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看我一直沒有說話比較擔心。
“這裏面躺着一口棺材!”
“什麽!”
麗姐聽我提到棺材二字,馬上起身往樹洞這邊爬來。麗姐爬起樹來還真有兩下子,不比我差,一看就是在荒野叢林裏待過的。其他人看麗姐上去了也都慢慢動身,他們當中也隻有大海跟我一樣擅長爬樹。
進了這樹洞,大家把燈光都打開才算真正的看清眼前的這口棺材。隻見棺材周圍被很多藤條纏繞着,棺材整體還算是比較新的不像是過了那麽久遠,大概是放在這樹洞裏面的緣故吧,現在一些少數民族也還流行着樹葬這種習俗。樹葬是一種非常古老的葬法,它的主要形式是把死者置于深山或野外的大樹上,任其風化;後來,有的稍作改進的方式是将死者陳放于專門制做的棚架上。由于置放屍體後任其風化,故樹葬也稱“風葬”、“天葬”、“挂葬”、“木葬”、“空葬”或“懸空葬”。樹葬是樹居的反映,因此,樹葬也是原始生活在葬俗上的遺存。
進入昆侖墓以來,不管是實體還是假象,我看到的棺材多多少少還是比較講究的,面前的這口棺材相對簡單了一些。棺身呈灰色,四面也隻是普通的雕紋,打開它應該比前面碰到的那些假棺材容易吧。
“麗姐,這是不是宇文拓的真棺了?”
“他的棺材沒有描述過,但應該錯不了。”
“如果裏面隻有屍骨沒有昆侖鏡大家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因爲我們費盡辛苦,險些丢掉性命就是爲了找昆侖鏡,當然傳聞中找到宇文拓的屍身就等于找到了昆侖鏡。走到了這兒,前面也沒有什麽路了,唯一可以寄托希望的就是眼前的這口棺材裏了,隻希望到頭來不要竹籃打水一場空。看樣子想要開棺還是得先把這些藤條砍斷。
這個倒不難,我們幾個大老爺們,三下兩除二就把棺材從藤條中“釋放”了下來,接下來就是最隆重的開棺了。由于棺材較新所以打開也不是很費力,我們幾個人将棺蓋往後面一拉,裏面瞬間發出耀眼的光,隻見棺材裏面一個頭戴鳳冠,白皙粉嫩的臉龐,線條柔和。淡淡的娥眉下,雙目緊閉。櫻桃小嘴仿佛還帶點濕潤,有種“珍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見天真”的自然美态。發黑如墨,長身平躺在棺中,身穿紅色嫁衣,整個一美麗新娘啊!
我想不需要怎麽描述了,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此人是誰了吧,沒錯就是那位神出鬼沒,令我們幾次意識錯亂的甯珂!沒想到她的肉身竟然躺在這裏,怪不得幾次都感覺到有她的魂魄。隻是這明明是宇文拓的墓啊,怎麽躺着的是甯珂呢?随着棺蓋慢慢推移,隻見那甯珂雙手拿着一把鏡子!外觀看起來有點像西遊記當中的照妖鏡,甯珂雙手舉着它将有鏡子的那一面靠在自己胸前。
“太太好了,終于找到昆侖鏡了!”
墓外……
天色逐漸黑了下來,現在畢竟還沒完全過冬白天自然短些。慕容春在一塊石頭人坐着,黑夜一直在機艙裏閉目養神,隻有小黃毛在那裏閑不住腳,來回踱步。
“我們要在這裏等多久啊,他們一天不出來我們是不是就要在這待一天。”
小黃毛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這點耐心都沒有?到底是年輕人啊。”
慕容春頭也不擡的說道。
“我等是有耐心等,關鍵是得有個大概時間吧,他們什麽時候下墓的,今天或者多久又能出來?又或者他們興許已經死在了墓裏,這些信心我們全然不知你就讓我們在這幹等着,我能不……”
“閉嘴!再啰嗦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機艙内傳來黑夜的聲音,小黃毛咬牙切齒的也不敢再多唠叨,隻好走向一邊坐着。
“放心吧,我料定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出來。”
慕容春自信滿滿,仿佛對整個昆侖山很熟悉,裏面機關多少,全程下來需要多久難不成他都知道?不會這麽bg吧!
跟大家稍微提一下黑夜的一個小特點,此人冷酷無情,是當今社會頭等的殺手,但是他很有頭腦,要不然單憑一個能打的一介武夫是坐不了八門首座的。他呢跟他的名字一樣,是一個夜行人類,白天喜歡睡覺,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養神,到了晚上才是他狩獵的絕佳時刻,正如那句老話,“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和大家剛剛看到的一樣,八門裏其他人對他都挺敬畏的,當然啦除了那慕容春,爲什麽他那麽特殊呢?日後自有分曉。
回到墓裏,麗姐欣喜若狂激動不已,現在找到了昆侖鏡表示我們先前的努力都沒有白費。
“那個……麗姐,這甯珂雙手拿着昆侖鏡是什麽意思啊?難道她知道日後會有人來專門偷她的鏡子,所以死了也要自己拿着?”大海一臉困惑。
“不是,你可别忘了這墓是宇文拓的墓,而宇文拓最後已經化成了這面昆侖鏡,所以這墓中的主人并不是什麽屍體之類,就是這面鏡子。”
“關鍵是棺材裏躺的可是甯珂啊,誰會好端端的把自己的墓中放着别人的屍體,莫非……”
“對!甯珂是宇文拓的老婆。”
“好家夥,這麽說來一切都好解釋了,他倆的感情還真不一般啊,宇文拓都成鏡子了,甯珂還拿着不放。”
“是啊,甯珂好漂亮,她應該死了很久了吧,怎麽屍體保存的如此完好?會不會是她身體上也放着什麽寶貝……”
“哎,小夢瑩,你可别多想,我們隻拿鏡子你的那些小算盤可給我收住啊,日後我們可要仰仗這昆侖鏡的,他們都有靈性,萬不可冒犯。”
麗姐一下就猜出了林夢瑩的職業癖好,話不閑聊,麗姐對着甯珂的屍體畢恭畢敬的鞠了三次躬,口中說道:“今日我們取此鏡隻爲造福衆生,我深知你很愛他,他日定會歸還,還望行個方便。”
說着麗姐就把手伸進去将昆侖鏡從甯珂手上拿了出來,有一處鏡壁少了一塊,但看樣子不是日後摔得,大概天生就長這樣吧,鏡面顔色比較深,跟我們的玻璃鏡完全不同,從鏡子裏我仿佛隐隐約約看到了昔日宇文拓跟甯珂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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