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峰這狗,日的,還真勾搭上了。”高文武罵道。
“還指望他帶晚飯回來的,這下好,把自己喂給人家了。”王飛也是一臉忿忿的表情。
“這狗,日的怎麽撞的桃花運。”高文武看着空蕩蕩的走廊,期待着再見一位小護士,自己也撞個桃花出來。
安靜的走廊,連個人影都沒有,還是挺吓人的,縱是常年和鬼打交道的高文武和王飛,隻聽的到自己的腳步聲,也有些毛骨悚然。
一個人影突然從眼前飄過,王飛和高文武立即追着跑了過去。
是昨天看到的胃裏插管的老頭,沒想到才一天,就做了鬼。
看老頭興高采烈到處飄的樣子,明顯是解脫了。
老頭飄的太快,好不容易在樓梯裏追上了,發現老頭已經被另一個老鬼給抓住了,正大口的吃着,而這個老鬼正是王飛苦苦尋找的王金刀。
王金刀表情呆滞的看着王飛,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碰到兒子。
“爸!”王飛驚訝道。
王金刀扔下啃了一半的老鬼,逃命似的沖出了牆壁。
王飛和高文武從窗戶看了眼王金刀飛走的方向,慌忙跑下樓梯,咚咚咚,連跑帶跳的跑出了樓。
王金刀已經飛出去好遠了。
王飛大聲嘶吼着:“爸!”
王金刀頭也沒回,消失在了視線裏。
清風出現在了樓梯窗戶旁,把王金刀沒吃完的鬼一口吞了,咂巴着嘴笑着,換了個方向,飛走了。
王飛和高文武沒精打采的往回走着。
“叔這是怎麽了?以前不這樣啊?”高文武回想着王金刀在樓梯口裏啃食鬼魂的樣子。
王飛愁容滿面,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了,“不會真的和魃混一塊了吧。”
高文武聽完吃了一驚,“你真的這麽想?”
王飛苦笑道:“沒法不這麽想,蹲醫院裏守着剛成形的鬼,這根本不是他以前能幹出的事,見到我們連句解釋都沒有就跑了,肯定心裏有鬼。”
“跑了說明心裏多少還有些愧疚。”高文武安慰道。
“我看他是怕被我們捉住。”王飛重重的歎了口氣。
空氣再次恢複了寂靜。
“這麽早就回來了?”坐在沙發上看複仇者聯盟的魃看到慌亂闖進來的王金刀,笑道。
“快,給我點銷魂香。”王金刀快支撐不住了,在空中抽搐了起來。
“看來今晚出去沒收獲哦。”坐在魃旁邊的查洛看了過來。
“快點!”
查洛撒了點銷魂香,王金刀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
這時候,清風飄了進來,笑道:“難得父子相見,怎麽不打聲招呼就走了,連點心都隻吃了一半。”
“原來是碰到兒子了。”魃恍然大悟。
“我可是告訴你戒掉銷魂香的辦法了,你自己不争氣,不能怪我。”查洛看着滿足的躺着的王金刀說道。
王金刀惡狠狠的瞪了眼查洛,飄到一邊不說話了。
銷魂香就像毒品,隻有自身強大,才能擺脫對它的依賴。
魂魄強大的辦法就是吞食其他魂魄,王金刀受不了受控在查洛的掌下,幾經猶豫,跑去了醫院吞食新生的鬼魂,果然每吞食一隻,毒瘾發作的時間就會延長,需要的劑量也會減少,可誰曾想到,這才兩天,就被兒子撞到了自己吞食鬼魂的惡相。
王金刀真想狠狠的揍自己一頓,可是這副身體,虛無缥缈,尋死都沒辦法。
看着王金刀不做聲的可憐樣,一人一鬼一僵屍放肆的嘲笑着。
在樓下的雙人間裏,王飛和高文武各躺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遲遲不能入睡。
明月高懸,孤傲的看着人間,喧嚣過後,才是真實的人間,各式的煩惱,各樣的憂愁,并沒有随着入眠而消失,它靜靜的待在月光裏,等待着黎明的到來。
熱烈的陽光如期而至,喚醒了沉睡的人們,也喚醒了饑腸辘辘的胃,早餐店迎來了一天的高峰期。
王志輝帶着一幫老老少少第一個進入了公安局,可憐如他,一早就被三位少覺的老人家叫醒,創造了上班生涯中最早的上班記錄。
“喲,輝哥,好久不見,今天來的早哎。”門衛熱情的打着招呼。
王志輝讪然一笑,好像這麽早上班并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辦公樓裏靜悄悄的,好久沒來了,王志輝給辦公桌上的仙人球澆了點水,打開抽屜,拿出二号會議室的鑰匙,這是昨天黃亞軍放這的。
“進來坐吧。”王志輝打開了會議室,拉開窗戶,打開空調,驅散着悶了一夜的煙味。
桌上的煙灰缸裏還堆着十幾個煙屁股,看來昨晚又加班開會了。
樓裏沒人,這些清掃的工作隻能自己做了。
王志輝不禁想起剛進公安局的時候,沒少幹這些服務性的工作,轉眼都快十年了,自己也混成了局裏的老鳥,小縣城裏,升職比加薪難多了,就這麽點崗位,論資排輩的多了去了,王志輝算是年輕幹部,雖然升職無望,但是也不再是任人使喚的菜鳥了,加上是黃亞軍的嫡系手下,誰見面不是叫他一聲輝哥。
王志輝擦完了桌子,陸陸續續有同事來上班了。
“喲,輝哥,回來啦,晚上打麻将去啊。”
“回來彙報工作,一會還出去。”
“真辛苦,還是徐彪那個案子吧,聽說人還沒抓到?”
“哎,别提了,一會還得挨訓呢。”
“輝哥,晚上唱歌去啊。”
“我一會還得出外勤呢。”
“哎呦,真可憐,等案子結束了,兄弟給你接風啊。”
“輝哥,人氣挺高呀。”胡藍藍笑道。
“都是同事,得搞好關系嘛。”王志輝略顯無奈的說道。
“吳大慶,怎麽沒人和你打招呼啊?”胡藍藍故意打趣道。
“這些都是老年人,我認識的都是年輕人。”吳大慶瞥了胡藍藍一眼,顯擺的說道。
“這都八點了,年輕人還沒來上班呀?”
“你這話就透露出你的年齡了,年輕人,年輕人,不遲到能叫年輕人?”吳大慶一甩頭,得意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