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查仁忠咒罵一聲,對付不了魃,隻能想辦法把他留在這裏。
查仁忠向門口跑去,突然一陣眩暈,差點跌倒,不好,有毒!查仁忠心頭一凜,肩膀上的傷口已經不再疼痛,反而癢的撓心,忍不住伸手去抓。
查仁忠收回手,竟然發現抓下一塊皮,皮膚已經腐爛成了黑色,把手在身上擦了擦,忍着痛癢,關上了門,啪嗒一聲扣上鎖。
“這……這是什麽東西?”徐彪靠着牆壁盯着鐵門。
“魃。”查仁忠龇着嘴忍着背後抓心的癢。
“什麽?拔?”徐彪沒聽懂。
“僵屍。”查仁忠聽着門内的聲音,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徐彪聽懂了,雖然還沒明白但畢竟看過那麽多的僵屍電影,心裏的恐懼一下子減少了大半,“你這肩膀怎麽了?”
徐彪看到查仁忠的肩膀露出來的地方一片漆黑。
“被抓了一下,中毒了。”查仁忠一動不動的盯着鐵門。
徐彪龇了一下嘴,渾身哆嗦了一下。
砰,鐵門發出一聲巨響,查仁忠和徐彪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一步。
查仁忠瞪大了眼,發現門上出現了一個不顯眼的小黑點。
“不好,快走!”查仁忠掉頭就往上跑去,這魃連鐵門都刺的穿,破門而出是遲早的事。
徐彪不用囑咐,聽到巨響的時候就已經向上跑了。
兩個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出了暗門,徐彪把門鎖上,看着查仁忠,“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查仁忠覺得自己闖了禍了,一下子有些六神無主。
“讓司機把車準備好,随時準備走。”查仁忠把徐彪向外推。
“你呢?”徐彪看出查仁忠還沒有走的意思。
“我再試試,你把車停門口。”查仁忠說着掏出一張符紙,燒成灰敷在肩膀的傷口上,滾燙的灰燙先止住了癢,讓查仁忠舒服了一會,很快,灼熱的溫度燙的查仁忠咬牙切齒,倒吸冷氣。
徐彪也不啰嗦,捧着肚子就跑出去了。
砰,砰,砰!
地下室的震動一直傳到了地面上,好一會,震動才消失。
查仁忠知道魃已經出了鐵門,從桌上拿了把水果刀,嚴陣以待。
咚,咚,咚!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嘭一聲,暗門直接被震開。
魃露出醜陋的臉,嗷嗷叫着走進了客廳。
查仁忠握着刀向後退着,腦子裏半點主意都沒有。
魃步步逼近,突然怪叫一聲,向後退去。
查仁忠松了一口氣,原來這怪物和其他的邪祟一樣,害怕陽光。
查仁忠站在陽光裏,知道魃不會過來,可是自己也沒辦法制服他,想了想,看到了手邊的銅鏡,查仁忠靈機一動,用銅鏡反射陽光,陽光下,魃的皮膚嗤嗤的冒着煙,被陽光腐蝕着,漸漸的魃被逼到了門後。
咚的一聲,門開了,被徐彪懲罰的兩男兩女扶着門彎着腰走了進來。
“老闆,我們實在吃不下了,已經吐了兩回了。”
“老闆,我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老闆,你開了我們吧。”
“老闆,我快撐死了。”
四個人完全沒有看清客廳裏的情形,哭泣着打着嗝向徐彪求饒。
魃就站在門後,離他們一手之隔。
“快走!”查仁忠大叫道。
四個人還沒反應過來,門上砰的一聲穿出一隻漆黑長指甲的枯手,枯手一把抓住了最近的男的,拖到了門後,硬生生撞碎了木門。
長長的獠牙瞬間就刺破了男人脖子上的動脈,鮮血噴進了魃的喉嚨,男人躺在地上,喉嚨裏不住的吐出紅茶和消化成團的蛋糕。
嘔!
另外三個人看到這副慘景,蹲在地上,把肚子裏的食物全吐了出來,客廳裏頓時彌漫着一股蛋糕的香甜味。
查仁忠看的真切,血泊裏的男人停止了抽搐,靈魂在空中正慢慢成形,魃好像呼吸一樣,張開嘴,把透明的靈魂吸進了體内。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查仁忠覺得魃吸食鮮血和靈魂後起了點變化,臉上似乎幹癟的沒有那麽厲害,能分清眼睛和眉毛了。
魃站起身,長嗷一聲,抓起地上的一名女人,大步向城堡裏面走去,尖叫聲在城堡裏此起彼伏。
魃的速度好像比之前也快了幾分,查仁忠知道這不是自己眼花,而是一個恐怖的事實,通過吸食鮮血和靈魂,魃的實力在不斷提升着,突然,腦袋迎來陣陣眩暈,毒又發作了。
查仁忠不敢在逗留,城堡裏的人已經發現了魃,想必以魃現在的速度,大多數人都可以逃生的。
查仁忠快步向門外走去,果然看到了徐彪坐在車裏等着自己,查仁忠上車還沒坐穩,徐彪就催促着司機趕緊開車。
“怎麽樣了?”徐彪急切的問道。
“跑了,死了一個人。”毒性發作,查仁忠臉色發白,“現在應該是兩個。”
“沒辦法了?”
“不知道。”查仁忠覺得力氣越來越小,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
查仁忠默念了一路的心經,盡力保持靈魂的清醒,這一路的時間異常的漫長,好像過了一輩子,才回到了别墅。
查仁忠徹底攤坐在車裏,徐彪派人把他擡進了房間。
胡藍藍和瑤瑤第一時間圍了上來。
“我就說我右眼皮一直跳,一定發生意外了。”瑤瑤哭道。
“怎麽回事?仁忠怎麽受傷了?”胡藍藍一眼看到了查仁忠肩膀上的傷口。
“我也不知道,怎麽地下室裏就冒出來一隻僵屍,仁忠說是什麽……拔還是什麽的?”徐彪撓着頭,一副不了解的樣子。
魃!胡藍藍聽了心裏一驚,趕忙撕開了查仁忠的衣服,肩膀上的傷口正向大臂上蔓延,傷口正在擴大腐爛着,連流出來的血都是黑色。
查仁忠已經徹底的昏了過去。
“拿把刀來,再點支蠟燭,還有酒精。”胡藍藍沖着徐彪說道。
胡藍藍把水果刀沾滿酒精,放在蠟燭上灼烤着。
“你要幹什麽?”瑤瑤攔住了胡藍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