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邊沒有野獸襲擊之類的事情嗎?”王飛向王志輝問道。
王志輝搖了搖頭,“我們這段時間也在尋找有沒有可疑的傷人事件,全縣這段時間僅僅發生了兩起傷人事件,一件是一幫半大不小的孩子,不好好上學,跑到郊區約架,還帶了鐵鍬,鏈條鎖,打的是頭破血流啊,還是跑到附近約會的小情侶看到了報的警,下手那個狠啊,再晚點就出人命了。”
王志輝搖着頭說道:“還有一件更不可能了,幾個人去狀元樓吃早餐,說湯包太燙燙了嘴,要老闆給醫藥費,結果一言不合把包間給砸了,是樓下的食客報的警,不過等我們去的時候老闆自認倒黴,賠了點錢,已經私了了。做生意嘛,得罪不起這種小痞子,不然抓進去關了幾天出來了再來鬧,你這店就沒法開了。”
“等一下,你說狀元樓?”查仁忠眼神一亮。
“嗯哪。”王志輝點了點頭。
“萬元路那的?”
“你也知道?那的早點真不錯……”王志輝贊歎道。
“走,去狀元樓。”查仁忠率先出了地下室。
“現在吃早飯有點晚吧,咱們都吃過了呀。”王志輝跟在後面說着。
“我還沒吃呢。”吳大慶在一邊小聲的說道。
“仁忠,那是不是有問題?”
車上,王飛問道,大家詢問的眼神看着查仁忠。
“我在他家買過幹貨。”
“真去吃早餐啊。”王志輝失望的說道,還以爲是狀元樓有問題。
王飛等其他人恍然大悟。
“能把副業做這麽有名也是人才啊。”查峰笑道。
“你們誇的這麽好,我倒真想嘗一嘗了。”高文武平時早餐都是吃面條,今天早上隻喝了兩碗粥,肚子裏感覺空蕩蕩的。
“你去那買的什麽啊?”胡藍藍問道。
“紅花粉,那是第一次和老紀正面交鋒,他藏在徐彪家的棺材裏……”查仁忠簡單的說了下。
“原來這家店還有這麽個名堂。”王志輝欣喜道,沒想到已經調查過的案件還能再查出線索來。
“那還吃不吃早飯啊。”吳大慶嘟囔道,他一早着急出來沒吃早飯,又哭了一通,早就餓了。
“吃點吧,那點稀粥,早消化完了。”王飛笑着說道。
“ok!”聽到有早飯吃,吳大慶油門踩的更快了。
查仁忠掏出紙筆,在紙上畫了三個圈,一個圈寫着老紀,一個圈寫着徐彪,還有一個圈寫着x。
從以往的事情判斷,老紀和徐彪是對立的,老紀想殺了徐彪。
查仁忠從老紀畫了個箭頭到徐彪。
根據徐彪自己所說,買棺材是爲了續命,老紀是不可能賣棺材給徐彪的,所以還有一方,這一方可能既拿了徐彪的錢,也收了老紀的好處,但也有可能就是和老紀一夥的。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第三方x既認識徐彪,也認識老紀。
查仁忠在x和老紀之間畫上了雙向箭頭,在x和徐彪之間也畫上了雙向箭頭。
“這個x是狀元樓嗎?”王志輝看着這副簡單的圖,覺得好像有了眉目。
“不清楚,隻是假設。”查仁忠皺着眉,“老紀和徐彪之間到底有着什麽秘密?這應該才是關鍵。”
“老紀連他殺人滅口的仇恨都說了,應該不會再有更大的仇了吧。”王飛思索道。
“也許是他背後的那個人和徐彪之間存在着不可告人的隐秘。”查仁忠思考道。
“如果狀元樓真的有問題的話,那他應該就是那個第三方。”王志輝興奮道,一直以來沒有絲毫進展的案子眼看着就要有突破了。
已經九點鍾了,狀元樓依然是熱鬧非凡,來來往往的熟客之間打着招呼,搶着付賬,不停穿梭的服務員扯着嗓子上菜,樓下雖然對角兩座立式空調對吹着,依然降低不了大廳裏的熱度,食客們吃的滿頭大汗還要再加點狀元樓特制的辣椒醬,一邊擦着汗一邊哈着嘴,吃的樂呵呵的。
“喲,輝哥,帶朋友來的?”服務員眼尖,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王志輝,笑臉迎來,“樓上還剩一間,您上去吧。”
“挺有面啊,輝哥。”高文武學着服務員的口氣說道。
“小縣城就這麽大,誰還不認識誰啊。”王志輝不掩得意,頓了頓,“其實我前段時間剛來調查過。”
高文武撇着嘴說道:“老王也學會消遣人了。”
還是查仁忠上次來的天元間,一桌人坐定,點完了餐,王志輝随意的問道:“朱總在嗎?”
服務員一愣,随即笑道:“我去看一下,之前在辦公室的。”
王志輝揮了揮手,“找他有點私事,你去吧,快點上菜,我們都餓了。”
“好嘞。”服務員輕聲關上門離開了。
不多一會,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朱老闆親自端的菜。
“哎呀,哪能麻煩朱總親自服務,快坐,快坐,一起嘗嘗。”王志輝熱情的給朱老闆拉開了椅子。
查仁忠在旁邊看着,朱老闆還是那副大腹便便的樣子,臉上習慣性的笑容把兩邊的顴骨頂的高高的。
朱老闆百般道謝的坐下,臉朝着王志輝,眼珠卻迅速的環視了一圈,當瞥到坐在一旁的查仁忠時,笑容凝固,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裏提高了警惕,這警察好像不是來吃早餐的,不過臉上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以後王警官來吃飯,早些和我說,我給你留間大包間,提前做幾個咱們狀元樓的特色小吃。”朱老闆駕輕就熟的擺出一副标準拍馬屁的谄媚模樣。
“那倒不用,聽說朱總這的早餐很有特色,上次公事在身,來的匆忙,這次特意帶朋友來嘗嘗。”王志輝抿了口剛泡開的茶。
“嗯,這茶不錯。”王志輝咂巴着嘴贊道,“清新爽口,香氣撲鼻啊。”
“這可是今年剛到的新茶,臨走的時候給您帶幾包回去嘗嘗。”朱老闆立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