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仁忠和高文武一人摁住王飛的一隻胳膊,讓王飛動彈不得。
查峰把黑玉貼在王飛的額頭上,高文武高聲誦着茅山道經,查仁忠嘴裏悄悄的含着一口煙。
不知道是兩人的辦法起了作用還是王飛沒了力氣亦或許是大鬼放棄了控制,王飛漸漸的鎮靜下來。
“小心,可能要過來了。”查峰提醒道。
大鬼看到王飛被三個人控制着,混亂的心智有恢複的迹象,趁着三人專心醫治的時候,準備偷襲高文武,他的那把青雲劍讓大鬼十分忌憚。
大鬼飄到高文武的身後,準備偷襲之時,在對面看的真切的查仁忠猛地吐出一口濃煙,查峰從王飛身上一躍而起,左手把大鬼按倒在地,右手握着黑玉猛地貼在了大鬼身上,高文武轉身一劍刺中大鬼,濃煙裏的大鬼難聽的痛叫聲接連不斷。
高文武抽出青雲劍,一劍快似一劍的把大鬼不斷凝聚的魂體割破,終于,高文武砍完最後一劍,大鬼徹底消失了。
王飛渾身無力的躺在一旁,眼珠已經翻了回來。
“總算沒事了。”查峰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到王飛沒事了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查仁忠瞅了一眼老紀,發現已經蹤影全無了。
“老東西跑了?”查仁忠站了起來,“不好,瑤瑤!”
查仁忠趕緊跑下三樓。
201裏,王金刀孤零零的沖着牆上敞開的木門發着呆。
“瑤瑤呢?”查仁忠心裏一緊,料到不好,大聲吼道。
“經驗主義,經驗主義啊,太他媽缺德了,太陰險了……”王金刀失魂落魄似的不停的自言自語。
查仁忠顧不上問他,跑到木門裏,赫然發現角落裏有一個通往樓上的樓梯,202原本的大門敞開着,門外是大樓原先的樓梯。
查仁忠順着樓梯跑下去,剛好看到老紀的奔馳飛馳出去,匆忙追上去,卻被小李帶頭的一群人攔了下來。
“讓開!”查仁忠絕望的嘶吼着,又把瑤瑤弄丢了,老紀折磨人的手段他是見過了,上次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瑤瑤恐怕支撐不到最後。
“你們輸了。”小李說道。
“老紀去了哪裏?”查仁忠一把拽住小李的衣領。
“我不知道。”小李也囔了起來,他的任務隻是拖延住查仁忠一夥人,并未被告知目的地。
“怎麽了?”查峰背着未醒的王飛和高文武趕了過來,王金刀沒精打采的跟在後面。
“瑤瑤被帶走了。”查仁忠痛苦道。
“什麽?”查峰和高文武大吃一驚,都是詢問的眼神看向王金刀。
“看我幹什麽?”王金刀老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就快找到破解符陣的方法了,門開了,那個老紀走進來,抱走了瑤瑤,看都沒看我一眼。”
“你沒攔着?”高文武問道。
“我這副樣子怎麽攔啊?”王金刀攤開手,氣憤道:“沒想到木門就是出口,門後面什麽玄機也沒有。”
查峰白了他一眼,“我說打開門看看。”
高文武拔出青雲劍,把金刀遞給查仁忠,沖着面前的一幹人說道:“單打還是群毆。”
“你們走吧。”小李側身讓開了路,已經拖延了不少時間了,老紀都不知道跑哪了。
“你和我們一起走。”查峰狠狠的錘了一下口袋裏的紙人,小李痛苦的彎下腰。
“快去開車。”查峰說完背着王飛走在了前面。
查仁忠一路沉默不語,同樣的車,回去的路上卻少了一個人,車廂裏沒有了來時的熱鬧,沒有一個人說話,隻有發動機的嗡嗡聲。
“回去!”查仁忠突然擡起頭。
小李踩着刹車,慢慢的減速,猶豫着要不要掉頭。
“仁忠,老紀都溜了,還回去幹什麽?”查峰問道。
“能布下二樓符文陣的一定是個高人,老紀沒有這個本事,玩僵屍的老頭也沒有這個本事,說明樓裏還藏着一個人,頂樓,頂樓我們還沒有去!”
查仁忠催促道:“快回去。”
“頂樓有什麽?”坐在副駕駛的高文武啪的打了下小李的頭。
“我連三樓都沒去過,哪裏知道頂樓的情況。”小李委屈的說道。
“我一直懷疑老紀背後還有人。”查仁忠皺着眉頭說道。
“你懷疑是頂樓的人設計的一切?”查峰問道。
“不知道,隻是感覺。”查仁忠不确定的說道:“我覺得老紀的性格做不到這麽細緻,這麽的滴水不漏,而且還能找到這麽多的能人替他做事。”
“快點開。”高文武又拍打了一下小李的腦袋,“你是不是故意在拖延我們時間。”
小李聞言一踩油門,轟的一聲提起了速度。
回到了樓裏,一樓已經空無一人,高文武看着王飛,查仁忠和查峰一路連跑帶跳跑到了四樓,老頭和棺材都不在了,匆忙跑到了頂樓,推開門,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501裏,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婆雙手被綁,吊在挂燈上,渾身的鮮血早已經凝固,身上還能看到白花花的鹽。
屋子客廳裏放着一個偌大的魚缸,魚缸裏泡着一男一女,已經被泡的沒有了人形,清水染成了紅色,幾條食人魚不停的在屍體上啄上一口,惹的兩具屍體浮浮沉沉,異常恐怖。
“這……”查峰看的震驚了。
“這應該是老紀殺的鄰居的後人。”
“吊着的是他的兒子,兒媳婦,缸裏泡着的是他的孫子和孫媳婦,重孫子第一個被殺了。”查仁忠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殺了四代人,真是連根都給刨了,一個種也沒留。”查峰咬着牙,這仇報的也太絕了。
“快看!”501和502的牆上同樣開了扇門,查仁忠推開了門,看到了一牆的顯示器。
“這是監控室!”查峰趕了進來。
每一層樓的情況都反映在了監控牆上。
“這裏果然還有一個人。”查仁忠摸着唯一的一把椅子,還有體溫。
查仁忠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想象着有一個人,今晚就坐在這裏,從頭到尾的一直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