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府中心進門要看證件,咱們兩人倒是可以混進去,他們怎麽辦?王志輝爲難道,那麽大的地方,我們兩人得找到什麽時候?”
“不用這麽麻煩。”吳大慶說道,“最近黨委和團委聯合搞活動,每天都在政府中心排練,由于幾個大企業都被要求安排了節目,進出人員太多太雜,沒法辦進門許可,隻要說是排練的保衛就會放行了。”
“真是太好了!”王志輝高興的錘了吳大慶一拳,“小子可以啊,消息挺靈通啊。”
“嘿嘿。”吳大慶笑道,“我有個哥們在中石化上班,天天去排練大合唱,他發朋友圈的。”
“走!”王志輝意氣風發的出了門,打電話找朋友借了輛商務車,隊裏的車牌照太明顯,不适合給查仁忠他們開。
兩輛車間隔了五分鍾先後進了政府中心,比想像中的簡單,最近進出車輛太多,保安已經不詢問了,坐在保衛室裏吹空調聽郭德綱呢。
諾大的停車場裏停滿了各式的車輛,兩輛車開了大半圈才找到了停車的位置。
這麽大!
高文武現在主樓的門口,擡頭看向延伸數十米的高大台階,感慨道:真氣派!
一個巨大的國輝懸挂在門樓上,門口一塊巨大的花崗岩石上雕刻着毛主席的字迹:爲人民服務!
踏步登上台階,真的有感受到身爲人民公仆的偉大責任感!
轉身回望,郁郁蔥蔥的綠化林格外養眼,仿佛連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這麽大的工程,徐彪一定賺了不少錢吧。”
走進大廳,諾大的空間裝修亮麗,電子屏幕的樓層示意圖擺放在顯眼的地方,查峰跺了下腳,回聲在空間裏回蕩,不禁心生感慨。
噓!王志輝拉住查峰,安靜點。
在這樣的地方,說話自動降低了一個聲調。
“怎麽找呢?”
大家看着平面圖,腦袋都大了。
四棟辦公樓,兩處食堂,一間一間的找也不是辦法。
我們去徐彪他們鑽進來的地方找找看。“”胡藍藍提議道。
胡藍藍的提議很快被采納,一行人沿着圍牆尋找着監控視頻裏徐彪消失的地方。
“這麽小的縫是怎麽鑽進來的?”王飛把頭伸到欄杆旁比劃着,連頭都伸不出去。
“不會是鬼吧?”吳大慶說道,“好多靈異事件不都是被監控拍下來的嘛。”
“攝像機是有一定的幾率會拍到鬼,不過那兩個人肯定不是鬼。”高文武轉過頭說道。
“爲什麽?”
“我還從沒見過哪個鬼走路的姿态能和人一樣。”高文武說道。
“什麽意思?”吳大慶沒聽明白。
“你看高文武走路。”查仁忠向吳大慶解釋道,“他落腳的姿勢和擺臂的動作都是有重量的,而鬼輕飄飄的,走不出這種沉重感,而且能飛幹嘛還用走的,你見過王金刀走路嗎?”
“咦?好久沒見到王金刀了,他去哪了?”提到了王金刀,大家才想起來還有這麽一個老鬼的存在。
大家面面相觑,都是一臉茫然。
“不管他了。”王飛扭頭繼續向前摸索着欄杆,“反正現在也沒什麽能再害到他。”
“前面這一片矮樹擋住路了,過不去啊。”吳大慶看着眼前成群的矮木,不願再往前走。
眼前的一片矮樹把鵝卵石鋪的小道都占了,連清潔人員都不到這裏來,矮樹上的蜘蛛網挂了一層又一層,茂盛的狗尾巴草連綿不絕的沿着矮樹的邊緣長滿了一圈。
“磨蹭什麽,走吧。”高文武笑嘻嘻的把吳大慶推進了樹叢裏。
夏天,大家幾乎都穿的短褲,小腿一不小心就被樹枝給紮了。
胡藍藍走在最後,小心的踏着前面的步伐,由于穿的熱褲,兩條雪白的大長腿露在陽光下,稍不小心大腿都被紮到。
“哎,哎……這裏有個插銷。”走在最前面的吳大慶驚喜的叫了出來,皺起的苦相也捋平了。
雖然心情歡喜迫切,大家還是慢慢的穿過樹叢,靠了過來。
查峰雙手抓住欄杆,一發力,一米寬的欄杆就被擡起卸了下來。
大家啧啧贊道,好一處隐秘的後門,難怪兩個胖子瞬間就消失掉了。
“你們看,前面是他們擠過去的痕迹。”王飛指着面前折斷的樹枝說道。
“走吧。”王志輝興奮道,真是出師順利,扭着身子就往前鑽。
樹叢越來越密,也越來越容易判斷出徐彪當日行走的路徑。
一行人龇牙咧嘴的忍着疼痛從樹叢裏鑽了出來,長出一口氣,按摩着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大腿上刮傷的紅色痕迹。
吳大慶誇張的渾身拍打着,連頭發都撣了好幾遍,嘴裏抱怨着:“死胖子真會找地方,這哪是給人鑽的,連狗都不來這裏。”
“這裏不是食堂嗎?”王志輝觀察了一會,開口說道。
幾顆大樹枝葉繁茂,嚴密的遮擋住了這一片角落,即使在酷熱的中午,也依然留下了一分陰涼。
王志輝摸着面前的這面牆,輕輕的敲着,這裏就是個死角落,藏身還可以,不遮風不避雨,住人的條件還比不上老公園的售票室呢!
“會不會走錯了?”摸索了一會,仍然沒找到其他的入口,高文武開口說道。
其他人沒有說話,但是心裏也已經有了懷疑。
“樹叢裏的痕迹很清楚,應該不會走錯啊。”王志輝不甘心,又把面前的數十米長的牆摸索了一遍。
“窗戶這麽高,兩個胖子也不可能爬上去啊。”查仁忠擡頭仰望兩米多高的窗戶,心裏嘀咕着。
“上天不行,入地呢?”胡藍藍說道,用腳在地上踏着。
大家噼裏啪啦的把地面踏了一遍,都是實心的。
“已經都找遍了,上面也不行,下面也不行,他們不會就這麽消失了吧。”查峰蹲在地上,已經失去耐心了。
“回頭再找一遍吧,可能走錯了。”王志輝也想不出别的辦法了,雖然覺得沒走錯,可是在這裏卻找不到其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