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幾個人一去不複返,連屍體都沒有找到。”老紀看着高文武笑了起來,老鬼的做法很符合老紀的脾氣。
“茅山派裏争議紛紛,雖然挑釁在前,但這個虧卻是吃不得的,非要讓老鬼給個交待。清塵子心疼徒弟,又不願看到門派裏怨氣連連,索性閉關修行,把事務交給了師弟清風,清風早就看不慣老鬼那副孤傲的性子,如今大權在握,又占了道理,立馬指揮茅山派弟子全部出山,尋找老鬼,并下了捉拿令,請各派同仁幫忙捉拿。”
“這下子鬧的整個圈裏都沸沸揚揚,可是尋找了一個月,也沒有找到老鬼的身影,反而茅山派又死了四個弟子。”
“這下子茅山派的人害怕了,說老鬼練成了邪術,能殺人于無形,聯絡各大門派,一定要找出老鬼這個危害。”
“茅山派一向以名門正派自居,其他人巴不得看他的笑話,幫忙也就是走走形式,而茅山派接二連三的死人,讓茅山派裏混亂到了極點,人人自危。”
高文武聽老紀把自己門派說的如此不堪,心裏不甚服氣,恨不得掐斷他的脖子,可是心裏還有股想聽下去的沖動,也許門派裏真的還有什麽隐秘。
“這時候,爲了過的安心,已經有人不希逃離茅山派,自主還俗下山做個普通人,清風卻仍是一意孤行,親自帶領親傳弟子下山去捉老鬼。眼瞅着上百年的茅山派就這麽的凋零下去,門派裏的其他長老看不下去了,親自請清塵子出關。”
“清塵子看到門派這副光景,深深歎了口氣,下令讓茅山派所有弟子放棄捉拿老鬼,速歸門派,而自己卻親自下山了。”
“三天之後,清塵子回來了,說老鬼已經脫離肉胎,修成鬼仙,并降服了一衆孤魂野鬼,自稱老鬼,從此老鬼這個名号就傳開了。”
“而清風和他的弟子再也沒有回到茅山派。”
“這些你都不知道吧。”老紀看向高文武。
高文武切了一聲,眼光移開。
“老鬼脫離肉胎,肉身就變成了魃?”查仁忠疑問道,難不成肉身這麽容易就變成了頂級僵屍?
“怎麽可能這麽容易。”老紀嗤笑這幫小輩沒有見識。
“老爺們說話痛快點。”老紀講話絮絮叨叨,查峰都快沒耐心了。
“老鬼魂魄凝實,有足夠的能力脫離肉身,但是因爲太凝實了,和身體結合的太過緊密,脫離肉身之後還留下了些許的靈魂附着在肉身上。”
“老鬼這副身體好歹是娘胎裏帶出來,伴随着靈魂成長了幾十年,老鬼舍不得就這麽把身體給埋了,他找了個風水陰穴,把身體埋了進去。”
“誰知道經過了許多年,屍體上殘餘的靈魂竟然在陰地的滋養下誕生了意識,靈魂很弱小,被屍體吸收,靈魂的意識轉移到了屍體身上,屍體在陰地之下逐漸的向僵屍轉化,而那股意識知道自己是被老鬼抛棄,被老鬼埋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那股怨恨日積月累,在一天夜裏,屍體終于轉化成魃,破棺而出。”
“魃和老鬼本是同源,魃出世那晚,老鬼感知到在自己的屍體附近出現了另一個熟悉的自己,知道墳地裏出了意外,帶領了一大幫鬼朝墳地趕去。”
“魃也能感知到老鬼的大概方位,也往老鬼那邊趕過去。”
“兩方相遇,老鬼身爲鬼身,空有一番道法卻無法施展,而魃卻大殺四方,無鬼可敵,老鬼見勢不妙,招呼衆鬼躲到了地下。魃雖然能感知到老鬼的位置,卻無法砸開地面。”
“老鬼在地下跑,魃在地面追,魃和鬼一樣懼怕陽光,到了白天,魃得找地方躲避陽光,老鬼在地下橫沖直撞,據說找到一處地下石林,躲在裏面好些年。”
“傳說老鬼明白得有肉身才能制服魃,于是精心鑽研投胎的法門,既能保持魂魄不散進入陰間,又能投胎到陽間。”
“在老鬼躲在地下的那些年,魃一直在找進入地下的入口,沿途殺了不少人,當時有大戶懸賞捉拿妖怪,很多門派派了好手下山,竟然發現清風和魃勾結一氣,前去捉拿魃的都死了,消息卻傳了回來。此事的根源出在茅山派身上,如今茅山派的弟子還與魃勾結,各門派群起責問茅山派,要求給同行一個交待。”
“清塵子帶領幾大長老親自下山,與魃和清風爆發一戰,結果隻有清塵子重傷而回,其餘長老皆數陣亡。”
“清塵子回到茅山派就傳位給了出雲,據說和出雲閉門詳談數日之後,閉目而亡。”
“一直在尋找老鬼的魃突然有一天感知不到老鬼了,發了瘋似的四處殺人,江湖上腥風四起,各門派閉門不出,茅山派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可是茅山派裏的長老已經死絕,有些道行的隻剩一個掌門出雲,出雲聯系了幾位私教甚好的家族,一同對付老鬼。”
“據說那一戰打了近一年,前逃後追,打的天昏地暗,艱險連連,後來憑借出雲的玄光鏡把魃封印了起來,可惜卻讓叛徒清風跑了。”
聽到這裏,高文武臉色好轉,胸膛也挺了起來,自己師父還是有大能耐的。
“從此之後,幾個門派就一蹶不振,但是參戰的幾個家族卻是聲名大振,一時如日中天。”
老紀看着周圍一圈人,“查家,王家,看來你們這兩家時至今日關系還不錯,據說還有一個吳家,倒是沒怎麽聽說。”
“我們兩家也參與了?”查仁忠、查峰和王飛相互看了一眼,胸膛裏的熱血沸騰起來,有一種繼承家業的興奮感。
“老鬼真的投胎了?”胡藍藍問道。
“應該是的,據說魃被封前說老鬼出現了,不過感知若隐若現,這段時間剛好與懷胎待産的時間不謀而合,所以江湖傳言老鬼投胎沖回人間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可以放了我了吧。”老鬼掃視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