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仁忠抓着電話一愣一愣的,“胡藍藍到了!”
說完激動的向外跑去。
“哎,穿上褲子。”查峰一邊穿着短褲一邊在後面叫道。
查仁忠尴尬的穿着内褲跑了回來,一邊走一邊跳一邊穿着短褲。
打開門,胡藍藍已經站在門口了。
“怎麽回事?”胡藍藍跟着查仁忠進了房間,這天氣,越來越熱了,沒了空調真沒法活。
“這是我二叔。”不等藍藍問,不等查峰自我介紹,查仁忠爲了節省時間,直接說了。
查峰咂了咂嘴,算了,不和小輩計較。
胡藍藍和查峰笑了笑,就當打過招呼了。
“昨天夜場鬧鬼是你們幹的吧。”胡藍藍問道。
“你都知道了?”查仁忠驚訝道。
“文靜的同事,上次見過的小王,昨晚也在那玩的,他那屋也鬧鬼了,今天在辦公室一說,文靜就懷疑是你們幹的了,這招夠損的啊!”
“這是仁忠的主意。”查峰說道。
查仁忠撓了撓頭,“效果還是不錯的,我們跟着找到了老紀……”
查仁忠把昨晚的情況詳細的和胡藍藍說了。
聽到操縱僵屍的老頭,胡藍藍皺起的眉頭,當年聽胡十八談起和查大軍的交情時,提到過有個會制作僵屍的奇人。
“我爺爺認識他?”查仁忠詫異道。
“追蹤過他,不過沒追上,你爺爺沒和你說過?”
查仁忠摸着鼻子,“可能說過吧,我嫌他煩,他說的話我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查峰笑了,查仁忠這點和他還是很像的。
當聽到老紀殘忍的把老鄰居一家四代全殺害了,捂住了嘴巴驚叫了一聲。
查仁忠垂淚道:“我現在特别擔心瑤瑤遭遇不測,藍藍,你再幫我找一次吧。”
看到查仁忠痛不欲絕的樣子,胡藍藍也是心裏不落忍,接過瑤瑤的衣服,躲進了衛生間,臉色痛苦的扶着牆,搖着鈴铛,嘴巴翕合着念着,一隻紅色小蟲從大腿上鑽了出來,在空氣中變成了黑色,振翅飛走了。
呼,調整好呼吸和衣服,胡藍藍走出了衛生間。
推開門,看到屋裏有一隻老鬼,正在和查仁忠、查峰說着話。
“你也來啦。”王金刀看到胡藍藍推門而入,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一屋子老男人,總算有個看着順眼的了。
“接着說。”查仁忠不耐煩的催着王金刀。
王金刀不滿的沖查仁忠翻了個大白眼。
“對面屋子裏新來了個老警察,在找人調查那老紀那棟樓的買家。”
“他怎麽知道去查那棟樓?”查仁忠疑惑道。
“我可聽的清清楚楚。”王金刀擺好了說書的姿勢,“那個小警察昨晚跟蹤我們到了荷花園,但沒能進去,在車上睡着了,早上找了個小保安開了門,進去之後發現頂樓有人在收拾屍體,被人發現了,綁了手腳,然後眼睜睜的看着人家把現場證據都消滅的一幹二淨,他們兩人被趕來的警察錄了口供,小警察被帶到了派出所,然後那個老警察從寶縣趕來把小警察撈出來了。”
“貌似江州的警察不相信小警察的話,但是寶縣來的老警察相信,可是又找不到證據,現在正托老戰友查着呢。”
王金刀眉飛色舞,得意洋洋的顯擺着,總算辦了點正事。
“新來的警察應該是黃亞軍,和我們聊過的。”查仁忠判斷着,看向胡藍藍。
胡藍藍點了點頭,“還是在懷疑我們。”
想到胡藍藍那晚大包大攬的豪氣,查仁忠心裏是很感動的,到現在也說不清自己對胡藍藍是什麽樣的感覺,要說喜歡,确實不讨厭,說是愛,好像沒到那個程度,頂多算互有好感吧,不過已經有了瑤瑤,不能再惦記其他人了。
“老爺子,您受累,一會再去那邊打聽打聽,都調查出了哪些情況?”查仁忠對王金刀客氣起來。
王金刀哼了一聲,心裏卻很是受用,昂着頭,“我先休息一會,那兩個警察還睡着呢。”
說完昂首挺胸的飄走了。
查仁忠和胡藍藍、查峰三人在房間裏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麽,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這次……又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查仁忠幹巴巴的找話說。
“怎麽這麽客氣,又不是第一次了。”胡藍藍大方的笑道,突然臉色一變,跑進了衛生間。
小黑蟲從窗戶外飛了進來,費力的鑽進了胡藍藍大腿裏。
胡藍藍待皮膚恢複了,平靜了表情,出了門。
“怎麽了?”查仁忠急切的問道。
胡藍藍搖了搖頭,“太遠了,我這蠱蟲隻能追蹤到30公裏左右的範圍,說明瑤瑤現在身在距離我們這裏30公裏以外的地方。”
“30公裏……”查仁忠皺起眉頭,30公裏都能到别的區了,會不會去寶縣了?
查仁忠把自己的猜測告訴胡藍藍。
胡藍藍蹙眉思考着,“如果我們之前的猜測正确的話,不管是老紀想殺徐彪,還是老紀受人指使要殺徐彪,他們首先得找到徐彪才行。”
“不錯,他可能去找徐彪了。”查仁忠贊同道:“徐彪是在寶縣失蹤的,他在寶縣經營了那麽久,很可能還藏在寶縣。”
“那我們是不是要去寶縣?”查峰在一邊聽了半天終于明白了一句。
“再休息一會吧,看王金刀能得到點什麽消息。”查仁忠給胡藍藍倒了杯水,心裏有了目的地,也就沒有那麽慌不擇路了。
黃亞軍一覺睡到下午三點,打着哈欠從房間裏出來,吳大慶正趴在窗戶上流着哈喇子。
“怎麽樣?他們有什麽動靜嗎?”黃亞軍随口問道。
吳大慶姿勢不便,本就睡的不踏實,一下子驚醒了,含着一嘴口水,含糊的回答道:“沒有,還沒睡醒呢。”
吧唧一下子咽下了滿嘴的口水,吳大慶眨了眨眼睛,舉起望遠鏡,又揉了揉眼睛,再次對上望遠鏡。
“窗簾什麽時候拉上了……”吳大慶覺得自己才打了一兩分鍾的小盹,怎麽會沒注意到呢。
“這麽曬的陽光,估計開空調了。”黃亞軍看了眼滿臉壓痕的吳大慶,“你先去洗把臉清醒清醒。”
吳大慶不好意思的就在廚房就着自來水抓了兩把臉,扯着衣服擦幹了臉,清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