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藍藍微微皺了皺眉頭,也不好說什麽,跟在瑤瑤身後進了門。
黃良被綁在一樓的客房裏,躺在床上,雙手雙腳都被綁着,像擺了一個大字。
查仁忠進門的時候,黃良正好發作,一顆腦袋轉過來轉過去的沖人咬着,被綁着的手腳把床拽的砰砰響,黃良老婆站在一邊抹着眼淚。
瑤瑤吓得躲在了查仁忠身後。
黃良比之前又瘦了一圈,更顯得腿長、胳膊長,想必這幾天也沒少吃苦。
查仁忠走近了瞧,黃良除了行爲異常,沒别的症狀。
“失心瘋了?”胡藍藍小聲說道。
嗯,查仁忠點點頭,從包裏掏出一張黃符,招呼人拿來一隻小碗,把符蜷在碗裏燒成灰,用陰陽水送服。
黃良腦袋左搖右擺,差點把碗弄翻了,最後一個人摁住他腦袋,捏開嘴,查仁忠給他灌了下去。
黃良嗆了幾口,咳嗽着想把頭擡起來,努力了幾次,無果,又躺了下去,竟然睡着了。
“沒事了?”黃良老婆見黃良睡着了,一臉擔憂的問道。
查仁忠點點頭,“應該沒事了,先别解繩子,等他醒了再看看。”
一屋子人都出去了,隻留下了一個人在房間裏看着黃良。
中午,徐彪就在别墅裏擺了一桌飯,廚師是星級飯店裏請來的,一頓簡單的家宴吃的查仁忠贊不絕口。
飯後,徐彪給每人泡了壺茶,清新的茶香正好去去中午的油膩。
查仁忠知道徐彪安排的這麽的地道,肯定有事情。
天南地北的聊了一會,徐彪把查仁忠拖到了一邊,問道:“黃良是不是撞鬼了?”
查仁忠說:“是。”
“那我家裏面有鬼咯。”徐彪緊張的問道。
“還不清楚。”查仁忠實話實說。
“是不是上次地下室裏的鬼?”徐彪害怕的問道。
查仁忠想了想:“應該不是,我前幾天還見過他。”
“你見過誰?”徐彪瞪大了眼睛,“棺材裏的鬼?”
查仁忠點點頭,憤怒道:“我一定要殺了他。”
“怎麽回事?他出來了?你們照過面了?”徐彪驚恐道。
查仁忠簡單的把瑤瑤被綁架的事情說了一遍,但沒提胡藍藍的事情。
“怎麽辦?他一定會來找我的。”徐彪驚慌的說道。
“等黃良沒事了,我和你去一趟地下室,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到了下午三點多,黃良醒了,屋裏再次擠滿了人。
“老公,你怎麽樣了?”看到黃良這麽久頭一次這麽安靜的躺着,黃良老婆急切的問道。
“怎麽把我給綁起來了?”黃良驚慌道,“我手腳好疼啊。”
“你不記得了?”徐彪問道。
“怎麽回事?”黃良看到查仁忠也來了,“我記得昨晚喝完酒就回去了啊,斷片了?”。
“你失心瘋都好幾天了。”查仁忠說道:“可能是被鬼附了身,鬼跑了,你一下子沒能恢複過來。簡單的說,被鬼吓着了。”
黃良吓出了一身冷汗。
“讓你把珠子帶着,你怎麽摘了?”查仁忠上午就發現黃良脖子上沒帶他送的珠子。
“我一直都帶着的呀。”黃良奇怪道,“難道那天酒喝多了摘了?”
“你和誰喝的酒?”查仁忠問道。
“我……我不記得了,反正就那幾個老闆,不是第一次喝酒了。”黃良說道:“你們先給我解開好不好,很疼的。”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黃良解開,黃良揉着關節,都綁出血印了。
黃良在桌上一邊喝着小米粥,一邊和查仁忠聊着。
“你懷疑有人偷了我的珠子?不過我從來沒和别人提過這珠子的作用,他們都是老闆,這珠子看起來這麽普通,應該不會吧。”
“我就是問問,我覺得太巧了,你珠子沒了,鬼就來找你了,你也不能這麽背啊。”查仁忠疑惑道。
哎,黃良也覺得自己一身晦氣,長籲短歎的喝出了一身熱汗。
黃良的病算是好了,但是查仁忠覺得黃良病的蹊跷,這病的後面說不定還藏着什麽事。
靠在椅背上,查仁忠閉上眼,把最近的事情在腦中放映了一遍,想理出個頭緒,想到快睡着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不過一切的源頭應該和中山裝有關,查仁忠決定和徐彪去趟地下室。
“現在就去?”徐彪驚訝道:“我這還沒心理準備呢。”
“這要什麽心理準備啊。”查仁忠說道:“去看一眼就回來了。”
“明天再去吧,過一會都要吃晚飯了,晚上陰氣重,還是白天去吧。”徐彪勸道。
想想距離是挺遠的,現在走晚飯肯定吃不上了,查仁忠大度的一揮手,“聽你的吧,不過明天一早就得走,得趕回來吃中飯。”
“沒問題。”知道現在不用去了,徐彪開心極了。
“膽子真小。”胡藍藍搖了搖頭。
查仁忠呵呵一笑,“越是有錢人,這膽子就越小,都盼着能多活幾年,多享幾年福呢。”
第二天一早,查仁忠開到客廳,發現徐彪已經坐在那吃早飯了。
“這麽早。”查仁忠驚訝道。
徐彪咬了口油條,“我想了一宿,當初爲了建那房子,我花費了那麽多的人力物力,可不是爲了現在給鬼住的。”
“想起來心疼錢了。”查仁忠笑道。
吃過早飯,兩人坐上車離去了。
開了很久,來到了熟悉的城堡,門口依然有人在把守,一切如舊,外人沒人知道城堡的主人很早就不住這了,更不會知道城堡的地下藏着一口棺材,城堡裏的人隻知道老闆很久沒來了,每日也沒什麽工作,既輕松又有錢拿,都快把這當成家了。
徐彪的車剛停到門口,幾名保安人員急忙跑過來,其他人則着急的用對講機通知在偷懶的同事:老闆回來了。
城堡裏頓時亂作一團,睡覺的,洗澡的,吃東西的急急忙忙趕回自己的崗位。
剛下車的徐彪是看不到這些的,他和查仁忠不緊不慢的踏上台階,保安把大門推開,依舊是一片往常的模樣。
兩人徑直往會客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