念咒,直到神樂桂夜踏出了陣法的範圍,狠狠一咬牙,終于将萬法五雷陣的陣眼給合了上去。“額啊!”可正在這時,白卓突然慘叫了起來,吓了神樂桂夜一跳。神樂桂夜回頭看去,隻見白卓七竅流血,雙眼泛白,身上陽火與陽氣不斷流失!
這是魂力透支的表現!魂力透支,借法不夠,便用人之陽氣、陽火來代替;如若是陽氣、陽火還是不足,那麽就用人之陽壽來代替!
白卓前些天剛從書籍中學來的滅魔道法,也是知道這陣法的厲害之處,然而這借法的威力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白卓現在是騎虎難下了。如果他現在停止陣法,那麽遭到的借法反噬絕對不是斷胳膊斷腿這麽簡單;如若不停止施法,鬼知道這陣**汲取他多少年的陽壽,說不定這一戰下來,他就成了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了!
“啊——!”渾身的疼痛,來自靈魂深處!這陣法像是一群獅子,不斷撕扯着白卓的身體與靈魂,他張大了嘴巴,像是忘記了呼吸,開始無聲的呼喊起來,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上陽氣的流失,整個人變得冷冰冰起來,他的七竅中流出的血液越來越多,他的視線變得模糊,他的聽覺也漸漸消失,世界仿佛陷入了黑暗之中。
“哎——能使得天地變色的力量,就憑現在的‘我’,怎麽可能催得動?而且還用的是高階符咒……我怎麽會有這麽作死的‘我’呢?我記得‘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啊?”白卓忽然開始胡言亂語起來,神樂桂夜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麽,看向白卓問了一句:“什麽?”
然而“白卓”并沒有回答他,隻是微微擡頭看了神樂桂夜一眼,神樂桂夜清楚的看到了白卓那泛着金光的雙眼!他的呼吸一凝,後退了好幾步,險些摔下樓梯,用日語喃喃自語的說:“這……這……這是天神之眼?不不不……怎麽可能……你明明是個凡人……絕無可能……”
“白卓”站了起來,舉起雙手引導起天地之間的自然之力,隻是須臾之間,便将這陣法所需的力量彌補了起來!他搖了搖頭看向天空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對誰在說話:“這可能是最後一次幫忙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規矩破壞的次數多了,總會出簍子的,在找到自我之前,就自求多福吧!”
“白卓”的話音剛落,天空中烏雲黑壓壓的一片,“轟!”一道水桶一般粗壯的天雷轟了下來,瞬間便将那降頭師和他的飛天陰蛇蠱籠罩了起來,刺眼的雷光讓白卓和神樂桂夜甚至是樓下的衆人都捂住了眼睛!還有那響徹雲霄的雷聲,令整棟金都酒店都晃動了起來!
可怕的威能讓天地爲之動容!
……
葛水憐和苗曉柒還有胡非等人隻聽頭上噼哩啪啦、轟隆轟隆直響“熱鬧無比”,心中焦急卻無可奈何。胡非抓起對講機吼道,“嗎的!給我彙報情況啊!狙擊手小隊,還是沒有射殺時機嗎?”
滋~對講機那頭傳來狙擊手語無倫次的彙報:“報告首長,這……這幾個人都是怪物……我,我們沒有射殺時機……怪物!怪物啊!”
“嗎的……沒用!”胡非罵了一句。他旁邊有個人開口說到,“唉~胡副局長,我都不急,你急什麽?剛才我帶的rb陰陽師,是陰陽界著名的神樂家族的人,你就放心好了!”
胡非厭惡的看了看這個肥胖的男子,說:“李局長,你不是和陰陽師協會的人走的很近嗎?怎麽就請了個rb人?哼,崇洋媚外嗎?”
李局長李連容眯起眼睛,說到,“呵呵,副局長,如果你對我有意見的話,你可以向有關部門舉報,可不要在這裏污蔑我的人格!”
“哼!”看來胡非和李連容這個局長關系比較緊張,胡非對着他冷哼了一句,便不再說話,仰頭看向頭頂。
葛水憐和苗曉柒互相依偎在一起,她問苗曉柒:“小柒,你的蠱蟲怎麽樣了?”
苗曉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再次嘔出一口鮮血,哭了起來,說:“毛毛、毛毛她快不行了……我還感受到了白大哥有危險,水憐姐,我要上去!”
葛水憐連忙說:“不行!你看看你,吐血吐成這樣子,你上去不但幫不了白卓,反而還拖累了他。”葛水憐又擡了擡她自己的右手說:“我也想要上去幫忙,可我傷成了這樣,上去了也是一個累贅!”
“那……那怎麽辦?”苗曉柒哽咽道:“從毛毛的反應來看,白大哥陷入了苦戰,我們隻能在這裏眼睜睜的看着?”
“阿彌陀佛,兩位女施主莫要驚慌,待小僧上去助白施主一臂之力!”
葛水憐一聽,朝着聲音來源看去,欣喜道:“啊!是恒遠小師傅!”
“正是小僧,多年不見,小僧險些不認識葛姑娘了,前些月還聽葛老說起葛姑娘呢,姑娘的傷勢如何?葛老尚好?”
“嗯嗯,我師傅好的很,我也沒事……小師傅你怎麽在這裏?”
“哦!我觀這裏邪氣缭繞,陰氣湧動而五行絮亂,想必有一定有陰魂還陽,果不其然,葛姑娘,小僧先上去助白兄弟一臂之力!”
葛水憐開心說:“嗯!小師傅自己也要小心!”
小和尚走遠了,苗曉柒好奇的問:“水憐姐姐,他是誰?”
“他是咱們江南這邊,著名遊行僧人永渡大師的徒弟——恒遠小和尚,我聽别人傳言,說他是什麽善人轉世什麽的,挺厲害的。”
苗曉柒聽後點了點頭。她才不管什麽和尚什麽轉世善人,隻要能幫到她的白大哥,怎麽都好!
小和尚打開酒店的大門走了進去。沒過一會兒,葛水憐餘光一瞥,驚訝的自語了一句:“咦?師兄……鄭鳴?他怎麽也進去了?”
“嗯?李隊長,剛才是不是有人進去了?”胡非問。
“沒有啊?胡局,你看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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