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這位就是白先生,白先生,這位就是上午和您通話的黃老闆,也就是我的boss。”
“小趙,你先去前廳忙活吧,我和白先生說幾句話。”黃老闆說。
小趙應到,“是的,老闆。”
“白先生,請到我書房來談。”黃老闆說。他領着白卓來到書房,是個歐式房間。黃老闆身材魁虎,有點壯實,白卓和他站一起顯得有些矮小。
“我叫黃江流,沒想到白先生這麽年輕。”黃江流說。
白卓點點頭,但是并沒有說話,手放在嘴邊示意黃江流不要說話。黃江流皺起眉頭,靜靜看着白卓的動作。白卓拿起鋼筆,在一張草稿紙上寫到:隔牆有耳,我先找一下。黃江流卻接過鋼筆,寫到:我有聘請反監聽的專業人士排查過,并沒有什麽監聽器。
但白卓還是沒有理他,白卓對靈氣也有一分特殊的感覺。他仔細觀察這房間裏的各個角落。他打開黃江流身前書桌的抽屜,抽屜中放了好幾隻千紙鶴。他看了看,隻見他拿起一隻千紙鶴,拆了開來,裏面并沒有什麽監聽器,但是,這隻千紙鶴裏面的顔色,竟然是黃褐色的!攤開之後,能夠清晰的看出黃紙上刻畫着複雜得符咒!
白卓撕掉黃紙,才開口說:“黃老闆,陰陽界事情,是不能用正常的思維來做事情的。”黃江流瞪大雙眼看着桌上的這張黃紙,一想這半年來,自己是一點隐私都沒有,久久不能平靜。
“白先生,錢财一切都好說,您一定要救我!”黃江流突然起身跪下,哭喪着臉,說:“白先生,商場如戰場,我在商三十多年,對這種事情早有預料,但是,我還有兩個孩子沒有養大,我不能現在就死掉!”
白卓趕緊閃到一邊,開玩笑,黃江流都能做白卓的爸爸了,所謂徳不配位,必受災殃,若是白卓受了這一跪,他接下來這大半年,一定不會好過。白卓拉起黃江流,說:“黃老闆,你男兒膝下有黃金,我知道黃老闆是個性情中人,但我白卓也算是你的晚輩,黃老闆,德不配位,可不要坑害我啊!既然我來了,這事情我會盡力,成與不成,要看天命。”
黃江流意識到自己的失态,起身擦擦眼角的淚水說:“白先生見笑了,隻是我一想到我那兩個沒了媽的孩子,揪心……樓下也有兩個陰陽師和一個道士,但白先生你,是我這大半年來,見到的唯一一個有真才實學的陰陽先生。”
“黃老闆,其實你誤解了,他們的本事未必比我差,說不定我連他們的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但是,我自信比他們更了解那些東西,他們隻是一味的以爲,是鬼魂作祟,卻不知道親人鬼魂,是永遠不會殘害親人,除非……”
“除非有人施法作惡!”黃江流咬牙切齒道。
“黃老闆,接下來,你就叫我白卓或者小白都可以,将我當作你的遠房親戚好了,不要露了馬腳,再帶我去靈堂看看。”
“這事好辦,那白……白卓,你就叫我黃叔,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和小趙說。”但白卓搖頭說:“不,黃老闆,如果我有什麽動作或者需要什麽,隻能是你親自配合我。”黃江流想了一會兒,“難道?”
黃江流在商三十多年,很多話不需要點破,他自然就明白了,想通這一點後,黃江流臉上的神色更加凝重。他帶着白卓,來到靈堂前,黃江流對幾個熟人打過招呼,順帶介紹了白卓,在場的衆人還真的以爲白卓是黃江流的遠房親戚,看向他的眼光也多了幾分份量,倒是那司機小趙面露狐疑之色,但并沒有做聲。
“妮妮,怎麽了?身體不舒服麽?”人群中,有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摟住一長腿美女問。這長腿美女竟然是前幾天和白卓相親的張妮!張妮還是和那天一樣,濃妝淡抹,長長的美腿上套了一雙肉色薄絲襪,也不嫌熱。
張妮輕輕掙脫男人的手臂,強笑說:“親愛的,沒事,就是肚子有點不舒服。”這男人賤笑說:“大姨媽還沒走啊?看來,晚上又要另尋他路咯,啊哈哈!”
張妮聽說這黃老闆,在商界是個頂尖人物,而那天的吊絲白卓,竟然是黃老闆的親戚?這讓張妮後悔不已,早知道這臭小子還有這層關系,就不和他翻臉了。張妮越想越來氣,計上心頭,說:“原來是他。”
他身旁男子一聽,不開心了,問:“妮妮,你認識他?”
“算不上認識,以前他……他追求過我,我沒答應,他就一直死纏爛打,我天天躲着他,沒想到這樣也能碰見他,真是倒黴。”張妮演技到位,語氣厭惡表情卻楚楚可憐。那男人冷冷的看了白卓一眼,心中暗暗記下。
而白卓并不知道背後竟然有人算計他,他觀察的第一眼,就是靈堂前的四根香!白卓眉頭大皺,叫住黃江流。“黃……黃叔,你過來一下。”
黃江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白卓拉了拉他,他才反應過來說:“啊,是白卓啊,怎麽了?”
“黃叔,你家太大,帶我去一下洗手間吧。”
黃江流笑笑應是,帶着白卓走掉了。在旁人看來,這黃老闆竟然親自帶這遠房親戚找洗手間,白卓的地位在衆人眼中又上了一層樓!
白卓和黃江流來到洗手間,黃江流關上門,問:“白先生,怎麽了?”
“這靈堂的事情,是交給誰了的?”
“都交給那個道士了的。”“那你說的兩個陰陽師呢?”
“兩個陰陽師負責配合那位道士,這道士姓王,聽說是海城一帶出了名的道士,怎麽了白先生,有問題?”
白卓沉默了一會兒,說:“神三鬼四。祭祖拜神三炷香,招魂引鬼四炷香,隻要有點接觸都會懂得道理,這道士難道不知道?”
黃江流回憶了一下,确實,妻子照片前插着的,是四炷香。白卓想了想,苦笑說:“黃老闆,這事兒,不是我不想幫,而是幫不了拉。要知道,我是個兼職的,比不上那些正統的道士和陰陽師,要對付你的人,連陰陽師都收買了,真是神通廣大,我白卓孤身力薄,自問不是那人的對手,黃老闆……另尋他人幫助吧……”
黃江流一聽,頓時臉色慘白,死死拉住白卓的手,說:“白先生,這,這,您可要救我啊,我,我可以按雙倍……不,十倍的價錢,一千萬?五千萬?一個億?都沒問題,隻要白先生能救我!”
黃江流已經語無倫次了,他真的沒想到,居然會有人爲了對付他會做到這種程度,黃江流對陰陽界這圈子不太熟悉,他癱坐在白卓面前,他現在,真的已經是走上了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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