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着兩名穿着黑西裝的魁梧大漢,耳朵上都戴着入耳式耳機。
服務員和他們打了個手勢,兩名大漢敲了敲門,五秒之後将門打開。
服務員45度彎腰,将查仁忠等人送進了房間,轉身離去,兩名大漢也随後關上了門,繼續守候在門口。
屋子很大,同樣的金碧輝煌,富麗堂皇,中間擺着兩張偌大的沙發,老頭翹着二郎腿倚在沙發上,笑眯眯的看着剛見面不久的四人。
查仁忠等人也不客氣,大大咧咧的坐在老頭對面。
“請!”老頭伸了個手勢。
桌上已經倒了五杯紅酒。
“我不是很懂酒,不過這是這兒最貴的紅酒,應該還不錯。”老頭笑着舉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翹起二郎腿,晃悠着手裏淺淺的一層紅酒。
“費了這麽大的勁找我們來不會隻是請我們喝好酒的吧。”查仁忠一口幹了紅酒,擦了擦嘴,皺起眉頭,“這味太淡,還沒啤酒好喝。”
“我就是想見見你們。”老頭放下酒杯。
“到底是何方神聖,把江州攪成了一灘渾水。”老頭掃視着對面四人。
“江州安穩了這麽久,格局要變咯。”老頭笑道。
“你好像一點也不在乎嘛。”查仁忠微皺眉頭問道。
“我怎麽不在乎?”老頭笑道,“這樣才好玩嘛,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你好像很有把握。”查峰盯着老頭說道。
“哈哈哈!”老頭自信的笑道,“我如果想幹掉你們,從一開始豈不是更方便。”
“這麽說你是在放水?”吳大偉揉了揉鼻子,心想這老頭牛皮也吹的太大了。
“你以爲你們那些小伎倆我不清楚嗎?”老頭笑道,“生活太無聊了,我希望你們能鬧大點。”
“我們的小伎倆?”
“你以爲你們送藥、送牛奶的我不知道嗎?太小兒科了,那麽點東西,都不夠我看的。”老頭倚靠在沙發上,得意的笑道。
查仁忠幾人心裏咯噔一下,本以爲做的天衣無縫,結果竟然都被人知曉了。
“不過你們一開始還做的不錯,有些地方我到現在還沒想明白,後面就太糙了。”老頭思索道,“而且以你們的本事,不應該親自送貨啊。”
“是新人初入行不懂門道,還是背後另有其人啊?”老頭挨個盯着眼前的四人。
查峰輕咳了一聲,“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們自有我們的道理。”
老頭收回目光,意味深長的笑道,“不管怎麽樣,我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驚喜,也許有時候,我還可以給你們提供些幫助。”
聊了好一會,越來越摸不透這老頭的心思,東拉西扯的聊的了一會,四人就離開了,四人在酒店附近下了車。
看着離開的寶馬車,四人的心情高興不起來。
“這老頭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吳大偉說道。
“他到底想說什麽?”胡藍藍說道,“聊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敵是友。”
“這老頭不簡單啊。”查峰歎了口氣。
“不知道他知道多少?”查仁忠摸了摸鼻子,也是毫無思路。
“他好像什麽都知道,又好像什麽都不知道。”吳大偉氣惱的說道。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咱們到現在連人家是幹嘛的都不清楚。”查峰說道。
“他可能也有些本事。”查峰皺起眉頭。
嗡,查仁忠的手機震動了。
“是宋浩。”
查仁忠說完接通了電話。
“浩哥,又有活啦?”
“不是,不是,仁忠,你們這個頭開的非常的好,以後送貨這些事就交給下面的兄弟去做了,這幾天你好好休息,過兩天給你安排個好活。”
宋浩說完電話就挂了。
“他,媽的,原來是讓咱們去趟雷了,現在雷沒了,就把咱們給撤了。他姥姥的。”吳大偉聽完罵道。
“不知道宋浩打的什麽算盤。”查峰說道。
“肯定沒安好心。”吳大偉笃定道。
“哎,好亂。”查仁忠按摩着腦門。
“不能光憑他們擺布,咱們也該籌劃籌劃。”查仁忠說道。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酒店門口。
“好好睡一覺,明天再說吧。”查仁忠開了門。
吳大偉和查峰促狹的笑道,“你們好好睡一覺,有事明天再說。”
說完立刻關上了房門。
胡藍藍臉色一紅,錘了查仁忠一下,“亂說什麽!”
查仁忠啞然失笑,還真沒注意這話裏的歧義。
“睡不着嗎?”
胡藍藍躺在查仁忠的身邊,枕在查仁忠的胳膊上,左手放在查仁忠的胸膛上,看着眉頭微蹙的查仁忠。
查仁忠摸了摸胡藍藍的秀發,鼻子裏是洗發水的香味。
“好像身在迷宮裏,一下子什麽都不知道了。”查仁忠緩緩說道,“一開始就沒有計劃,想着走一步看一步,現在好像掉進一個挖好的坑裏面了,我們知道的太少了。”
查仁忠長長的歎出一口氣。
“沒關系,我們都會幫你的,沒線索就找線索,沒計劃就制定計劃,不管怎麽說,我們已經參與進來了,也算是成功了一步。”
胡藍藍輕聲安慰道。
查仁忠擠出一絲笑容,親了親胡藍藍的額頭。
感受着胡藍藍滾燙的身體,查仁忠意亂情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調查老頭的身份。
夜深了,查仁忠和胡藍藍也已經疲憊的睡着了。
富麗堂皇的會所裏,老頭躺在沙發上,眯着眼睛,看着金色的天花闆,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麽。
“要變天了。”
許久,老頭嘟哝了一句,起身撣了撣壓皺的衣服,向門外走去。
之後的幾天竟然風平浪靜,張偉并沒有調查出老頭的身份,夜來香工商登記的老闆另有其人,宋浩也沒有再找查仁忠,好像已經将他們遺忘。
“媽的,這不是卸磨殺驢嘛,幹完活就不用了。”吳大偉罵罵咧咧道。
查仁忠挂掉手機,宋浩電話一直不接,皺起眉頭,“他們是不是在計劃什麽?總感覺有什麽事在瞞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