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就到了?”白卓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問道。
葛水憐沒有理會他,抱着甯蘭的胳膊,親密無間的樣子,走掉了。白卓雙手抹了抹臉,清醒不少,下車跟了上去,代客泊車的應侍生便将車子開走了。
景秀山莊?我靠!十幾個人吃一頓飯,在這裏少說也要十來萬吧?白卓摸了摸兜裏的幾千塊,還是之前收房租手來的……随随便便一頓飯,就是别人一年甚至兩人的工資!這就是富人家的世界,十幾萬?一頓飯而已。
“歡迎光臨,請問幾位?”
甯蘭小手一揮,頗有女主人的風範,問:“碧水雲天包廂在哪?”
服務員穿着開叉旗袍,她微微躬身道:“客人請跟我來。”旗袍美女服務員在前邊帶路,葛水憐和甯蘭跟在一邊,白卓則是尾随在後,睡意全無。這美女服務員身材姣好,翹臀一歪一扭的,賞心悅目,開叉旗袍下的肉色大腿若影若現,白卓看得眼睛都直了。對比葛水憐和甯蘭這兩個學生妹,不得不說,青蘋果和水蜜桃的區别,還是有點大的。
似乎感受到了白卓目光,葛水憐猛然回頭,正巧看到白卓死死盯着旗袍美女不停的看。她狠狠瞪了白卓一眼,示意他不要丢人現眼。
白卓聳聳肩,翻了個白眼,暗罵你個大小姐管的可真寬。
包間非常的大,金碧輝煌,巨大的圓桌能坐下二十人左右,鋪在桌子上的桌布都是鑲着金邊的,極其豪華!桌上擺了幾盆涼菜,房間裏已經坐了十來個人。
“哦,甯蘭,水憐,就等你們倆了,快進坐吧……服務員,上菜吧!”
葛水憐一看到這個男生,臉上閃過一絲紅暈,略微結巴道:“軒、冷軒禾學長,你還記得我?”
冷軒禾嘴角微翹,盯着葛水憐看了好久,說:“去年我們大三大二的聯誼會,你那豪爽的酒量,可是讓我印象深刻啊。”不得不說,冷軒禾是個真正的帥哥,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剛毅堅挺的臉型,加上清爽的短發,比電視中那些偶像明星還要帥上幾分。
冷軒禾這樣一說,葛水憐就更加害羞了,支吾着說不出話來,白卓印象中的青春無敵小辣椒的形象蕩然無存。
白卓有些吃味,倒不是說他喜歡葛水憐,隻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試想一個女生對你視而不見,卻在你的面前對另外一個男人露出一副小女兒姿态,就算是不喜歡她,是個正常的男人,心裏肯定也會不舒服。
“咦?這位是?”冷軒禾這才看到甯蘭身後的白卓,一時想不起是誰,問到。
葛水憐回過神,怕冷軒禾責怪她,慌忙拉住白卓,回答說:“哦,他……他叫白卓,是我的表哥,過來湊個熱鬧的。”
冷軒禾眉頭微皺,随即笑說:“哦,原來是白卓同學,既然是水憐同學的表哥,那就是自己人,來,坐吧!”
白卓聳了聳間,沒有太多在意。
房間裏總共十八個人。白卓坐在葛水憐旁邊,不露聲色的觀察着。九個男的,八個女的,都是帶着書生氣息的大學生。
通過旁聽這些學生的聊天,白卓大緻了解,這個冷少冷軒禾,是甯大的大四的畢業生,也是甯城四大陰陽世家之一的大少爺。
甯城四大陰陽世家分别是:唐、冷、朱、葛,四個陰陽世家。不過白卓清楚的知道,葛家其實已經是快到“油盡燈枯”的絕境了。葛老的年事已高,葛家大兒子癡迷官道,爲官二十多年,膝下連一個繼承家業的孩子都沒有;而葛家的繼承人,也就是葛老的小兒子,早早的便撒手人間,隻留下葛家唯一的孫女葛水憐。這葛水憐又不知因什麽原因,對陰陽師這個職業又是十分抵觸。如果有一天葛老不在了,這葛家,就要在四大陰陽世家的名單上除名了!想必也正是這些種種原因,讓葛老如此執着、如此信任白卓,才會将其收爲内室弟子吧。
酒桌上有說有笑,男生女生少不了一些腥葷的段子,逗得臉皮薄的同學面紅耳赤,好不熱鬧。白卓穿的衣服是十幾塊錢的地攤貨,臉上帶着黑邊圓框的眼鏡,一隻腳翹在凳腿上,埋頭狂吃,讓他顯得更加土氣,沒有一個人願意和白卓聊天。不過沒關系,白卓是一個人都不認識,免費的晚餐,吃好喝好才是王道!
白卓吃的正爽,忽然覺得肚子一陣鬧騰,對旁邊的葛水憐說:“喂,我去一趟廁所。”葛水憐像是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你惡不惡心,快去快去!”
等到白卓離開,旁邊的有位女同學輕聲追問葛水憐,“喂,水憐,這人誰啊?這麽diao絲,怎麽可能是你表哥?”
葛水憐很是不爽,歎氣說:“倒黴啊,其實他是我師弟。”
“啊?師弟?那豈不是……”
“噓噓!小桂,别說出來!”甯蘭眼疾手快,捂住了這個女生嘴巴。
冷軒禾好奇的看了過來,三個女生朝他笑了笑了,他以爲是小女生之間的小動作,沒有深究。
小桂輕聲說,“啊,水憐,你也太悲催了吧,那人竟然成了你的師弟……那,你的冷少怎麽辦?”
葛水憐苦惱道:“我也不知道啊……”
“要不,你今晚多喝點酒,和冷少表白算了,說不定啊,冷少就答應了呢!到時候,讓他帶你私奔好了……而且,他家境也是非常的好……”
“呵呵呵”,突然,小桂旁邊的另外一個女生插嘴冷笑着,潑了一盆冷水,說:“水憐,你就别想癡心妄想,想和冷大少在一起?你也不看看他旁邊坐着誰?是冷大少追求了三年沒追到手的女人——楊柳,今晚要是不爲了請她來,你以爲你能見到冷少?放棄吧,水憐,大家都是朋友,我也是爲你好!”
甯蘭作爲葛水憐的閨蜜,狠狠瞪了這個潑冷水的女生一眼,罵道:“陶娜,瞎逼逼什麽呢?吃你的飯!”
陶娜有些畏懼甯蘭,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葛水憐還不知道這個事情,聽後心裏頓時涼了半截,目光朝着那女生看去,神情中帶着不甘。
難道,自己真的要跟這diao絲師弟結合?難道就這樣認命了嗎?葛水憐越想越不舒服,暗暗懷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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