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符水,胡十八緩過力氣,精神好了些,自己把蠱毒給解了,當然,現場太血腥,看的查大軍啧啧稱奇。
胡十八知恩圖報,認定是查大軍救了自己,把查大軍帶回自己在深山裏的家,查大軍看見他把家搞得像個小村莊,大吃一驚,隻是村裏的人都面容呆滞,知道是中了胡十八的蠱毒,心中暗暗防備,生怕自己不小心被下蠱。
結果胡十八是真心款待,胡十八本來很少與外人交流,和查大軍卻性格相投,聊天甚歡,兩人當天就結成了異性兄弟,兩個不靠譜的老頭趁着酒勁給自己的孫女和孫子定下了娃娃親。
“我孫子大學剛畢業,在外面上班呢!藍藍那丫頭大學畢業不也沒回來嘛,現在的年輕人,性子野了去了,哪像咱們那時候,那叫一個乖。”查大軍醉呵呵的說道。
“可不是,藍藍那丫頭非要上什麽大學,說什麽沒上過大學的人生是不完整的,照他那個說法,咱們的人生都不完整了。”胡十八龇着牙咽下一口烈酒,“要我說,沒有結過婚的人生才是不完整的。”
查大軍豎起大拇指,端起酒杯和胡十八走了一個。
胡十八更得勁了,高聲說道“沒有生過娃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查大軍打了個酒嗝,“說到我心坎裏了。”
查大軍掏出手機,斜眯着眼解了鎖,“老十八,你把藍藍的号碼告訴我,我發給仁忠。”
胡十八也歪斜着身子翻出手機,“你把仁忠的号碼告訴我,我也給我家藍藍發過去。”
“藍藍現在在哪工作啊?”
“海市。”
“靠着江州啊,我讓仁忠明天就去找藍藍,你告訴藍藍,仁忠明天就去找她,記得把這條加上。”
兩老頭醉眼惺忪,搖頭晃腦的像不倒翁一樣發着信息,手指像畫符一樣左右指着,終于,成功的按下了發送鍵,兩個不倒翁終于躺下打起了呼噜。
查仁忠睡眼惺忪的起床陪瑤瑤出去吃了早飯,瑤瑤去上班,查仁忠返回屋裏,打算睡個回籠覺,看到床頭充電的手機有條信息,打開一看,是老爺子的。
看完信息,查仁忠的臉色有些尴尬,又仔細的讀了一遍,“139xxxxxxxx,藍藍藍海,市約會,明天生孩。子。”
估摸着是老爺子喝醉酒了,怕瑤瑤誤會,查仁忠趕緊把短信删了,繼續做沒做完的夢。
江州隔壁的海市,一處單身公寓裏,躺着一位妙齡女子,身上的衣服明顯是昨晚宿醉未換,一頭長發淩亂的鋪在床單上。
衣櫃裏的内衣和衣服胡亂的塞着,抽屜都關不上,地上堆滿了換下來的髒衣服。
快中午了,床上的女子才掙紮的動了動,有了生命複蘇的痕迹。
女子頂多也就二十三四歲,像植物大戰僵屍裏的僵屍,低着頭,沒力氣的站起來,右手自頭頂将頭發捋到後面,露出了精緻的臉龐,臉上還留着昨晚的濃妝。
在桌上随手拿了根皮筋,将頭發紮成馬尾,光着腳進了衛生間。
嘔……昨晚未消化的酒全都吐了出來,吐舒服了之後,女子打開水龍頭,一邊刷牙,一邊粗魯的卸妝,露出了清秀的臉蛋,滑嫩的肌膚。
半小時候,女子洗完澡裹着浴巾從衛生間出來,皺着眉頭看着屋子,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啤酒,擡起細長的腿,用腳撥開沙發上的t恤,褲子,雙腿交叉翹在了茶幾上,後背仰靠在沙發上,舒服的半躺着,剛劃開了手機,就看到一條短信。
“138xxxxxxxx,江州,見老公。”
“什麽玩意,老爺子手機中毒了吧。”
躺在沙發上的女子正是胡十八的孫女,胡藍藍。
胡藍藍撥通了胡十八的電話,胡十八也剛醒,正迷糊着。
“老胡,你手機中毒了吧?”
“我孫女!”胡十八笑着和查大軍說道,扭頭對着電話叫道,“藍藍,發給你的短信收到了嗎?”
胡藍藍一愣,開口嚷道:“你發的這是什麽短信?見什麽老公?”
“你忘了?爺爺跟你說過的,給你定的娃娃親。”胡十八眉飛色舞的看着查大軍,查大軍沖他點點頭,以表确定。
“挂了,挂了。”胡藍藍摁掉了電話,氣鼓鼓的說道,“老娘還找不着男朋友了?”
躺在沙發上仔細想了想,在苗族,沒人敢和自己談戀愛,出來上大學,遇到了兩個渣男,自己下蠱把他們折騰的半條命快沒了,好不容易碰到個貼心的,知道自己家是養蠱的,吓跑了。天天空虛去酒吧見到的那些色咪咪的男的自己也沒興趣,難啊!
胡藍藍歎了口氣,看着手機上的短信,江州,也不遠,自己也不想上班,待在海市也閑的慌,要不去瞅瞅?
胡藍藍收起雙腿,換了個舒服的方式躺下,撥通電話給文靜。
文靜是胡藍藍的大學舍友,也是胡藍藍唯一的閨蜜。
本來宿舍裏三個人和胡藍藍關系都不錯,直到有一次舍友江麗男友劈腿被抓現行,江麗在宿舍向她們哭訴,胡藍藍氣不過,就下了蟲蠱給江麗出氣,結果男朋友中毒進了醫院,江麗和男朋友和好後把氣都出在了胡藍藍身上,但又不敢當面招惹胡藍藍,就在背後把胡藍藍說成了惡毒兇險的巫婆,搞得學校女生沒人敢和她住一起,一直鬧到校辦,最後還是文靜出面證明,說江麗造謠,學校才草草把風波壓下,但又不能給胡藍藍單獨安排宿舍,最後文靜主動要求和胡藍藍住在一起。
文靜也因此和男朋友鬧的分手,同校的學生一度也沒人敢接觸文靜,最嚴重的時候,即使是中午飯點,隻要文靜和胡藍藍去食堂吃飯,五分鍾之後,偌大的食堂裏也隻剩下她們兩人。
經過快半個月的時間,學校也沒再出現學生中毒的事件,文靜也活的好好的,學校的各項公共管理事項才正常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