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閉上了眼睛,意思很明顯,沒種就不要搭理我。
魃被氣着了,氣鼓鼓的站起來,看着在一旁咧嘴笑着的鄧老頭和林曉風,真想一刀紮進查峰的心髒,但是目光飄向裏間的屋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面容猙獰的複又蹲了下來。
查峰老神老在的倚着牆閉目養神,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刺痛,愕然睜開眼,看見魃正用尖細的刀尖從自己心髒的位置一路劃到小腹,下手極有分寸,雖然獻血浸滿了半邊衣服,但是全都是皮外傷。
查峰痛的直抽冷氣,看到站在眼前拍攝的林曉風,心中升起一股怨氣,愣是一聲沒坑。
“可以啊。”沒有看到預期的痛苦大叫和求饒,魃不悅的在查峰小腹上又劃了一刀。
“還不說?”
縱有千萬種折磨緻死的辦法,可是沒法用出來,魃也是憋着一股氣,有力無處使。
魃又回到了廚房,抓了一罐鹽出來,嘿嘿怪笑着,把鹽倒在了查峰的胸口上,雪白的鹽花迅速融成了紅色,浸入到了傷口裏。
查峰咬緊牙,鼻翼擴張,喉嚨裏隐藏着低沉的吼聲,上身因爲疼痛和過于用力的緊繃微微顫抖着,倒吸冷氣的粗重聲清晰可聞。
“忍的很辛苦吧,把你們的計劃說出來你就不用再忍了。”魃擺出一副和顔悅色的模樣。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查峰臉上汗如豆下,咬牙切齒顫微微的說完就閉上了嘴,微躬着腰,不讓胸口的傷口撕開,臉色慘白,臉頰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着。
“硬!”魃說完突然用力把刀紮進了查峰的大腿上,直沒刀把。
突如其來的劇痛終于讓查峰叫出了聲,連同之前強忍着的疼痛一并喊了出來。
魃滿意的拔出刀,查峰禁不住啊了一聲,深深的彎下了腰,口水從張着的嘴裏不住的滴下,粘稠的在空中拉出了一條晶瑩的線。
“把錄像傳給我,你看住他。”魃和林曉風交待完坐回了沙發,看起了好像永遠都看不完的電影。
“過來一個,把人擡我那去。”林曉風囔了一嗓子,出來一具死屍,粗魯的把查峰扛上了肩膀。
胸口的傷口剛好碰到了死屍的骨頭,查峰痛苦的低吟一聲。
“他,媽的輕點。”林曉風罵了一聲,開了門,她的房間就在隔壁,讓死屍把綁着的查峰放在了沙發上,剛好倚在沙發的靠背上。
“滾吧。”林曉風把死屍呵斥出去,扭頭看到鄧老頭跟了進來。
“心疼了?”鄧老頭眯着渾濁的老眼問道。
林曉風看了他一眼,“有點可惜。”
“如果他死了,把他交給我,我把他變成僵屍,保證和活着一樣,送給你。”
“他會死嗎?”林曉風失神的問道。
“誰不會死?”鄧老頭嘎嘎笑着背起雙手離開了。
林曉風轉過頭,看見查峰睜開眼睛看着自己。
林曉風舔了舔嘴唇,轉身去倒了杯水,“你别恨我。”
水杯送到查峰的嘴唇前,查峰一言不發的瞪着林曉風,不肯張嘴。
林曉風歎了口氣,拿開了水杯,坐在了查峰的面前。
“看來想讓你不恨我是不可能的了。”林曉風端起水杯微微抿了一口。
“你騙了我,還想我感恩戴德嗎?”查峰聲音冰冷的說道。
“隻能怪我們站隊不同。”林曉風歎了口氣,并不想過多的辯解。
“他們給了你什麽好處了?讓你心甘情願的跟着他們幹?”
“沒有給我好處。”林曉風回答道。
看着查峰驚訝的表情,林曉風微微一笑,“不相信?”
林曉風歪着頭思考着,“也算是給了我好處,他們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
“我以前的人生很平淡,很無趣,每天上班下班,吃飯逛街,沒事就宅在家裏看電視,我很膽小,害怕改變。”
林曉風躺到沙發上,s型的身材一覽無遺。
“你知道嗎?那時候的我就是一個土姑娘,不染發,不燙發,從上大學到工作,都沒有改變,穿着也是土的掉渣,害怕交際,也沒有朋友。”
“直到有一天碰到了老闆,他來醫院挂水,那天下午沒有什麽病人,他就和我一直聊天,聊了兩個小時,我們互留了聯系方式,他挂了三天水,我休息了一天,和他聊了兩次,我覺得他和别人不一樣,他不以貌取人,待人溫文儒雅。”
林曉風看着查峰,笑了。
“我們隻是普通朋友,沒有親密的舉動,他的人生不是我們這樣的俗人可以觸碰到的。”
查峰皺起眉頭,“你們把他太神化了吧。”
“你看連你這個親弟弟都不理解他,我們怎麽可能理解他呢。不過我也不從沒奢望能夠和他有所交集,隻是多了一個朋友,很開心。”
“後來,他帶我見識到了這個真正的世界,原來不僅可以選擇做人,還有其他的生命狀态,是他讓我看破了生死,對生活再也無所畏懼,敢愛敢恨,活出自我!”
“這算是他給我的好處吧。”林曉風好久沒這樣痛快的說話了,看着捆綁着的查峰,也不怎麽覺得堵的慌了。
“要不要給綁松些?”
“你不怕我跑了?”
“還是有點怕的,你體力太好了。”林曉風妩媚的笑道。
“你還是别給我松綁了。”查峰心裏暗歎口氣,因爲林曉風自己才落得這副光景,明明應該很恨她,可是如此近距離的面對着,卻又好像沒有多少的恨意,似乎連怨都沒有。
“怎麽?你不想跑還是怕連累我?”林曉風坐了起來,欠着身體,吐氣如蘭的說道。
查峰歪着臉,躲開她,卻又好像被說中了心思,無言反駁。
“咱們私奔吧。”林曉風看着閉嘴不言的查峰,許久,開口道。
“我們離開這裏,你也别回去,我們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生活。”林曉風的眼裏閃動着激情和沖動。
查峰看出她是認真的,心裏忍不住也小小的沖動了一下,不過很快沖動的心就被理智平靜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