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峰脫了鞋子躺上床,“我覺得這辦法還行,反正也沒更好的辦法了,你要有我就聽你的,不然還是趕緊睡覺吧,晚上還得上夜班呢。”
說完查峰扯過被子準備睡覺了。
“哎……哎……你們這兩腦子裏長肌肉的家夥……”高文武左右看看,這兩人轉身睡覺,沒人理他,氣的他也躺下了,用屁股把查峰往旁邊拱了拱,扯過半邊被子,蓋在身上,嘟囔着:“倒黴催的,這都什麽事啊。”無奈的在叽咕聲中閉上了眼睛。
三個人一覺睡到晚飯時間,再也睡不着了,起來到附近溜達了一圈,吃了碗真宗清真美食——蘭州拉面,算是把晚飯對付過去了。
華燈初上,各式的霓虹燈招牌争相奪豔的閃亮着。
早知道這邊有這麽多小吃店,當初吃什麽拉面啊。
三人聞着空氣裏氤氲的香味,吞着口水,肚子沒來由的餓了。
“哎,查峰,這有家川味火鍋。”高文武舔着舌頭,聞着店裏飄出來的香辣味,舌根下一窩一窩的冒出口水。
“不早了,這店過會就得打烊了,你看都沒什麽人了。”查峰可惜的說道。
“找個大排檔撸串去。”王飛咽了下,咂巴着嘴提議道。
“走,前面就有一家。”高文武大步流星向前走去,一副對此地無比熟悉的模樣。
“這狗鼻子。”查峰笑罵了句,和王飛一起跟上了。
夏末的晚風已經有了絲絲涼意,少了些煩悶燥意,大排檔裏的人氣依舊不減,不管是小夥還是中年人,喝的滿臉通紅,唾沫橫飛的樣子都是一樣的,每張桌子都是一個相似的小團體,吹着自己的牛逼,罵着吃人的社會,笑着别人的難堪。
兩瓶啤酒下肚,這桌上三人的話也開始多了。
“把你們兩人拉出來,真是對不住啊,我罰一杯。”王飛舉杯說道。
“咱們在這吃香的喝辣的,比他們可舒服多了。”高文武笑嘻嘻的和王飛碰了杯。
“我可不想和那幫老頭待一塊。”查峰端起酒杯笑着說道。
三人碰了杯,一飲而盡。
“咱們就這麽在外面晃悠,能找到王叔嗎?”高文武幹的太快,擦了擦嘴邊流出的啤酒,再次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王飛歎了口氣,“我也沒别的辦法,我覺得我爸現在也像是人質,我不敢直接去找他,萬一我爸沒救出來,咱們又被套住了,就更糟了。”
“我也覺得王叔這件事有隐情,咱們一起行動了這麽久,王叔什麽人還不知道嗎?就他那爆脾氣,怎麽會和魃扯在一起。”查峰咬了塊脆骨,嘎吱嘎吱的嚼着。
高文武贊同的點着頭,挑了一塊大點的烤雞翅咬了一口。
香脆的雞皮連着松軟滑嫩的雞肉,一口咬下去,充斥着口腔的燒烤香味在味蕾上跳躍。
要是能一直吃下去該有多好。
到了一點多鍾,牛逼也吹完了,酒早就喝飽了,王飛結了賬,三個人打着飽嗝找了個小角落痛痛快快的尿了一泡,漫無目的的在周邊轉着。
“他們會去哪呢?”
三個人開了天眼,四處看着,高文3武也不再質疑行動的可行性,轉而試着分析查找的方向性。
“哪裏陰就往那裏鑽,就算找不着,尋着幾個鬼也可以打聽打聽。”王飛四處張望着,活像個出來踩點的賊。
查峰打開百度地圖,查看附近的基礎情況。
“附近有家醫院,去看看?”查峰放大地圖,在西邊不遠,有家縣人民醫院。
辨明了方向,三個人搖搖擺擺的朝醫院走去。
這個點,門口的保安都不見了,隻有汽車出口有位四十幾歲的阿姨坐在小房間裏打着瞌睡。
迎面的是門診大樓,從正面看,自上而下,樓層一片漆黑,隻有側面留着一扇小門,是夜間急診入口,整棟樓也隻有一層是亮着燈的,值班醫生在辦公室後面的小房間裏休息着,輸液室裏零星的有幾個挂點滴的。
王飛三人在急診走廊裏轉悠的時候,推進來一位醉酒的,像植物大戰僵屍裏的僵屍,被人拖拽着,好不容易坐上了凳子,一雙手被人死死的按住,紮針的是實習護士,醉酒的不肯握拳,實習小護士紮了三針才冒血,還好病人喝多了酒,自帶麻醉效果,微眯着眼,沒喊疼也不覺痛,隻是把小護士急出了一頭汗。
醉漢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往下滑,陪同的朋友隻得把他擡到了對面的觀察室,躺在床上輸液。
“啧啧,這酒喝的,真夠拼的。”高文武咋舌道。
“看他的穿着,應該是談生意的,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啊。”王飛感歎道。
“商場如戰場,這酒就是刺刀,不拼都不行啊。”查峰笑道。
王飛和高文武贊同的笑道。
“走了,去住院部看看。”
三個人順着指示牌,繼續向西,來到了住院部樓前,這裏就像個小公園,假山、池塘、涼亭以及運動器材都有,提供給病人休閑消遣,可是未康複的病人哪有精神玩這些,康複的病人巴不得早點回家,樓前面的空地就自然的變成了停車站,停滿了病人家屬的私家車。
住院部裏也是靜悄悄的,大多數病人都已經睡了,偶爾傳出急促的咳嗽聲和粗重的喘氣聲。
樓裏的病房并不夠用,走廊裏也塞滿了病床。
值班護士在值班室裏休息,走廊裏有沒睡着的病人,看着三個男人晃悠悠的從這頭走到那頭。
聞着空氣裏淡淡的酒精味,床上的病人搖頭暗道:“三個不靠譜的家屬。”
連着逛了三層,也沒發現異常。
倒是那些躺在床上的病人讓人感慨良多。
有的才十幾歲,沒了雙腿;有的恰逢妙齡,正是綻放的時候,卻渾身燒傷;有的正值壯年,卻瘦骨嶙峋,胃裏插着管子;有的已經白發蒼蒼,還要忍受病痛,進氣比不過出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