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朋友現在應該在派出所錄口供,馬上會被關進拘留所,而你,請好好享用我的招待。”
瑤瑤嘴被封着,發出沉悶的聲音,使勁搖着頭,看不見周圍的情況,心裏充滿了恐懼,一種毫無依靠的無力感充斥全身,快要承受不住這種無形的壓力。
江州的一處清吧裏,胡藍藍和文靜靠窗坐着,胡藍藍認真看着文靜打印出來的資料。
“小夥子長的還不錯吧。”文靜笑道。
“想不到我爺爺還真做了一件靠譜的事情。”胡藍藍一邊翻着查仁忠的資料一邊說。
“心動了?”文靜喝了一小口雞尾酒。
“心動談不上,不過可以見一見。”胡藍藍笑道。
噗通,不遠處一張桌子突然翻了,胡藍藍和文靜轉頭看見兩個男的抱成了一團,扭打在地上,一女的站在一旁緊張的勸着。
“哎,現在的男的真夠賤的。”胡藍藍嗤鼻道,“看那女的穿的,擺明了就來招風引碟的,專門來清吧招那些悶騷的文藝男。”
文靜被胡藍藍說的噗嗤笑出了聲。
如果查仁忠在這裏,就會發現站着的女的正是趙晴,而梁羽正和别人厮打在地上。
時間太晚,文靜和胡藍藍住在了酒店,兩人聊起從前的同學,那個誰誰誰,當年醜的沒法看,畢業後去了趟韓國,回來就找了個高富帥;那個誰誰誰,當年風騷的狠,現在每天泡在酒吧裏,被男人泡。
末了,胡藍藍感慨了句,現在的男人,有錢願意被騙;現在的女人,有錢就談感情,全他媽是。
文靜一夜未歸,母親暗自竊喜,以爲女兒終于開了竅,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局的才子入了自己女兒的法眼。
第二天早上十點多,文靜和胡藍藍橫七豎八的躺在床上,文靜的手機響了,文靜慵懶的摸到手機,嘀咕道:“老娘今天請假,誰他媽沒事找我。”
“喂,靜姐,你昨天不是讓我有消息就告訴你嗎。”
“你也不用這麽早告訴我吧。”聽出來是同科室的小王,文靜不滿道。
小王與文靜同一批入職,但比文靜小幾個月,長的斯斯文文,一着急就臉紅,文靜一直逼着他叫自己靜姐。
“哎呀,他昨晚被我叔關進所裏了。”小王急道。
“你叔?”文靜一下子坐了起來,“那不是王隊嗎?他犯了什麽事?”
“聽我叔說是私自盜竊墳墓,靜姐啊,這種人你可得離他遠點,這盜墓賊可都是一肚子壞水,何況這家夥去荒郊野墳盜墓,那裏是近代的亂墳崗,哪有什麽文物,這家夥估計腦子還有問題,靜姐,你……喂……喂……靜姐……”
文靜聽到小王又開始唠叨了,直接挂斷了電話。
“靜子,你們公務員怎麽這麽忙啊?”胡藍藍揉着眼睛坐起來倚在床背上。
“查仁忠被抓起來了。”
“誰被抓?查仁忠?誰啊?”胡藍藍揉了一半的手停了,查仁忠,不就是和自己定娃娃親的那位嗎。
“他怎麽被抓起來了?”胡藍藍疑惑道。
“聽說是去盜墓了。”文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出來的話,這年代,還真有人盜墓,小說看入魔了。
“盜墓?”胡藍藍疑惑的重複了一遍。
“現在捉鬼的還兼職摸金?他盜的哪個朝代的墓穴?挖出什麽寶貝沒?”胡藍藍感興趣道。
“他挖的就是郊區的亂墳崗,都是改革開放前埋那的,哪有什麽文物。”文靜不屑道,“我看他腦子有問題。”
“還真是挺奇怪的。”胡藍藍燃起了興趣。
“怎麽?你想幹什麽?”文靜看到胡藍藍這副表情,知道她心裏肯定在搗鼓着什麽。
“嘿嘿,沒什麽,就想去見見,可以的話再聊兩句。”胡藍藍撒嬌似的向文靜腆着笑臉。
“好吧。”看到胡藍藍這副模樣,文靜知道說什麽也沒用,無奈道,“吃過早飯再去吧。”
查仁忠被關在派出所裏,想通了之後,知道無可奈何的查仁忠隻能強迫自己睡覺,保持精力,夜裏,夢到瑤瑤被一條眼睛蛇盯着,眼鏡蛇吐着信子,搖頭晃腦的試探着。
平生最怕蛇的查仁忠沖過去一把抓住蛇頭,把蛇扔了出去,誰知道眼睛蛇竟然一下子滑進了自己的衣服裏,沖着自己的肚皮咬了一口,查仁忠大叫一聲從夢中醒來,額頭微微滲出了虛汗。
躺在一旁的出租車司機也被查仁忠的驚叫吓醒了,暗叫一聲神經病,轉身又睡着了。
斷斷續續的噩夢擾的查仁忠醒醒睡睡,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也許自己正在夢裏坐牢,真正醒來,瑤瑤還睡在自己的枕邊。
天亮了,氣溫明顯升高了一些,本就沒睡踏實的查仁忠也徹底醒了,身邊沒有瑤瑤,隻有一名打劫未遂的出租車司機。
查仁忠下巴長出了點點的胡須,透露出幾分疲憊,昨天的眼睛充血到現在也沒消退,反倒是黑眼圈明顯了許多。
坐在狹小的房間裏,無人問津,直到快中午的時候,門打開了,進來的是兩名衣着靓麗的妙齡女子,看樣子也就二十三四歲,開門的正是昨天抓查仁忠的王隊長,身後還跟着一名年輕的警察。
“多謝王隊長,我朋友和他說幾句話。”文靜笑着向王隊長道謝。
“不客氣,大家都是同事,我辦公室就在隔壁,你們到我辦公室去歇會,讓他們好好聊聊。”
胡藍藍站在鐵做的欄門前,仔細的打量着查仁忠,臉模子挺好看,嫩白嫩白的,透着股稚氣,新長出來的胡渣卻提醒着他已經是一名成熟的男人。
查仁忠看到這個女人一直在盯着自己,自己也肆無忌憚的打量對方。
胡藍藍瓜子臉,臉很白,畫着淡淡的妝,素顔應該也不會黑到哪去,一頭秀麗的長發即使隔着這麽遠也能聞到一股芬芳。
“你是查仁忠?”
查仁忠點點頭,“背景挺硬,還能來局子裏看我。”
胡藍藍笑了笑,“你知道我是誰?”
“除了他們,還有誰知道我被關在這裏?”查仁忠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