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生活總是短暫的,我也希望能夠一直這樣活到老去的那一天……”查仁忠輸完發了一個笑臉的表情。
“?”
“?”
“怎麽了?”
“什麽情況?”
“你和瑤瑤怎麽了?”
吳大偉和梁羽看到查仁忠的消息,太意外了,一條接一條的信息問道。
黃良心裏沉了一下,什麽也沒發,等着查仁忠的解釋。
“瑤瑤去另一個世界了。”查仁忠簡單的回複道。
“dead?”梁羽覺得死字太刺眼,打了個英文單詞。
“是不是我理解錯了,die?”吳大偉也是同樣的想法。
“撕票了?”黃良驚訝的發消息問道。
“是我沒保護好她。”
“仁忠,你已經盡力了。”
“仁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仁忠,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仁忠,你現在在哪,我來陪你。”
“我也過來。”
“我不去韓國了,我也過來。”
大家你一言他一語的安慰道。
“我已經沒事了,你們都忙你們的吧,等過段時間事情都處理完了,咱們聚一下,如果胖子回不來,咱們去韓國聚,機票我出。”查仁忠感動的笑着。
“那行,胖子,你趕緊找個女朋友,不要等我們去的時候你還是單身一個人。”
“媽的,你不要激我,這破飛機,都兩小時了,還沒飛,耽誤我找女朋友的時間。”吳大偉罵道。
“不帶你這樣的,找不到女朋友怪飛機晚點,飛機多冤呐。”
“我估計還要一個小時。”梁羽說道。
“呸,能不能說點好話。”
群裏吵吵鬧鬧,果然又等了一個小時吳大偉登機了。
吳大偉登機前發的最後一條消息是:“梁子你個臭烏鴉嘴!”
吳大偉的父親和兒子揮别之後,急匆匆的向外走去,念叨着:“哎,真麻煩,還得開夜車,我這老腰喲。”
夜靜了,酒店的大門裏湧出來一夥人,開着車駛離了。
“是這條路嗎?怎麽越來越遠了。”吳大慶駕駛着車,看着路線,直直往鄉下開了。
“偏就對了,又不是光明正大的交易。”王志輝看起來信心十足。
把車停在了屈社村的田堤上,一行人下了車。
眼前是一片空曠的農田,剛栽的秧苗齊刷刷的一截高,夜風吹過,撲鼻一陣青草的芳香。
農田對面是一排獨立的小樓房,砌的很高,但隻有一層,尖尖的屋頂像同一個模子裏拓出來的,前院的平台上都放着一個鐵皮做的桶狀太陽能,超大的容量足夠一家四五口人洗澡用了。
“是這嗎?”高文武置疑道。
“路太窄了,車子開不下去。”吳大慶指着面前的小道說道,“還得往下走呢。”
“你把車停遠點,我們先過去。”王志輝命令道。
“哎,别呀,這麽黑,我一個人上哪找你們去。”吳大慶急道。
“你快點,我們慢點走。”查仁忠打開手電踩着磚頭路走了下去。
磚頭路兩旁還不時的有一個小池塘,被一張大網拉住,裏面養着鵝和鴨,這麽晚,連家畜都睡覺了,隻有池塘裏的青蛙在呱躁的叫着,給死寂的夜增添了點點生機。
咚,咚,咚,吳大慶氣喘籲籲的從後面趕來,沉重的腳步聲熄滅了一地的蛙叫聲,沒過幾秒,呱呱聲又重新複蘇。
“這麽快,停哪了?”王志輝擔心道。
“放……放心吧,前面還有座村子,我把車停那去了,一路……”吳大慶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咽了口口水接着說道:“跑回來的。”
“走吧。”
磚頭路凹凸不平,大家小心着腳下,慢慢的走着,高文武緊緊的拽着查峰,他真的是摸着黑在走路。
看着不遠的路,在夜裏越走越長,繞過一池魚塘,走過一座小橋,終于看到了一片墳地。
這是附近村子裏的祖墳,本來的農田已經被大大小小的墳堆占領。
有的是用土堆成的錐子形,墳前的墓碑大部分已經深埋地下,隻露出最上面的姓;有的是用水泥砌成的錐子形,還能瞧見完整的墓碑,知道是哪家哪戶的親戚;更洋氣的是用磚瓦搭成的小房子,有點像土地廟的感覺,墓碑是用大理石做的,在這裏格外的搶眼,應該屬于土豪般的存在了。
“就是這裏了。”查仁忠翻着朱兆友發的短信,“屈社村墳茔地,水塘旁。”
土豪墳墓旁邊正是一處水塘,前兩天剛下過雨,水面漲的很高,還有朵朵荷葉展露在水面上,随風搖曳,一副與世無争的模樣。
“人還沒到,咱們先躲起來吧。”王飛提議道。
“站遠點。”吳大慶急忙說道。
幾個人在來路的對面分散開來,藏在了幾個大墳堆的後面。
“各位長輩,我們是來除惡揚善的,不小心打擾到各位,還請各位原諒,我們一會就走了,謝謝各位了。”吳大慶跪在墳堆面前,嘴裏叽裏咕噜的念着,完了磕了幾個頭,才安心的蹲下。
王志輝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沒作聲,深更半夜處在墳灘子裏,自己也有些膽寒,不過有這麽多能人在,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王金刀在這片陰森森的環境裏晃悠了一圈,很是舒适,沒一會飄過來了,身後跟着兩個老頭,皮包瘦骨,滿臉褶子。
“這地方環境真不錯,不過這兒的鬼都沒什麽大出息,剛剛還敢欺生,我吞了一個,這兩個是剛收的小弟。”王金刀得意的說道。
“你們兩個,去村子前面看看,有人來就告訴我,快去。”王金刀趾氣高昂的發号施令。
兩個瘦老鬼嗖的飛出去了,速度倒挺快。
“可以啊,王老爺子,剛來就當扛把子了啊。”查峰拍着馬屁。
“我是誰啊?王金刀!生前活人敬,死後鬼來迎。”王金刀得意洋洋,坐在一塊墓碑上。
“别看他們死的比我早,但論起實力來,沒我強。”
“噓,别說了。”查仁忠噓了一聲。
遠處田堤上一道閃亮的車燈亮起,在漆黑空曠的夜裏看的格外的顯眼,很快車燈就熄滅了,好似從未亮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