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是誰啊?”查峰問道。
王飛撇了撇嘴,說道:“還能有誰,你爸,他師父呗。”
王飛先指查峰,後指高文武。
這兩人臉色一下子變了,躊躇着要不要離開寶縣,避開兩老頭。
“不是還有一個嗎?不一定就是你爸和你師父呢。”胡藍藍看到查峰和高文武坐立不安的樣子,安慰道。
“還有一個估計是你爺爺。”查仁忠猜測道,“我爺爺和你爺爺之前不是都在一起嘛,既然我爺爺來了,你爺爺估計也來了。”
胡藍藍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完了,我師父找到我這一頓揍肯定跑不了了。”高文武哭喪着臉說道。
查峰臉色陰晴未定,自己已經好幾年沒和老爺子碰面了,光想想都覺得尴尬。
查峰飯也吃不下了,站了起來。
“哎,你要去哪?”王志輝看到查峰起身要離開的樣子,心驚道。
“輝啊,我換個酒店住,不和你們住一起,我和我家老頭子都幾年不見面了,一想到會碰到他我就渾身不自在。”查峰一臉抱歉,“我就住前面街角那家賓館,随喊随到啊。”
眼看查峰要走,高文武也站了起來,“我也搬過去,我也不想見到我師父,我是偷跑出來的,我和查峰一起搬過去住。”
一看兩個人都要走,王志輝慌的站了起來,攔在了兩人的面前。
“輝啊,這樣。”王飛也站了起來,拉着王志輝,“我也搬過去。”
王志輝一聽頭都暈了,都快急哭了,“哥啊,你們都答應過我的,怎麽你也要走啊。”
王飛一看樂了,拍着王志輝的肩膀,“我不是走,我去幫你看着他們。”
“真的?”王志輝半信半疑的看着王飛。
“我們三個本來就是一起出來,我不能看着他們倆獨自脫離隊伍啊,再說我和他們家的長輩也算認識,有我在,至少碰上了也不能鬧的太厲害不是。”
查峰和高文武一聽王飛說的也有道理,決定拉着王飛一起走。
“這樣,咱們分成兩個隊,我們一個隊,你們三人一個隊,反正接下來也沒什麽線索,我們分頭找,還能快點。”查仁忠提議道。
“好,那就這樣。”查峰和高文武滿口答應着,拖着王飛上樓收拾行李去了。
“仁忠,這靠譜嗎?”王志輝心慌的坐了下來。
“放心吧,他們這個鐵三角不是一兩天的交情了,單獨行動效果更好。”查仁忠笑道。
“那行,咱們吃完飯也商量下接下來該怎麽辦吧。”王志輝無奈道,看着面前這兩個歲數不大的孩子,怎麽都覺得不放心。
“這魚不錯。”吳大慶吸溜出一根魚刺吐在桌上。
哎,忘了還有一個最不靠譜的。王志輝無味的刨了口飯,歎了一肚子氣。
吃飽喝足,四個人坐在房間裏開會了,另外三人早就手腳麻利的搬出去了。
啊嗚……
王志輝看着三個人一個接一個的哈欠,自己也忍不住張大嘴巴打了起來。
“輝哥,這大中午的,咱們先睡會吧,起來再接着開。”吳大慶提議道。
“這案子這麽急,啊嗚……你還啊嗚……有功夫睡覺?”王志輝也被傳染了,一句話打了兩個哈欠。
“輝哥,我看這個狀态也開不出什麽結果來,咱們定個鬧鍾,睡一個小時,一小時之後起來開會,你看怎麽樣?”查仁忠建議道。
“好吧。”王志輝有些不情願,但也沒辦法,這個狀态确實開不了會。
王志輝和吳大慶回到高文武和王飛的房間裏。
“藍藍,你也回去睡一會吧。”臨走前,王志輝看到胡藍藍沒有走的意思,關心道。
“嗯,我和仁忠說點事。”胡藍藍笑道。
王志輝心情更郁悶了,自從和胡藍藍在船上并肩作戰之後,心裏便存下了胡藍藍的身影,是戰友情還是兒女情,王志輝也不清楚,他也老大不小的了,也相親過幾次,在小縣城裏,公務員是很吃香的擇偶對象,相親對象也有長的好看的,但是王志輝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麽。
直到遇見了胡藍藍,打架時的英姿,層出不窮的手段,粗中有細的性格,王志輝好像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有挑戰性的高山,而不是賞心悅目的假山,也許自己的另一半是需要讓自己仰望的,也許自己精神上是個受虐者。
王志輝胡思亂想着走進了房間,躺在床上,思緒泛濫,翻來覆去的把睡意給趕跑了,而身邊的吳大慶已經呼噜震天響了。
查仁忠房間裏,兩人對面坐着,走掉的兩人讓房間裏的氛圍有了些許異樣,産生了絲絲的溫度。
查仁忠看着胡藍藍,心裏思忖着要不要說點什麽。
你有事嗎?好像太生疏,有種劃清界限的僵硬感。
你有什麽事?也不好。
你不睡覺嗎?更不好,好像有點下流。
查仁忠出神的想着,胡藍藍先開了口。
“我爺爺上次說去茅山找出雲,估計他們三個真來了。”
“啊……哦……”查仁忠回過神來,心裏松了口氣,不用費腦子想開場白了。
“想什麽呢?”胡藍藍笑着問道。
“沒什麽,你說那三個老頭啊……”查仁忠讪讪的笑了笑。
“你傷都好了,那三個老頭現在趕過來總不可能是來看你的吧。”胡藍藍指了指查仁忠的胳膊。
查仁忠摸着胳膊,想起了車裏的那次香吻。
“你爺爺寄來的膏藥是挺管用的。”查仁忠笑着說道。
“毒藥毒藥,毒和藥本就不分家的。”胡藍藍自信的說道,胡十八的藥術她是非常自信的。
“能讓這三個老頭專門跑一趟,不會是簡單的事。”
查仁忠自言自語的說道,擡起頭,看到胡藍藍含笑的眼睛,知道胡藍藍也猜到了,查仁忠也不由自主的笑了。
“徐彪!”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不自覺的笑了,兩人很享受這樣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