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葉沒送出去,朱老闆心裏一咯噔,聽到王志輝請自己幫忙,心情頓時又亮堂起來了。
“您說,隻要您的事,我老朱想盡一切辦法,沒有困難,制造困難也要上,哈哈哈。”朱老闆豪氣的笑了。
“這事對朱總來說真沒什麽困難,不過朱總可不能制造困難。”王志輝笑了起來。
“口誤,口誤。”朱老闆輕輕的打了下自己的肥腸大嘴。
“朱總還記得上次那幫鬧事的小子嗎?”王志輝眼神銳利起來,觀察着朱老闆的表情。
朱老闆愣了一下,惱火道:“我不是賠了錢私了了嗎?怎麽了?他們又不答應了?”
“這倒不是。”王志輝搖了搖頭,“我就想問問朱總認識他們嗎?”
“那幫家夥就是燒成灰我都認識。”朱老闆氣憤道。
“你再這麽說話可就不是幫我忙了。”王志輝說道。
“怎麽了?”朱老闆一臉不解,無辜的模樣。
“他們的背景你清楚嗎?到底是誰派他們來的?爲什麽要來你這鬧事?”王志輝盯着朱老闆。
“你……是怕我事後打擊報複?”朱老闆搖頭又擺手,“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開門做生意總會遇上些找麻煩的,我都習慣了,怎麽可能再去報複呢。”
“朱兆友,你再這樣我就認爲你有問題了。”王志輝厲聲道,“你心裏清楚,他們真的是來敲竹杠的嗎?”
“王警官,你說什麽,我聽不懂啊。”朱老闆一副可憐兮兮的委屈模樣,“我店被砸了,錢也沒了,怎麽還要交待啊,我交待什麽呀?我認倒黴還不行嗎?”
朱兆友死活都不正面回答,滿臉一副無辜的模樣,王志輝也沒辦法了,和朱兆友大眼瞪着小眼對視着。
“王警官,你看我我也不知道啊。”朱兆友着急道,“你想讓我說什麽啊,你告訴我不就行了,做僞證還是什麽,你說,隻要不把我這店給賠了,我肯定配合。”
媽的。王志輝心裏暗罵一聲,都說到這地步了,他也沒法子了。
“朱總。”查仁忠清了清嗓子。
“咱們見過。”
朱兆友眼光一直留意着查仁忠,見他終于開口了,警惕了起來,故作觀察的端詳了一陣,不确定的說道:“好像見過吧,我這每天來來往往的這麽多人,好像看着眼熟。”
“老紀認識嗎?”查仁忠突然問道。
朱兆友一下子愣出神了,眨巴着眼睛,強行拉回思緒,回答道:“不認識。”
“不認識你愣了這麽久。”王志輝說道。
“我……想了一下,我們這常來吃早點的叫老王、老李、老紀的多了,我估計不是你們要找的。”朱兆友辯解道。
“徐彪認識嗎?”
朱兆友飛快的搖着頭,“不認識。”
一會又點點頭,“認識。”
“到底認識不認識!”看着朱兆友這副敷衍的樣子,王志輝急了,叫道。
“咱寶縣大部分的人都認識徐彪,他房地産生意做那麽大,我當然也認識,不過不熟,一起吃過飯,留過名片。”朱兆友解釋道。
“朱總,其實我們這次來找你真是私事。”查仁忠搓着手說道,“你知道我是四川人。”
“我聽出來了。”朱兆友繼續裝着不認識查仁忠。
“行了,你先聽我說。”這個老狐狸真是太狡猾了,查仁忠也快失去耐心了。
“我們都是外地人。”查仁忠劃拉了一圈,又指着王志輝,“王警官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找你你肯定不會幫我們,所以我們請王警官來領個路。”
查仁忠胳膊撐在桌子上,“和警察辦案沒有關系,是私人恩怨,老紀殺了我們的朋友,我們要找到他,如果朱總知道老紀的下落,還請告訴我們,我們必有重謝。”
“王警官的事就是我的事……”朱兆友呵呵笑着,心裏在判斷着,不知道查仁忠說的是真是假。
“輝哥,麻煩你和小吳出去一下,我有些話要單獨和朱總談談,你們在這,朱總有些不放心。”查仁忠看到朱兆友不自然的表情,對王志輝說道。
“外面多熱呀。”吳大慶嘟囔着被王志輝拖出去了。
“好了,現在這裏的都是圈内人。”查仁忠說道,一個一個的指着,“四川查家,天津王家,茅山派掌門出雲的弟子,還有這位,蠱王胡家。”
“我問你,老紀在哪?”查仁忠眼神兇惡的盯着朱兆友。
這麽多赫赫有名的家族竟然聚在了一起,朱兆友擦着汗,心裏還在猶豫着,這小子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不過上次他買的東西都不簡單,肯定背景不淺,自己隻是一個賣祖傳賣幹貨的,眼前這些人的背景一個都得罪不了,更不要說這麽多聯合在了一起。
胡藍藍見朱兆友久未出聲,啪的掏出一個小瓶子,擰開了瓶蓋,手上鈴铛響起,小蟲飛出了瓶子,向朱兆友飛去。
“我說,我說。”朱兆友吓得跳到了牆角,如果事先知道有胡家的人在,自己說什麽也不敢和他們坐在一個房間裏,說不定什麽時候就中毒了。
胡藍藍揮動鈴铛,小蟲飛回了瓶子裏,這一招把朱兆友心裏的疑慮消除了。
朱兆友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小心翼翼的賠笑道:“我就是個傳信的,給老紀介紹點生意,他們過來的時候幫着招待招待。”
“徐彪的生意也是你介紹的吧。”查仁忠松了一口氣,總算是開口了。
朱兆友點了點頭,“以前的生意都沒問題,就徐彪這單出了這麽大的事,聽說死了不少人,連人也跑了。”
查仁忠想了一會,“老紀最近來過沒有?”
“來過,給他找了艘船,找了些幫手,不過好像栽了,前天夜裏來的時候身體都沒了,讓我給他找副身體,還是老規矩,不過這麽着急哪有貨啊,我給他從其他地方調了,明天晚上就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