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藍藍快嘴說完覺得不妥,張着嘴愣在那裏。
查仁忠歎了口氣,“我擔心的正是你說的這種情況,其實我打算把瑤瑤救出來之後,讓她決定是不是還要在一起,我沒想到和我在一起會這麽危險。”
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各自都在想着心事,沒有人注意到一隻小蟲飛到了胡藍藍的大腿上,鑽了進去。
胡藍藍忍住疼痛沒有發出聲音,等到大腿上恢複了平整,喘着氣說道:“找到了。”
查仁忠一下子提起了精神,不再考慮其他事情,看到胡藍藍臉上又滲出了汗水,輕聲問道:“在哪裏?”
“走吧,我們得抓緊時間。”胡藍藍站起來,右腿無力的崴了一下,查仁忠趕緊抓住她的胳膊。
“沒事吧,要不休息一會。”查仁忠說道。
胡藍藍笑了笑,“沒事,腿有點疼,過會就好了。”
查仁忠飽含歉意的笑了笑。
查仁忠住的地方交通方便,一下了樓就攔到了出租車。
胡藍藍閉起眼感受着蟲蠱留下的痕迹,指揮司機的開車路線。
車子沒有開向昨天荒墳地的方向,而是向江邊開去。
又回到了這裏,查仁忠站在吳建華舊别墅的門口,心緒複雜,感覺繞來繞去都在一個看不見的透明盒子裏,轉不出去。
“文靜,你在外面接應,我和仁忠進去。”胡藍藍對文靜命令道,“這裏面很多東西都超出了你的常識。”
文靜點點頭,明白自己進去也隻會拖了大家後腿。
查仁忠不再掩飾,用力的用手拍打大門,随着嘭的一聲擊打聲,門竟然開了。
屋子裏沒有人,查仁忠熟門熟路的跑到樓梯下的儲藏室,奮力拉開了暗門。
踩着熟悉的咯吱聲下了洞,左邊的岔口裏竟然裝了燈,遠遠的就能看見裏面的光亮。
查仁忠蹑手蹑腳的走了進去,胡藍藍小心的跟在後面,手伸進包裏,捏住了一個小瓶子,瓶子裏面塞滿漆黑漆黑的了東西。
徹底走進了洞裏,查仁忠雙眼蹭的一下子紅了,憤怒的大聲嘶吼着,發瘋了一樣叫着瑤瑤的名字。
胡藍藍進來之後驚呆了,捂住了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眼裏充滿了愕然和憤怒。
洞裏已經不是以前的模樣,上下左右都砌了台子,中間鑲了一塊巨大的隔音玻璃,玻璃上安裝着一部對講機,玻璃将洞穴分成了裏外兩部分,洞頂之前昏暗的小黃燈已經拆了,新換的日光燈裝在了玻璃裏面。
透過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瑤瑤被挂在之前捆綁查峰的木架上,瑤瑤的身上血迹斑斑,衣服被沾了水的皮鞭抽的破破爛爛,早已衣不蔽體,一個個破洞洩露出鮮血淋淋的酮體。
瑤瑤依然被遮住了眼睛,沒有了視覺的感官,加上身上的痛楚,讓她的身心快要承受不住。
一個木愣的男人不知疲倦的揮舞着皮鞭,劈頭蓋臉的抽着,瑤瑤不知道皮鞭會從哪個方向抽來,左右的擺動着頭,嘴巴裏發出痛苦的撕叫聲。
玻璃外面的查仁忠聽不見瑤瑤痛苦的叫聲,但能看見瑤瑤拼命的左右躲閃,卻無能爲力。
查仁忠癫狂一樣的用手砸玻璃,厚厚的雙層玻璃發出砰砰的敲擊聲,卻不能阻止玻璃裏面皮鞭揮落的速度。
就在查仁忠怒不可揭的時候,玻璃裏面出現了一個碩大的靈魂,笑眯眯的看着查仁忠。
查仁忠死死的盯住他,在徐彪的地下室見過,這正是中山裝,中山裝脫離了身體,表情竟然更加的豐富起來。
中山裝在燈光的照耀下瑩瑩發光,倒有幾分看相。
中山裝揮了揮手,揮動皮鞭的男子停下了動作,打開了對講機,對講機裏傳來了瑤瑤重重的喘息聲。
“瑤瑤!瑤瑤!”查仁忠貼近玻璃,拼命呼喚道。
瑤瑤聽到了查仁忠的聲音,已經哭幹的眼淚一下子全下來了,哭泣着叫道:“阿忠,救我,快來救我,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一定會救你出來,我保證,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查仁忠急忙說道。
“你一定會把她救出來?”中山裝在玻璃後面笑着對查仁忠眨了眨眼睛,“你怎麽保證?”
中山裝一揮手,木愣的男子啪的抽動皮鞭,響亮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查仁忠的耳朵裏。
“住手!”查仁忠吼道,“你給我住手!”
中山裝開心的笑着,“我不住手你能怎樣?”
玻璃裏面的男子啪啪的連抽兩鞭,瑤瑤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聲。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查仁忠紅着眼,用力砸着玻璃。
中山裝好整以暇的看着發怒的查仁忠,不以爲然的笑着。
啪,啪,啪,皮鞭的抽打聲夾雜着瑤瑤的慘叫聲如同鋒利的針,一次又一次的紮進查仁忠的心裏。
查仁忠在洞裏尋找着堅硬的工具,卻發現地上早就被打掃的一幹二淨。
玻璃裏還在傳來刺耳的皮鞭聲和瑤瑤的慘叫聲,查仁忠無助的像沒頭的蒼蠅四處轉着。
“仁忠,你不要激動。”胡藍藍拉住查仁忠的胳膊,“我有辦法。”
“你有辦法?”查仁忠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樣死死的抓住胡藍藍的胳膊,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用力過大,将胡藍藍的胳膊抓出了紫砂印。
胡藍藍忍住痛,用力的點點頭,“你先冷靜下來,我需要你配合。”
查仁忠閉上眼,深呼吸,将激動的心情稍微平複了一點,這才注意到胡藍藍胳膊上的自己抓出來的痕迹,說了聲抱歉。
“你有沒有辦法把那個對講機打碎,隻要打個缺口就行。”胡藍藍指着玻璃上圓形的對講機。
“沒問題。”
對講機是塑料做的,查仁忠掏出手電筒,用力的砸向對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