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峰拳掌并用,扛着大長腿的攻擊,數十腳之後手都紅,改用胳膊去擋。
高文武則滴溜溜的在大長腿周圍轉着,隻要大長腿擡腳,他就一劍沖着間隙刺過去。
鐵鞋雖然很有殺傷力,但對體能的消耗也是相應的大,大長腿的腳越擡越慢,越擡越矮,頭上像被雨淋的一樣,不斷的往下滴着汗。
查峰在抵擋的時候還抽空能打出一兩拳。
高文武的劍命中率越來越高了,大長腿的腰上,背上,屁股上,血痕和血洞在飛速增加着。
看都自己的金刀在王志輝的手上舞的威武兇猛,王飛也不打算去幫忙了,回到查仁忠身邊。
查仁忠咳嗽着站了起來,沖着老紀吼道:“給我把籠子打開!”
胡藍藍掏出一罐黑色的小瓶子,正是老紀忌憚的黑豆。
“小姑娘,我勸你不要動。”老紀拍了拍手,一條大腿粗的青色蟒蛇不知從哪個角落裏遊了出來,飛快的鑽進籠子裏,纏在了瑤瑤的身上。
“住手!”查仁忠眼睛通紅,撕心裂肺的叫着。
蟒蛇的信子在瑤瑤的臉旁不停的吐着。
大長腿已經累倒在了地上,查峰和高文武也氣喘籲籲的停止了打鬥,王志輝那邊叮叮當當的撞擊聲也消失了,雙節棍渾身浴血的靠着牆站着。
屋子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不要,不要……”查仁忠低聲的說着,生怕驚到了蟒蛇。
蟒蛇轉過舌頭,沖着查仁忠示威性的張開了大口,上下彎曲的獠牙看的清清楚楚。
“以爲就你會養寵物嗎?”老紀咣咣拍了拍籠子。
“來了這麽久了,都沒說上話,怪不好意思的。”老紀把胳膊從籠子空隙間伸進去,拔掉了塞在瑤瑤嘴裏的一大團白布。
白布裏面浸滿了鮮血,猛的抽出,瑤瑤喉嚨裏發出一聲嘶啞的痛苦聲,嘴巴合了起來,上下颌骨早就酸脹的動不了了。
“瑤瑤,瑤瑤。”查仁忠蹲在籠子跟前,輕輕的呼喚着。
瑤瑤卻隻是發出嘶啞的啊,啊聲,好像喉嚨裏堵着一塊骨頭,吞不下也吐不出。
“瑤瑤,你怎麽了,你怎麽不說話,我是仁忠啊。”查仁忠着急道。
瑤瑤抽泣着,眼淚順着臉頰滴了下來。
“瑤瑤,你不要哭,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查仁忠已經快六神無主了。
瑤瑤張開幹澀的嘴唇,查仁忠如同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都呆住了,愣愣的蹲着,化成了雕塑。
瑤瑤嘴裏隻剩半截舌頭!
查仁忠的心裏如同泛起驚濤駭浪,瑤瑤會變成這樣,全都是因爲認識了自己,如果當初沒有和她在一起,她不會遭受這樣的罪,不會經曆這樣的痛苦,她還是那個活潑清秀的姑娘,可是現在,她的人生已經被毀了,是被自己親手毀掉的。
在場的人都面露悲切,好好的一個姑娘,前些日子還和她在一起聊天吃飯,腦中還能記起她爽朗的笑聲和陽光的臉龐,現在,一切的美好都沒有了,一朵嬌豔的鮮花活生生的在眼前被摧殘了。
屋子裏安靜的能聽到老紀無聲的笑聲。
查仁忠擡起滿臉淚水的臉龐,語氣無比堅決,“瑤瑤,出去我們就結婚!”
查仁忠扶着籠子站起來,口氣不容置疑的對老紀說道:“放了她。”
老紀好整以暇的看着查仁忠,“不還沒搞清狀況吧。”
“想讓我放了她,你跪下來求我啊……”老紀湊到了查仁忠跟前,低着頭看着他。
周圍的人胸口裏都憋着一腔怒火,卻忍住不能爆發。
蟒蛇适時的縮緊了一圈,清晰的傳出瑤瑤體内骨頭被捏斷的聲音,瑤瑤痛苦的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如同最鋒利的刀子割在每一位的心裏。
查仁忠猛的站起來,右手一下子掐住了老紀的脖子,把他摁在了籠子上面,左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戴上了手套,手裏攥着一顆紅花丸,雙眼血紅的瞪着老紀。
“把你的蛇弄開,不然我弄死你。”說着就要捏碎手裏的紅花丸。
老紀看出查仁忠是要拼命了,明白不能逼的太緊了,揮了揮手,蟒蛇吐着信子從瑤瑤身上遊遊出了籠子,盤在籠子頂上,盯着查仁忠。
“滾開!”查仁忠和蟒蛇對視了一眼,這條蟒蛇一直跟着老紀,已經初具靈識,可以聽懂簡單的命令,正走在成精的路子上。
被查仁忠這麽一瞪,蟒蛇感受到了恐懼,遊到了地上。
瑤瑤彎着腰低垂在椅子上,喉嚨裏含糊不清的咳嗽着,緊皺着眉頭,渾身疼痛。
“你知道,這麽點量是弄不暈我的。”見查仁忠沒有松手,老紀提醒着他。
“把籠子打開。”查仁忠每一句話都在咬着牙齒,滿腔的怒火壓抑着從齒間蹦出。
“好,好,好。”老紀舉起左手,右手從口袋掏出鑰匙,攤放在手上。
“打開。”查仁忠沒有放開老紀,拎着他的衣領,命令道。
老紀慢悠悠的彎着腰,把籠子上的鐵鎖打開,退到一邊。
砰,牆角的蟒蛇突然劇烈的扭動起來,把周圍的椅子全都掃到了一邊。
王金刀一直悄悄摸摸的躲在暗處沒現身,等到老紀開了籠子,蟒蛇離他們遠遠的,沖過去要附上蟒蛇的身體。
附身動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一般動物的靈魂非常弱小,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将之吞噬,但是動物的身體卻是無法承受過于強大的新靈魂。
不過并沒有多少人願意附身到動物身上。
這條青蟒已然走上了修煉成精的正軌,靈魂要比普通動物強上不少,蟒蛇的身體也足夠強大,在這屋裏也是異常強悍的戰鬥力,王金刀本來沒動這心思,可當看到瑤瑤在籠子裏的模樣,王金刀受不了了,平日裏查仁忠對他大呼小叫,瑤瑤還會在旁邊偷偷的給他抱歉的笑臉,加上本來對瑤瑤被抓就有愧疚,王金刀決定忍着惡心,做一回蛇。
青蟒鮮紅的信子吐的老廠,嘴巴擴張的已經脫了臼,高昂的腦袋不停的往牆上撞着,把本來就晃悠的船撞的颠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