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該村子不是多富裕,但有這取之不盡的水特産,人們的生活還算可以。女的一般在家裏幫忙做做家務,或者曬曬魚,洗洗蝦,男的幾乎都在海上,常年捕魚,有的出去一趟往往都要連續幾天,但往往回來的時候也是滿載而歸。這裏家家戶戶都有一個交通工具,那就是船。畢竟靠捕魚爲生嘛,少了船怎麽行。打撈的魚多數都是要運到城裏賣的,這兒離市區比較遠,去一趟市裏前前後後都要大半天,所以爲了能讓魚賣的更新鮮,人們都會起的特别早。好在這兩年年村裏的知名度也算響起來了,很多做生意的老闆也都開始主動到這兒來批發水産。
在富裕的地方也會有窮人,在勤勞的環境也會有懶人。村裏有一個出了名的混混,整天遊手好閑。既不願意捕魚,也不願意學其他本事,以至于到了三十多了還沒讨到一個媳婦。他也不着急,依然過得潇灑,看起來還無憂無慮的。有人可能會問了,他家肯定有錢,所以不務正業照樣衣食無憂?錯,他家境平平,上無父母下無子嗣,過得全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日子。可能有人又會問了,既然沒錢,也不殘不廢的,怎麽還是不願意工作掙錢呢?這個人啊,優點沒什麽,就是嘴巴特别厲害。這人很機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什麽都沒有就剩一張嘴了,因此即使他再不務正業,好歹沒有偷雞摸狗,再加上一張甜嘴,所以在村子裏還是有不少人喜歡他的,他姓田,由于諧音人們都習慣的稱他“嘴巴甜”。
這天,嘴巴甜和往常一樣在海邊坐着,看着村裏的男人們一袋又一袋的從船上把“戰利品”拖回家。
“喲,嘴巴甜,還在這坐着呢?”
“也沒什麽事,在這看看海。”
“海有什麽好看的啊,看海又不能填飽肚子,要不要跟着哥幾個做個助理啥的,每天會分點魚你?”
“哎呀,這個海可以陶冶人的情操,人一旦精神好了,做什麽事都帶勁。”
幾個上岸的人看到嘴巴甜本來想嘲諷兩句,看他那麽樂觀也懶得多嘴了。其中一個年紀輕一點的直接朝他扔了一小袋魚仔。
“嘿,剛捕的,拿回家炖着吃吧。”
說完又跟上大隊伍有說有笑的朝村裏走去。嘴巴甜望着這一袋子活蹦亂跳的小魚仔,心裏也在想,自己總是這麽過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看他們對自己時不時的丢幾條魚,但怎麽看都像是一種施舍,自己又不是乞丐,現在連比自己年紀輕的都那麽看不起了,一定得幹番大事,令他們都刮目相看。
想是這麽想,但自己做什麽大事呢?連最基本的捕魚都不會,再說,家裏也沒有船,要是跟别人借的話,難免又會被嘲笑一番。可能還會誤以爲自己借船是去做什麽壞事呢。思來想去,覺得不管怎麽樣還是得先把這片海域了解清楚才能下手,嘴巴甜雖然不會捕魚,但是從小在這長大的,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大家下海撈魚的手法也是耳濡目染,早就想自己動手試試了。隻是自己對海域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哪裏的魚多,所以綜合考慮下來,決定趁着晚上的時候過來再考察一下,白天人多自己又好面子。
到了晚上,海面已經很靜了,隻有微微的海風吹着,很舒服,仿佛把白天的疲憊全都吹散。嘴巴甜,拎着一個長竹竿獨自一人來到了海邊,遠處的夜燈照着,把他的身影拉的老長。嘴巴甜沿着海邊走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麽可以觀察的好地方,海邊是根本沒什麽魚的,看樣子要想捕魚還是得弄條船。一想到要弄船,嘴巴甜又焦慮起來,這是海又不是小河,再怎麽着也得能經得出海浪的拍打吧,自己哪有錢去買船。自己動手造吧,一沒技術,二沒時間,三沒精力,四沒幫助,一想到那麽複雜,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海灘上,這人要是懶起來啊,做什麽都覺得麻煩。
“難道我這輩子就這命了嗎。”
嘴巴甜望着海面,心裏也在歎息。心裏盤算着實在不行就離開這個村子,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剛要起身回去,海面上突然有一個東西接着燈光的照耀下閃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那是什麽?一定是個金屬物品,要不然怎麽會反光呢。借着海風的吹拂,那東西正一點點的向岸邊漂來。嘴巴甜瞪大了眼睛,心裏也是激動,萬一是個什麽值錢的寶貝自己豈不是發财了。
但是随着那東西漸漸靠近,嘴巴甜望去好像是一個玻璃瓶子,唉,還以爲是什麽寶貝呢,一個破瓶子能值什麽錢,看來我果然沒有富貴的命啊!嘴巴甜看到後很失望。轉身就要走,但仔細看去,那裏面好像又有着什麽東西,嘴巴甜再次激動起來,總是期待着裏面有什麽寶貝。就算是個普通的漂流瓶他也決定要撈起來。正好自己手裏還有竹竿,他一邊用竹竿撥弄着海水想讓瓶子漂來的更快些,一邊自言自語的念叨着:快過來,快過來,對對
終于瓶子已經漂到海邊上了,嘴巴甜索性卷起褲腳快步走到海裏将瓶子撿起來。這個瓶子還不小,足足有半米長,整個瓶身是藍色的,跟海水顔色差不多,隻不過這一帶水域比較渾濁,所以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瓶子兩頭一樣,上下都要一個扁平木質蓋子,在海水的浸泡中也是十分緊了,嘴巴甜拔了半天也沒有拔動,還是帶回去再研究吧,海水挺涼的。晃了晃,裏面的東西估計也不小,真不知道這瓶子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