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大開學了,而葛水憐還是躺在病床上,右手打上了石膏被紗布包的像是粽子一樣,挂在胸前。同樣沒有去報到的還有楊柳。楊柳不知道葛水憐其實不怎麽喜歡她,所以,她可是把葛水憐當成閨蜜一樣的存在。
安靜乖巧的苗曉柒在爲葛水憐削蘋果,哪知剛剛削好了蘋果,卻被白卓一把奪走,放進了嘴裏,含糊說:“謝謝你!小柒,你真乖!”
葛水憐手受傷了,嘴巴可沒有受傷,大吼道:“喂!姓白的!那是我的蘋果!你這個……這個小偷,強盜……色狼!”
色狼和蘋果有什麽關系?
苗曉柒頓時漲紅了臉,爲葛水憐打抱不平,喊道:“白、白大哥!那是水憐姐姐的蘋果!”
白卓臉上露出悲傷的表情,将咬過一口的蘋果遞還給苗曉柒,說:“啊……原來這是給葛水憐削的蘋果啊!我還以爲小柒專門爲我削的呢!”
苗曉柒一聽,慌張的表情暴露無疑,小臉蛋更是一紅再紅,都快滴出血來了!旁人若是看到,哪裏能想象得出,她就是傳說中,那令人聞風喪膽的苗疆蠱族女子?苗曉柒結結巴巴說:“那,那,那還是給白大哥吧,水憐姐姐,我再給你削一個!”
葛水憐卻搞怪說:“唉……看來某人呀,還真喜歡她的白大哥呢!”
苗曉柒聽後,正在削蘋果的小刀不小心一滑,差點割到了手,将頭埋在胸前,讓人看不清她那可愛的臉蛋了。
歐陽詩蕊剛從外頭提來一籃子熱氣騰騰的飯菜,聽到幾人的對話,責怪到:“你們兩個,又在欺負小柒了?人家小女孩子家家的,臉皮子薄,可不比你們這些成年人……尤其是你,小白!”說到白卓,歐陽詩蕊狠狠瞪了他一眼,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天晚上他爲楊柳喊魂的時候,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語。
楊柳說:“詩蕊姐,你不用這麽辛苦給我們做飯,又來回跑,太累了,醫院裏有食堂還有外賣,可方便了。”
歐陽詩蕊卻搖搖頭,“那天晚上,要是我沒有把那個怪物帶回家的話,大家就不會受傷了……這事,都怪我,水憐受了這麽重的傷,要好好補一補。還有你,楊柳,你也是昏迷了那麽久,多吃些雞湯補補!來,開飯了,蘋果先放一邊吧!”
歐陽詩蕊打開飯盒,房間裏頓時菜香撲鼻,蓋過了消毒水的味道。歐陽詩蕊是個合格的大姐姐,溫柔的喂着葛水憐吃飯,葛水憐笑着說:“以前隻有媽媽喂我吃過飯,詩蕊姐喂我吃飯,真幸福!以後誰娶了詩蕊姐,誰家的祖墳都要冒青煙了!”
白卓聽後,心裏覺得怪怪的,忍不住說了一句:“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巴,小心噎着!”
“切,你管我!反正詩蕊姐才不會嫁給你這個diao絲!”
白卓很是喜歡歐陽詩蕊,這還得了?他頓時粗紅着脖子喊道:“喂喂喂!你怎麽就知道詩蕊姐就不會嫁給我了呢?”
歐陽詩蕊臉頰微紅,但似乎不怎麽想談論自己,淡淡一笑,插嘴說:“水憐,你爸媽呢?不來看你嗎?”
葛水憐喝了一口雞湯,說:“我爸爸早沒了,我沒告訴老媽,怕她擔心,反正就要去學校了,她也看不到。”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爸爸……”
“沒事沒事,都好多年了,我早忘了。”
這時,從門口走來一個人,是葛老。葛老進門關心的問了問葛水憐的情況,便招呼白卓走了出去。
白卓咀嚼了幾下嘴裏還沒咽下去的飯菜,問:“怎麽了,師傅?”
葛老歎了一口氣,說:“上次你竟然自作主張,沒有解開鬼契,我很生氣。”葛老這麽一說,白卓這才想起,自己身上還有一道鬼契沒有解開,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安知熙做了什麽,那個要和自己結冥婚的女鬼消失了蹤影,到現在都沒有見到過了。
“不過,再怎麽過分,你畢竟是我徒弟……唉……此事,就作罷,師傅有機會再幫你解決,但是……”
“但是什麽?”
“但是你和水憐之間的婚事,師傅我不能答應了。”
白卓一聽,這還真的是求之不得,葛水憐這惡劣的性格,誰娶誰倒黴,愛嫁誰嫁誰!
當然,他在葛水憐爺爺面前表現出很開心的樣子,隻能故作失落,說:“師傅,沒關系,感情這東西,随緣嘛!”
“嗯,不錯,你有這樣的心态,師傅我很欣慰。”葛老難得露出了一絲快慰的表情,說:“桃者,五木之精也,故而能壓伏世間大部份邪魔,要知道,陰陽師若是有一把稱手的武器,可謂是如虎添翼!所以,你那雷劫神木我先拿了,我這兩天去見見幾個老朋友,順便幫你做一把桃木劍。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幫我看店吧。”
葛老拍了拍白卓的肩膀,交給他一把鑰匙後,轉身準備離開。
在白卓的印象裏,葛老确實是一個忙碌的人,忙碌的連自己徒弟都沒空教習,他白卓簡直就像是一個挂名弟子一樣……
葛老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什麽,回頭說:“哦,要是水憐嚷着要上學,你幫我送送她吧,幫師傅好好照顧她!”話音剛落,白卓都還沒有答應,葛老便腳步匆匆,離開了醫院。他回到房間,繼續吃飯。葛水憐問:“喂,我爺爺呢?”
“走了,好像挺忙的。”
“哦,我爺爺是挺忙的,他交友頗廣,做事兒若是遇上熟人,都不怎麽收别人錢财,所以名聲很好,有很多人會來找他。唉……”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歎什麽氣?”歐陽詩蕊不解的問。
“就是因爲這樣,所以賺不到錢啊!有名聲沒錢,然而并沒有什麽卵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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