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藍藍臨走時沒有和查仁忠告别,自己的爺爺被他的父親所殺,胡藍藍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查仁忠,會恨他,還是愛他,胡藍藍不敢去想。
在路上,胡藍藍接到文靜的電話,文靜是在内網看到連環殺人案的偵破報告,看到兇手是查洛,心裏咯噔一些,和查仁忠一個姓,她立馬打電話給了胡藍藍。
胡藍藍接通電話就開始哭了,強忍幾天的不言不語此刻全都變成了眼淚,止不住的痛哭了出來。
司機本來以爲這是一個内向不愛說護的姑娘,結果這一哭哭了一個小時,這是局裏安排的任務,司機也不忍說什麽。
文靜聽到胡藍藍放聲大哭,知道出事了,在電話那邊靜靜的聽胡藍藍哭了一小時。
等胡藍藍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已經沙啞了。
得知胡藍藍回苗疆了,文靜請了長假,跟過去了。
高文武和王飛趕到酒店救出了查峰,打算報警之時,查峰攔住了,放了林曉風。
“他不會失敗的。”即使知道了查洛被抓的消息,林曉風依舊相信查洛沒事。
父親被抓,爺爺死了,查仁忠不知道該怎麽回家和媽說,一個人住在酒店裏,王志輝和吳大慶照看着,終日陪他喝酒,醉了睡,醒了喝。
兩個老夥伴一下子沒了,出雲頓時蒼老了數十歲,頭發也不光亮了,沒精打采的回到了茅山派,閉門不出。
高文武趕着回去照顧出雲,王飛趕着回去扛起家族的重擔,查峰送走了他倆,趕到了查仁忠所在的酒店。
“二叔。”查仁忠擡起眼皮,看到查峰進來了,舉起酒瓶猛灌了一口。
查峰打開一瓶酒,坐在地上,和查仁忠面對面,也喝了起來。
“你們回去歇歇吧,這裏有我就行了。”看着王志輝和吳大慶滿面倦容的模樣,查洛說道。
兩人打着哈欠道謝離開了。
“來的時候那麽多人,瑤瑤,爺爺,藍藍,胡老十八,王金刀。”查仁忠口齒不清的說道。
“然後……人越來越少,瑤瑤死了,爺爺死了,胡十八死了,藍藍走了。”
“全是我爸殺的,我爸殺的啊!”查仁忠激動的咳嗽了起來,嘔的一聲吐出一口酒。
查仁忠擦了擦嘴,毫不在意弄髒的衣服,繼續說道:“藍藍走的時候我知道,她不敢來叫我。”
“其實我也害怕見到她,我爸殺了她爺爺,這應該算是結仇了吧,我們已經變成仇人了吧。”
查峰靜靜的聽着,沒有說話,舉瓶一口接一口的喝着。
“我以爲我的父親是一個溫柔的人,他從小教育我不要持強淩弱,要幫助朋友,可是現在我才知道,在他的眼裏我一直是個廢物,是個隻會玩小孩子過家家遊戲的廢物!”
“什麽樂于助人,全都是弱者的遊戲!”
查仁忠痛苦的彎下腰,“他爲什麽要騙我,我對他就這麽不重要嗎?”
查峰悠悠的放下酒瓶,“我爸死了,是我大哥殺的,我大哥還綁架了我,美人計啊!哈哈哈!我差點以爲遇到了真愛。”
查峰想到林曉風,微微一愣,痛苦的說道:“我好像真的愛上她了。”
說完仰脖喝了一大口。
“二叔,我爸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查峰長長的吐出一口酒氣,“我印象裏的大哥,處處照顧我這個弟弟,我闖禍,他擦屁股,即使我和爸鬧翻了,他也經常勸我原諒爸,回家看看,畢竟爸年歲大了。”
查峰抹了把眼淚,“過了這麽久,爸他确實老的厲害,可是我一句話也沒和他說,其實我早就不恨他了!”
查峰抽泣着,把頭埋在胳膊裏,肩膀不停的抽搐着。
查仁忠醉眼朦胧的看着埋頭痛哭的二叔,閉上了眼睛,世事弄人呐。
抹幹了眼淚,查峰擡起頭,自顧自的說道:“最愛的大哥殺了父親,他綁架我我不恨他,可是他逼了爸,我真的搞不明白,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對面響起了微微的呼噜聲,查仁忠已經睡着了,查峰一口幹了瓶中酒,躺在地上,也睡去了。
徐彪回到了闊别已久的家裏,和吳峰惬意的坐在沙發上喝着咖啡,除去了心病,徐彪好像又胖了。
家裏重新招了保安和傭人,恢複了往日奢華的景象。
“知道那個老頭是什麽來曆嗎?”吳峰抿了口咖啡,問道。
徐彪搖了搖頭,“不知道,确實有兩下子,如果不是他,魃還沒那麽容易被制服。”
“他也想不到會被自己人算計吧。”
“估計也就隻有那老頭知道查洛的計劃。”徐彪忍不住思考起來,想了一會,敲了敲腦袋,笑道:“想這些幹嘛?我現在可以做個普通人,享受财富帶來的幸福了。”
“哎,大偉在韓國怎麽樣了?”徐彪歪着頭問道。
“在語言學校學韓語呢,他說吃不慣那的菜,全是辣的,葷菜又貴的要死,吃肉都吃不盡興。”吳峰笑道,“最近囔着要回來呢,說是那的女孩長的都差不多,不是差不多漂亮,就是差不多醜。”
“要我說就讓他回來嘛,想創業給他一筆錢,實在不行,當個富二代也行啊。”徐彪埋怨道。
“對了,他和查仁忠是同學吧?”
吳峰點點頭。
“這孩子我看不錯,這次受了這麽大的打擊,聽說現在還在酒店躺着,大偉要想回來,就讓他陪陪查仁忠,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就難了,查仁忠這小夥子我看好他,隻要挺過這一次,以後不可限量。”
“他們關系本來就不錯,他在韓國也一直挂念着這幾個小兄弟。”吳峰思忖着,“算了,去韓國也就是了他一個心願,他想回來就回來吧。”
吳峰說完撥通了吳大偉的電話,把查仁忠的事告訴了他,如果想回來随時都可以,末了叮囑了一句,查仁忠的事情暫時不要和别人說,他受的刺激比較大,人來多了不好,一個人就差不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