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愛梅和查大軍結婚之後随着查大軍回到了四川,很快就懷上了,而且還是個雙胞胎,大的起名叫查洛,小的起名叫查峰,一家四口也算是幸福圓滿了。
睡着的查大軍滿臉胡渣的臉揚起了微笑,不論多少次回想起那段日子,都是讓人幸福的能暫時忘卻現實的殘酷。
一家四口的畫面突然四分五裂,縫隙裏出現一張巨大的鬼臉,把色彩斑斓的畫面吞噬一空,留下無盡的黑。
查大軍滿頭大汗的坐了起來,摸着濕漉漉的頭發,閉上眼睛,想再次回想起那段美好的時光,夢境是那麽的真實,直到摸到自己的胡渣,才醒悟自己已經老了,逝去的時間已經回不去了。
查大軍點燃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已經很久沒夢到以前了,是自己老了麽,隻有歲數大的人,才總是追憶過去。
查大軍看了眼時間,還早,聽了聽隔壁,一點動靜都沒有,那兩個老頭真能睡,查大軍抽完煙,洗了把熱水澡,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查大軍叫了點吃的,坐在床上看着林正英的僵屍系列電影,打發着餘下的時間。
縣政府食堂的低下一層,一幹人橫七豎八的躺在沙發上,地上,吃飽喝足之後美美的睡着午覺。
連日的勞累在此時有了告一段落,與徐彪的聯手總算可以讓大家能夠放松的休息一個中午了。
查仁忠在睡夢中感到周遭悶熱,口鼻窒息,惶恐之下驚醒了,原來是被吳峰的粗胳膊壓住了臉。
查仁忠移開吳峰的胳膊,從沙發上滑了出來,聞到了一股綠茶的清香,發現徐彪正坐在餐桌前慢悠悠的喝着茶。
“醒啦。”徐彪笑着倒了一杯茶遞給查仁忠。
查仁忠拉開椅子坐下,桌面已經收拾的幹幹淨淨,很難想象之前這裏發生了一場火鍋大戰。
“你收拾的?”查仁忠驚訝道,沒想到家裏仆人成群的徐彪也會親自做這種油膩的家務活。
“醒的早,順便就收拾了。”徐彪呵呵一笑,普通謙和的模樣難以想象他就是身處事件中心的老鬼。
“怎麽,不信?”徐彪笑道,“我也是窮人家出生,家務活我可沒少做。”
查仁忠搖了搖頭,“我隻是覺得你和我想象中的老鬼不一樣。”
“哦?你眼中的老鬼是什麽樣的?”徐彪饒有興趣的問道。
查仁忠斟酌道:“心狠手辣,對自己夠狠,意志堅定又極能隐忍。”
徐彪故作鄭重,“難道我不是嗎?”
查仁忠笑道:“至少不會這麽胖。”
徐彪聞言也笑了,“歲數大了,也不太注意保養了。”
徐彪拍了拍彈性十足的肚子,“我年輕的時候還是有腹肌的。”
“在你眼裏,老鬼是好人還是壞人?”笑聲中,徐彪突然問道。
查仁忠卷着下嘴唇,思考着,“雖然你是在追求自己的目标,但是害死人就不對了,不過後來清雲率人追殺你,你被迫殺人,殺人固然不對。”
查仁忠皺起眉頭,“孰對孰錯,我也分辨不清,不過因你而死的人肯定認爲你是壞人。”
徐彪哈哈一笑,“評價的還算中肯吧。”
“其實當年茅山派并沒有弟子誤食了我的藥中毒身亡,那藥是清風下的。”
查仁忠驚訝極了,“他竟然殘殺同門!”
“如果你每天和一個煉藥的同桌吃飯,你願意嗎?”
查仁忠沉默了,“可是僅因爲趕你走就殺害同門,也太殘忍了。”
“如果我不走,下屆掌門他還是沒戲。”徐彪平淡的笑了笑。
“所以爲了争奪下屆掌門之位,清風就殺害了同門,嫁禍給你,趕你下山之後還出手追殺你。”查仁忠很快就理清了思路。
徐彪點點頭。
“當年你爲什麽不說呢?”
徐彪苦笑了一聲,“黑白哪是那麽容易就能辨清的,後來我師父找到我,我告訴了他,可是沒有證據,而且清風也消失了,事已至此,我師父也沒有辦法澄清一切,在當時,我已經是所有人眼中的大魔頭,人人誅之而後快,當時我爲了魂魄離體已經做好了準備,我師父給我護法三天三夜,我才成功的脫離了肉身。”
“竟然是清塵子掌門祝你魂魄離體。”查仁忠驚訝之後又釋然了,自己的弟子被人誣陷,既然清白已無法證明,至少得有保命的手段。
“魂魄剛離體的時候是脆弱的,更何況我是強行出體,是我師父幫我捉了很多孤魂野鬼,給我滋養。”即使經過了這麽多年,徐彪對清塵子仍然充滿了感激。
“清塵子前輩真是位高人。”查仁忠唏噓道。
“可惜好景不長,清風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了我的埋屍之處,把我的屍體和殘留的靈魂煉成了魃。”
“什麽!魃是清風煉出來的?”這個消息無疑是重磅炸彈,炸的查仁忠一愣一愣的。
“你以爲随随便便的屍體就能變成魃嗎?雖說屍體上殘留少量的靈魂,正常情況下随着時間的推移,都會消散,不然這世上魃可多了去了。”徐彪苦笑着,早知道會有此事,當初就該把屍體燒了。
查仁忠按摩着腦門,本來老鬼的事情就已經夠匪夷所思的了,誰曾想到本以爲的事實下竟然還藏着這一層真相。
“當年,魃雖然被封印了,可我知道早晚會有出世的那一天,這些年,我想盡辦法,斷絕了魃和我的聯系,開了房地産公司,修建了這樣的藏身之所。”
“魃被封印之後,你怎麽沒去燒了他?”查仁忠疑問道,與其費這麽大的周章,趁着魃被封印的時候,直接燒毀不就好了嗎。
徐彪看了一眼查仁忠,“茅山派和幾個家族當初選擇封印魃,就是爲了日後與我有一個制衡作用,他們怕我肆意胡來,所以才沒有将魃銷毀。”
查仁忠不作聲了,茅山派和幾個家族的晚輩都在這了,大家都有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