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不在嗎?”他問了一句,葛水憐趴在桌前,胸前小乳鴿擠的快變形了。她翻了個白眼,說:“今天晚上十點鍾,讓你去景秀山莊找他。”說完,她就自顧玩自己的手機去了。對于葛水憐的态度,白卓早已見怪不怪。
白卓很是無奈,想想自己什麽本事也沒有,便宜師傅電話也打不通,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啥東西都沒有教給他,卻要參加這什麽勞什子捉鬼大賽,他的念頭怎麽想都不通達。
白卓轉身離去,卻聽葛水憐叫到:“喂,姓白的。”他回頭沒好氣的問:“幹嘛?”
葛水憐扔過一袋東西,白卓連忙接住。他打開一看,竟然是整整近半百張的“鎮魂符”!她說:“這是我爺爺讓我留給你的。鎮魂符,袋子是封魂袋,回去看看我家的手劄,足夠你應對大部分情況了。祝你好運,本小姐就不陪你去送死了。”
“……借你吉言,希望明天還能看到你……”
唉……如果不是爲了解除冥婚,鬼才願意參加這什麽捉鬼大賽啊!如果沒有認識蘇媚娘這女人,不,這女鬼,他白卓就不會招惹那抱小孩的女鬼了,更不會有冥婚這檔事情!不過反過來想想,如果沒有認識蘇媚娘,他或許早就死在神樂桂夜的手裏了!
離開葛記花店,白卓呼喚到:“幻雀!”
白卓身後的影子晃動了一下,幻雀出現在他的身後:“叫我做什麽,凡人!”白卓回頭吓了一跳,“蘇、蘇媚娘?不……不對,幻雀,你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樣貌嗎?”
幻雀對十分得意于自己的能力,得瑟了一下,将自己幻化成一隻普通女鬼的模樣,問:“呵呵,凡人,你可是看到了一個令你騷動不安的人物了?”
“我是你主人!”
“切……隻是臨時的主人。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你的選擇!”
“你是我三百封魂珠買來的,爲什麽後悔?”
“……”
“好了,不多說了,明天晚上有一場大賽需要你的出場,隻是提醒你不要掉鏈子而已。”
幻雀翻了一個白眼,鑽回了白卓的影子中。
……
霓虹燈,是夜的主打,來來往往的車輛,來來往往的紅男綠女,交織出甯城夜生活的糜爛畫卷。隻是今天晚上的氣氛,有些詭異。
景秀山莊中被陰陽師協會包了場,白卓來往于山莊的人群中,好奇的打量着這些形形色色的“同行們。”
白卓關注的有四波人,其中一撥是兩個黃毛洋人,背着個巨大的銀色十字架,身材高大魁梧;另一撥,聽口音,應該是來自泰國的降頭師,四男一女,長相都很猥瑣,白卓十分懷疑那個女的是不是人妖;還有一撥,是七個苗疆姑娘,這七個苗疆姑娘中,除了一個稍大的婦女,其他六個都是小姑娘,唧唧喳喳的,年輕又漂亮,鶴立雞群,但詭異的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對她們投去警惕的目光,不敢靠近這幾個苗疆小姑娘,偶爾有幾個不怕死的愣頭青湊上去,被幾個小姑娘調戲一番便落荒而逃;白卓關注的最後一撥,隻有一個“人”,這個人看上去很年輕,差不多和白卓一個年紀,面無表情,生人勿進的模樣,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讓人在意的,而是他背後背着的那口巨大的槐木棺材!滲人的很!白卓能清晰的感覺到從棺材中溢出來的濃郁陰氣!
這四撥人,是白卓關注的重點,顯然也是其他人所關注的重點。
正當白卓準備離開人群的時候,背後傳來聲音:“喂,你就是葛老的徒弟?”聲音的主人赫然是那背着槐木棺材的年輕人!
這句話一出,甯城幾乎所有的陰陽師都将目光投向了白卓,四下傳來議論紛紛的話語。
“原來這人就是葛老的徒弟!”“葛老爲人正直,實力高強,怎麽會收這樣的徒弟呢?”
“誰說不是啊,這小子看上去平平無奇,土裏土氣的,怎麽就成了葛老的徒弟呢?想不通啊!”
“就是就是。”“……”
白卓眉頭大皺,他根本不想成爲衆人的焦點,這人開口就暴了自己的底子,其心可誅。他問:“你又是誰?”
背着棺材的年輕人沒有回答他,冷漠的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說:“呵呵……看來師傅他人老了,眼神也不好使了,竟然選擇這樣的人做徒弟。”
白卓吃了一驚,“你、你是!”
“不錯,我是你師兄,說實話,晚上的捉鬼大賽,我不太看好你,說不定連小命也保不住。師兄勸你一句,再學三年再來吧。”背着棺材的年輕人嗤笑一聲,走掉了。
白卓看着隐沒在棺材後面的年輕人,問:“你叫什麽名字?”
但這年輕人根本沒有理會白卓。白卓咬牙道:“我會拿下前三名的。”
背着棺材的年輕人突然駐足,整個身體不斷抖動起來,片刻後傳來他那情不自禁的大笑聲。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這個年輕人笑了好久,肚子都似乎笑痛了,他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花,回頭嘲諷說:“勇氣可嘉,我的師弟,哈哈哈,要是你能拿下本屆的捉鬼競賽前三名,師兄我這‘五行盤’,就送給你了!”這人語氣停頓了一下,嚴重寒光一閃,低沉的說:“不過要是你不能拿下前三名……呵呵,請不要在别人面前說自己是葛忠祥的徒弟!我也沒有你這個師弟。”
白卓不知道這人和葛老有什麽恩怨,但他這樣嘲諷自己,自己也不能輸了氣勢!他眯起雙眼,從牙縫裏擠出四個字:“一言爲定!”
“啊哈哈哈……”背着棺材的年輕人又是大笑起來,轉身離開了。“記住了,我叫——鄭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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