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峰打着哈欠站起來,拖着吳大偉走了,獨留查仁忠和胡藍藍兩人在房間裏。
“你困嗎?”
胡藍藍小聲的嗯了一聲,點點頭。
“躺會吧。”
查仁忠躺到了裏面。
胡藍藍躺到了查仁忠旁邊,兩人衣服都沒脫,就這麽靜靜的躺着。
查仁忠努力閉上眼睛,胡藍藍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卻使勁的往鼻子裏鑽,撓的心裏癢癢的。
席夢思微動,胡藍藍側過身,看着查仁忠眼皮下滾動的眼珠,輕聲問道:“睡着了嗎?陪我聊會。”
查仁忠睜開眼睛,也側了身,兩人面面相對。
查仁忠清楚的感受到胡藍藍鼻子裏呼出的熱氣。
本就不複平靜的心騷動起來。
不知道是誰先動作,兩人抱在了一起,熱情的激吻起來。
雙手穿透了衣服,撫摸着柔滑的肌膚。
室内的溫度在上升,即使開着空調,也無法阻擋背上浸出的細密汗珠。
男上女下,最傳統,最方便的姿勢。
查仁忠很賣力,胡藍藍抓住查仁忠的背,想要用力的抱緊。
沒有多少姿勢,也沒有太長時間,集聚很久的激情噴射出來,兩人都到達了巅峰。
互相溫柔的擦拭過後,兩人相擁而眠。
這一覺睡到淩晨,查仁忠的手機響了。
接完電話,查仁忠輕輕的在胡藍藍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給她蓋好被子,遮蓋住露出來的絢爛春光,輕聲出去了。
在酒店門口迎接他們的還是小天,不過這次沒有開貨車,而是一輛黑色的奧迪Q5。
“查哥。”小天禮貌的打着招呼。
“今天換好車啦。”查仁忠笑道。
“我也不知道,老大讓我把這車交給你們。”
查仁忠點點頭,“辛苦了。”
小天自覺的離開了。
一腳油門踩下去,直接上到了八十邁。
“好車就是不一樣。”查峰贊歎道。
“慢點開,别開遠了走冤枉路。”吳大偉說道。
“估計還是碼頭。”查峰說道,一路向碼頭開去。
電話如期而至,查仁忠接完電話。
“調頭,去小談村。”
啊!
查峰苦着臉軋着雙實線調了頭,吳大偉坐在後面嗤嗤的笑着。
“怎麽那麽遠?”查峰抱怨着。
“沒說具體位置嗎?”
查峰搖了搖頭,“說到了就知道了。”
“還說場面有點大,讓咱們有點心理準備。”
“大場面?”吳大偉猜測着,“不會要動槍吧?我可什麽都沒戴啊。”
“動槍倒不至于吧。”查仁忠心裏也沒底。
汽車呼嘯着行駛在縣道上,半個多小時後,終于到了小談村。
場面果然夠大。
剛駛進村裏的水泥大道,遠處鞭炮就噼裏啪啦的響了起來,把車裏的三人吓了一跳。
開到挂着豔紅喜字的門口,車子再也開不動了,主家已經迎了上來,往每個人的手裏塞着香煙和糖果。
“抓緊時間!”
“化完妝還得回來呢!”
屋裏面有人吆喝着。
根本沒有人給查仁忠他們詢問的時間。
新娘素面朝天的快步走了出來,不用招呼,自動的鑽進了車裏。
不過查仁忠不會再問了,因爲他看到了在碼頭見過的三個人。
這三個人一反面無表情的冷酷模樣,滿臉帶笑,喜氣洋洋,手裏抱着大大的貼着喜字的盒子,從屋裏走了出來。
大盒子裏裝的是新娘的衣服、鞋子、飾品。
好像把所有漂亮的衣服都搬出來了,足足裝了三大盒,把後備箱塞的滿滿的。
“走吧。”
查仁忠從滿臉喜氣的臉上聽到了他說出來的第一句話,不是本地人。
查峰在一陣鞭炮聲中離開了。
“師傅,麻煩你開快點,我帶了好多衣服,得抓緊時間試試呢。”
真結婚?查仁忠狐疑着。
“你怎麽結婚當天才去試衣服啊?”查仁忠故意問道。
“我這都是在朋友那定做的,昨天下午才到,可急死我了。”新娘焦急道,不像假的。
吳大偉看着新娘着急的表情,分辨不出來真假,心中暗歎,這手段太高明了。
汽車呼嘯,不到半小時就到達了婚紗店。
果然,孫青站在門口。
新娘一下車,就有化妝師把她領進了屋。
“我衣服在車後面。”新娘叮囑道。
“我們有帥小夥幫你拿,趕緊先化妝。”化妝師仿佛比新娘還着急,把新娘直直領進了化妝室。
查峰打開後備箱,幾個壯小夥迅速把三大盒卸到了店裏面。
查仁忠仔細看着他們的胳膊,這三大盒不輕。
孫青臉上的肌肉這時候才松弛下來,換上了輕松的笑容,給查仁忠三人遞了支煙,領路向裏屋走去了。
新娘的新衣服被随意的扔在地上,幾名壯漢小心的取出底層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磚塊,足足取出來一百多塊,方方正正的摞在地上,有一人高。
在孫青的示意下,一名小夥子撕開包裝紙,露出了白色的塑料袋,小心的撕開一角,用小拇指蓋挑了一點點,吸進了鼻孔。
小夥子閉上眼睛,眉梢舒展,極其享受的長舒一口氣,睜開眼,向孫青點點頭。
孫青喜笑顔開的手一揮,“收起來。”
“三位辛苦了。”孫青又散了一回煙,沒有再說話。
這樣子竟然是要逐客了。
查仁忠三人嘴裏叼着煙,眉頭微皺,離開了。
“開遠點。”查仁忠上車隻說了一句話,然後就一言不發的吐着煙。
查峰沒有開車窗,自己也跟着吐起煙圈來。
吳大偉掐掉了煙,用手揮了揮眼前的煙霧,竟沒有說什麽。
車子開到了郊外,熄了火。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吳大偉身邊的空位。
“還不出來嗎?”查仁忠冷冷一笑,一拳擊出。
車廂裏的煙霧被推動着擠向了空位。
一聲悶響,空位上浮現出一道人影。
是個中年男子,此時正滿眼驚恐的看着眼前的三個人。
男子心生恐懼,想逃出車外,可是車廂裏缥缈的煙卻像堵厚實的牆,把他困在車裏。
除了面對那個人,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樣的恐懼和無措。
“難怪孫青什麽都不問,原來備了這一手。”查仁忠盯着男子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