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白卓問。
白卓最近見識過很多“美女”,歐陽詩蕊也好,林瑤瑤也好,甚至蘇媚娘也好,都沒有像這個女人一樣有範兒。這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像是……一種驚豔,一種敬畏,一種感激,一種愧疚,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女人穿着紅色短衫短裙小裘衣,尖尖的瓜子臉傾國傾城,一條圓潤筆直的大長腿,性感妩媚比之蘇媚娘都不遑多讓。她也是赤着腳,一隻金色小鈴铛穿着紅線,系在她的右腳腳踝上面,增添了幾分俏皮可愛。她坐在懸崖邊上晃蕩着小腳,鈴铛“叮叮鈴鈴”作響。
白卓好奇的問:“美女,别想不開啊……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女子長發及腰,青絲調皮的盤在地上。她似乎不怎麽愛笑,也不愛說話,回頭淡淡的看了一眼白卓,雙手撐地,擡頭遙望遠方,沒有回答白卓的話。
白卓小心翼翼的靠近懸崖,不料那女子站了起來,撐開雙手,慢慢向懸崖倒去。
“不要!”白卓伸手拉住她細膩光滑的皓腕,女子的小手卻如流水一般,從他的指尖劃過。她,跳下去了。白卓的眼角流下了兩行清淚,自己卻毫無察覺。
“安知熙!”白卓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滿頭大汗,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原來是夢。
熟悉的消毒水味兒,熟悉的白色病床,白卓怔怔的發着呆,剛才似乎做了個奇怪的夢,卻又想不起來了,他敲了敲腦袋,毫無印象,算了,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小白,你醒了!”
白卓聞聲望去,“嗯?詩蕊姐,你怎麽在這裏?”
旁邊的葛水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你的電話響個不停沒人接,我就替你接了,她就來了呗……這女人也真是有毅力,都不接她電話了,還拼命打。”
歐陽詩蕊小臉一紅,辯解道:“我、我是他姐姐,關心弟弟怎麽啦?”
“親姐姐?呵呵,情姐姐吧。”葛水憐揶揄道。
“你!葛水憐小姐,不要以爲你是小白的師姐就可以亂說話了!”歐陽詩蕊氣呼呼的說。
看來兩人吵過不少次數,都互相認識了。白卓靠在病床上,有氣無力的說:“别吵别吵,吵得我頭疼,别打擾到病友休息。”
歐陽詩蕊這才反應過來,過去握住白卓的大手,關心的問到:“小白,你怎麽樣了,有哪裏不舒服的嗎?”
“我很好,挺精神的,就是有點餓。”
葛水憐看不過兩人在那裏“秀恩愛”,撇撇嘴說:“我去幫你買點粥。”說完就出去了。
這次沒有黃江流在,白卓住的是普通病房,旁邊有老大爺調侃說:“呦,小夥子不錯嘛,這前前後後有三四個大美女來看你,豔福不淺嘛!”
白卓有些好奇問歐陽詩蕊:“三四個?我怎麽覺得隻有詩蕊姐才是美女呢?”
“哈哈哈,小夥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唉,咱老咯……”老大爺感歎了一句,搖了搖頭,休息去了。
歐陽詩蕊紅起俏臉啐了白卓一口,“瞎說什麽呢。姐姐我都快三十了,哪裏比的過那些小姑娘家的。”語氣中帶着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幽怨。
白卓可以說是個榆木腦袋,根本聽不出其中的味道,好奇的問:“除了葛水憐這丫頭,還有誰來看我?”
“好像都是她的同學吧,一個叫楊柳,還一個,好像叫蘭蘭。”
“哦?蘭蘭沒事了?那就好……讓詩蕊姐擔心了,我沒事兒呢。”
歐陽詩蕊輕輕打了一下他,說:“你也真是的,每次都這麽不小心。孤兒院的事情我都安排妥當了,想起來我還欠你一頓大餐呢,如果我不打你電話,都不知道你又出了這麽大一件事……你師姐說你被雷劈了,可吓死我了,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是啊,歐陽詩蕊可是個最怕打雷的姑娘,一聽白卓遭雷劈了,二話不說就過來了。
“哈哈,别擔心詩蕊姐,我命大着呢。對了,我睡了幾天了?”
“都一天一夜了呢。”
白卓算了下,離陰陽界的捉鬼大賽,還有四天時間,看來要抓緊時間向葛老學習術式了,臨時抱佛腳,還是有點用處的。
歐陽詩蕊又握住白卓的手,說:“小白。”
“恩,怎麽了,詩蕊姐?”
“答應我,以後不管做什麽事,都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再像這兩次一樣了。”
白卓一時沒适應歐陽詩蕊的溫柔語氣。小處男漲紅了臉,連連點頭,撇開話題說:“詩蕊姐,你還欠我一頓大餐呢!啥時候請我啊?”
“受傷了還想着吃,你屬豬的吧。明天吧,明天晚上,姐姐請你吃法國大餐,你今天再好好休息一天。”
“遵命,姐姐!”
歐陽詩蕊輕輕打了一下正搞怪的白卓,嘟起嘴巴問,“小白,那個……那個安知熙是誰啊?”
“誰?”
“安知熙、安知熙啊!”歐陽詩蕊以爲白卓在裝傻,生氣的說。
白卓摸不着頭腦,面露無辜之色,說,“安知熙?誰啊,我真不認識。女的?她來看過我?”
歐陽詩蕊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安知熙呢!某人呀,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叫着她呢……你竟然告訴不認識她?”
白卓皺起眉頭想了好久,感覺這名字是有些熟悉,可是始終想不起她是誰,或者在哪裏見過她。歐陽詩蕊看到白卓露出深思的模樣,确實不像是裝的,“真的不認識?”
“真的不認識。”
歐陽詩蕊心裏好奇,原以爲自己已經有些了解自家的小白弟弟了,沒想到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了葛水憐、楊柳這幾個姿色不亞于她的小女生,現在又出現一個白卓做夢都想着的女子“安知熙”!她越來越看不透白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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