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來了,再讓你抓我們?”查峰回應道。
“你們說怎麽辦?”
查峰看着王飛和查仁忠,比了個嘴型,怎麽辦?
王飛開口道:“你一個人下來,送我們出去。”
“好!”中山裝爽快的答應了,更加爽快的摁掉了電話,怒目直視面前的三個大漢,“一會把槍準備好,接到我的信号就開槍,不然誰也不許動,明白嗎?”
“飛哥,中山裝算是個活死人,我們能控制得了他嗎?”查仁忠擔心道。
王飛自信的笑了笑,查峰拍着查仁忠的肩膀,“仁忠,你可不要小看我們這對最佳拍檔啊。”
說完,查峰走到一邊拿了把鐵鍬,王飛把站着的屍體搬倒在地。
查峰用鐵鍬一鏟子把屍體的腦袋鏟掉,細細的留出一地血,王飛沾着血在手上畫了一番,查峰小心的扯掉符紙,一陣寒氣冒出,王飛沾血的雙手在空中一把握住,一個女鬼在王飛手中現了形,王飛正好抓在了女鬼的脖子上,女鬼雙臂揮舞,雙手也掐住了王飛的脖子。
王飛的脖子肉眼可見的出現了幾道黑印,王飛窒息的喘不過氣來,憋着氣嘴唇微微動着,雙手沒有絲毫的松動。
查峰對着女鬼呼出一口氣,女鬼的身形可見的起了波瀾,像水面的倒影,被風吹的沒有了模樣,掐在王飛脖子上的雙手也随之散了開來,查峰抿嘴吸氣,第二口氣接連吐出,女鬼波瀾的身影頓時被沖擊的煙消雲散。
王飛甩了甩酸疼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低聲喃喃念了幾句,再松開手時,脖子上的黑印已經消失不見。
查仁忠看的驚呆了,這是将性命交于對方,雙方之間要有絕對的信任才敢做出這樣的行爲。
查峰那兩口氣查仁忠十分清楚,那正是查家的絕學:混元精氣。查峰已經脫離了借助香煙的手法,真正得到了查老爺子的真傳,比查仁忠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王飛畫符和念咒的本事堪稱一絕,畫符每個家族和門派都有自己的珍藏,就是查仁忠也會不少,但是論到真正精通,不超過十家,王家正是在這十家之内。
相比較畫符,念咒更是沒多少人能夠掌握,平日那些做法事的道士嘴裏念的咒語隻是唬唬人,撐撐場面而已,真正有用的咒語是不外傳的,這麽多年來,真正會念咒的更是少之又少,王家更是這些鳳毛麟角裏的佼佼者。
查峰剛把撕下來的符紙收好,就聽見了外面傳來暗門打開的摩擦聲,趕忙和王飛把砍斷腦袋的屍體搬到了角落裏。
中山裝拎了一盞礦燈獨自下了洞,所照之處瞬間亮堂起來。
中山裝走進右邊的岔口,轉過彎,一到白光射的眼前纖毫畢現。
棺材蓋被粗暴的掀開,地上滿是破碎的棺材闆,查仁忠、查峰、王飛三人站在棺材後面用胳膊擋着被刺痛的眼睛。
中山裝把光打向地面,向棺材走去。
查仁忠再次見到中山裝,在徐彪家的地下室,他把他當時的身體毀了,這次他換了具身體,還是之前的削瘦的風格,依舊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裝。
中山裝一步一步穩穩的走進了坑,仔細的看着棺材裏的魃,好像沒看到旁邊的三個人。
“你不害怕嗎?”王飛問道。
“怕,當然怕。”中山裝的視線依然沒有轉向他們,沿着棺材,一寸一寸的打量着魃。“做人的時候,我很怕鬼,覺得鬼很神秘;現在,我怕魃,我覺得魃更神奇。”
中山裝終于擡起頭,“越是未知的東西,就越讓人感到恐懼,也越有吸引力。”
“其實,我應該感謝你們。”中山裝左臂一揮,指向牆邊的屍體,“這些廢物沒一個敢打開這棺材。”
左手指着上面,“那些活人膽更小,都說無知者無畏。”
中山裝搖了搖頭,“正是因爲無知,才會恐懼,正是因爲無知,才會崇拜,才會信仰,才會狂熱。”
中山裝攤開雙手,“我已經來了,你們可以出去了,我會讓上面的人放你們走的。”
“你覺得你的話我們會信嗎?”王飛質問道。
“你說怎麽辦?”
“讓我們把你綁起來。”
中山裝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指着查仁忠說道:“他沒告訴你們這隻不過是我的一副皮囊嗎?雖然我最喜歡這一副。”
中山裝拉了拉衣服的下擺,正了正衣領,“我希望你們不要弄壞他。”
中山裝走向他們三人。
“站住。”查峰叫道。
中山裝微微前傾,露出一副詢問的樣子。
“你就站在那裏,我過去。”查峰從查仁忠包裏拿出一根登山用的尼龍繩,把中山裝胳膊反剪綁死。
“挺專業啊。”中山裝贊歎道,“要不你們都跟我吧,我手下這些廢物看着就煩。”
“你今天話真多。”查仁忠說道,“更像人了。”
“哦?”中山裝笑了起來,“也許是看到了魃,興奮吧;也許,很久沒這麽和人聊天了。”
啪,查峰趁着中山裝毫無防備的時候把符紙貼在他臉上,中山裝立刻倒在了查峰的懷裏,用力掙紮着,但由于雙臂被綁,身體隻是一味的顫抖,像犯了癫痫,抖了一會徹底安靜了。
呼,查峰長出一口氣,王飛和查峰把中山裝扛在肩上,查仁忠拿着礦燈走在最後。
屋子裏站滿了人,被中山裝訓斥的三個大漢兜裏揣着槍,緊張的現在最前面。
自從中山裝下去,已經有一會了,聽不見下面在說什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時間走的很慢,很難熬。
終于,已經麻木的神經清楚的聽到了木制樓梯的負重聲,所有人像喝了脈動,都清醒了過來。
入口陡然冒出一雙腳,前面的人吓得往後退了一步,卻被後面的人擋住。
最前面的三個大漢手伸進兜裏,緊緊的抓住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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