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我就什麽意思!”白卓提高嗓音,伸長脖子,看着葛水憐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葛水憐氣得不行,想我葛水憐不但是個青春無敵美少女,而且家境也不差,追我的人排成隊都能到你家門口了,還輪得到你這diao絲的嫌棄?
葛水憐大大的眼睛一轉,想到了什麽好玩的東西,“好,爺爺!就讓白師弟陪我去好了,反正閑着也是閑着,爺爺你就去忙吧,不用擔心我了。”哼哼,一個剛入門的小師弟而已,居然敢和我作對,看我不玩死你!
“啊……師傅,這不好吧。”
“唉~白卓,比賽将近,師傅我實在是忙的很,今天又接了個複雜得活兒,你師姐可能見識沒你多,但關于陰陽界的知識,她懂得肯定比你多,你先和水憐學習學習幾天吧。”
說完,葛老将白卓拉到一邊,小聲說:“白卓,水憐她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要太計較。幫我多多照顧照顧她。”葛老語重心長,語氣中竟然帶着一絲絲懇求,白卓受寵若驚,隻能暫時先應了下來。
“……師傅,我會的……師傅你這是去哪裏?”
“哦,有熟人托我除幾個髒東西,不用擔心。對了,書房裏的書,你随便看,盡量多看一些關于捉鬼的書籍和符錄筆記,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就問水憐,知道麽?”
“恩,知道了師傅。”
葛老拍怕白卓的肩膀,歎了口氣,對那清掃店面的婦女說:“雲楚,有白卓陪着水憐出去,你就不用擔心了,今天我不回來了。”
“知道了,爸。”雲楚回答說。
葛老上樓拿了一些東西,對着那西裝男子點點頭,“走吧。”西裝中年男子恭敬的點點頭,“麻煩葛老了,事成之後還有重謝。”
中年男子帶着葛老走掉了,葛水憐看着白卓甩臉就問:“爺爺和你說了什麽?”
“關你屁事?”白卓這樣回了一句,就上樓去了。
“你……”葛水憐指着白卓的背影,氣得說不出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希望你到時候别吓得哭鼻子就好,哼哼!
“水憐,中午在家裏吃吧,我出去買菜了。”雲楚說。
“去吧老媽,我想吃糖醋排骨。飯菜兩個人的份,不用管那個姓白的。”原來這婦女雲楚是葛水憐的媽媽!
雲楚笑了笑,也不知道聽到了沒有,出門了。
葛老的書房散發着一股水墨的香味,三個木質書架占據了不少空間,書桌上散落着一些普通的符咒,估計都是葛水憐畫的。
白卓走馬觀花看了一遍,書架上有許多古書都是白卓沒見過的。“《天道賦》、《黃帝陰符經》,《鬼谷子》……好多書,不愧是陰陽世家啊。”
白卓四處翻看了一下,忽然,有一本老舊厚重的本子吸引了白卓。這是一本藍封藍底的手抄本,書面上寫了幾個毛筆大字,是繁體字,看上去年代久遠,但字迹清晰,保存的非常好。
“葛氏手劄?”正當白卓好奇的拿起來翻開手抄本的時候,忽然,從手抄本中掉落出一張黃色符咒。好像是普通的賜福符咒,可能夾在手抄本中時間久了,顯得很輕薄。符咒飄了幾下,居然落進了書架的下面。白卓合上手劄,趴在地上朝書架下方看去。
“咦?這裏還有一本書?怎麽掉到這裏來了?”白卓疑惑道。
伸手将書和符咒掏了出來。這是一本白皮手抄筆記本,不是很厚,封面上一個字都沒寫,隻是積滿了灰塵。白卓輕輕吹了吹,剛想打開看看,他的眼角餘光瞥見書的右上角有一個小小的印記。
“這是?咒印?”白卓驚呼道:“怎麽可能有這麽小的咒印!”白卓用手摸着咒印,他能感覺到咒印上有一股蓬勃的靈力蓄勢待發!
白卓看不清畫的是什麽咒印,不敢莽撞打開這手抄本。他盯着這本白皮書看了許久,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将其藏好,然後打開“葛氏手劄”,坐在書桌前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
書中的内容是用毛筆抄寫下來的。書中的第一部分,記錄了百年前許多奇事怪事,都是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有的是已經解決了事件,有的則是沒有解決的事件。第二部分,記錄了葛家迄今爲止所接觸過的所有妖魔鬼怪。第三部分,記錄了葛家使用的咒印、法訣、手訣、以及陰陽五行運用心得和占蔔心得。白卓知道,這本書上記錄的,就是葛家的精華之一!
白卓看得入迷,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
叩叩叩,門口傳來敲門聲,白卓從書海中驚醒,打開門,原來是雲楚。“白卓吧?已經中午了,下來吃飯了。”
“啊?這麽快?”“恩,來吧。”
突然,葛水憐從雲楚身後冒出來,說:“老媽,說好了不叫他吃飯的!”
“啊!您是葛水憐的媽媽啊?上午沒有注意到,真是失禮了,阿姨好。”白卓這才反應過來,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女子就是葛水憐的媽媽,在白卓的腦海中,葛水憐的媽媽應該看上去更加的……更加的年輕、精神一點。
其實白卓也不怎麽想和葛水憐一起吃飯,但考慮到她的媽媽也在,白卓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下。雲母做的飯菜很好吃,但白卓受不了葛水憐的冷嘲熱諷,這頓飯簡直是味同爵蠟,匆匆吃完,就回到葛老的書房翻閱手劄去了。
葛氏手劄給白卓帶來了不少的收獲,尤其是第三部分,之前他有許多不懂或者不清楚的地方,都在這本書中找到了答案。不知不覺,已經是下午五點多的樣子了,葛水憐在書房門扣瞪了白卓一眼,叫道:“喂,姓白的,走啦。”
白卓放下手劄本,問:“走?去哪裏?”
“問那麽多幹嘛,出去玩啦!”
“不是說晚上十點麽,怎麽現在就去?”
“呦呵,姓白的,耳朵還挺靈啊,隔這麽遠都能聽到電話裏的聲響?”葛水憐對白卓有些刮目相看了,不過也隻是一點點而已,“别廢話了,走吧,有人請吃飯了。”
看來是逃不過了,這女人真是麻煩……白卓心裏咒罵到,但還是跟着葛水憐下樓了。
“老媽,我出去玩了,别擔心我。”
“不吃了飯再走麽?”
“不了,有同學請客呢!走啦,姓白的。”“阿姨再見。”“恩,晚上早些回來。”
叮鈴鈴~葛水憐打開店門,上了一輛白色瑪莎拉蒂。
白卓很喜歡這個風鈴聲,叮鈴叮鈴的,每次這風鈴聲響起的時候,他都有一瞬短暫的失神,這次也不例外——這風鈴聲,很是好聽。葛水憐卻是個急性子,搖下車窗,對白卓喊道:“喂!姓白的,你走不走啊!”
白卓回過神,趕忙跟上。
“憐憐,這人是誰啊,這麽土氣?”白卓還沒出來,駕駛座上的女人輕聲問到。
“啧,就一diao絲,也不知道我爺爺看中了他那一點,居然收他爲徒,是我的師弟,非要跟着過來,說是漲漲見識。别管他。”葛水憐冷笑着回答道,随後又變了變語氣,問:“蘭蘭,你說冷軒禾晚上真的會來?”
“當然了,騙你幹嘛?晚上這頓飯還是冷少請的呢!要是不信的,你别去好了!”甯蘭揶揄着說:“冷少又帥又有錢,又剛好是陰陽世家,和你門當戶對的,少了你這個競争對手,姐姐我還不手到擒來?你别去,讓給我可好?”
“浪騷蹄子,滾!”
白卓上了車,甯蘭朝後視鏡看了看,沒有說話,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一腳油門下去,發動機發出一聲渾厚的轟鳴聲,如閃電一般竄了出去。
“哇哦,好爽!蘭蘭,啥時候借我開開啊!”
“不借不借,要開讓你家給你買去。‘總裁’,兩百多萬的車子而已。”
“我家窮,買不起啊。”葛水憐哭窮說。
甯蘭冷哼一聲說:“裝,使勁裝!你葛家在甯城這個圈子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我哪裏裝了?錢和名聲是可以等同的嗎?我大伯在官場上是有些名堂,但你覺得他會很有錢?”
甯蘭想想也覺得有道理,“那你爺爺呢?聽說你爺爺是個很厲害的陰陽師,給别人辦一次事情,能收很多錢吧!”
“我爺爺?我爺爺就是個木頭,替人辦事情都是按照道上的規矩來的,從來不多收别人一分錢,而且現在他年歲也大了,一般不怎麽接活,哪有錢賺。”
白卓心裏驚訝,原來葛老是這麽一個令人敬佩的人,這個便宜師傅還有許多值得學習的地方!
“自從我爸爸去世後,家裏就少了一根頂梁柱似的……”葛水憐歎氣說,想了想還有白卓這個“外人”在,就沒有再多說。
“對了,剛才慌慌張張的,沒有和雲姨打招呼,她還好吧?”甯蘭蘭問。
“她就那樣,我爸爸不在之後就變得沉默寡言的,也不知道打扮,像個農村婦女一樣。”
“啊……葛叔叔去世都快十年了吧……”
“是啊,我都快忘記爸爸長什麽樣了,也完全不介意她重新改嫁,爺爺、大伯都是同意的,她就是不聽。”
甯蘭感動說:“雲姨真的是超級愛你爸爸,都十年多了,也不怕寂寞……”
“喂,你這浪蹄子說啥屁話呢!”葛水憐聽甯蘭編排她的媽媽,略有不滿,伸手打了一下甯蘭。
“啊,我開車呢,别動手動腳的……快到了快到了……你看,那輛卡宴就是冷少的車子了,沒騙你吧?”
“恩!果然是我的好閨蜜!”葛水憐激動道。
兩人再激烈的聊着天,完全無視了後座那昏昏欲睡的白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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