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幻術中

有一個和尚,雲遊到交河蘇吏部次公家裏,他擅長方術,變化無窮。自稱與呂道士爲同門弟子。他和泥捏爲豬,念咒語,豬就漸漸蠕動;又念咒語,豬發出叫聲;再念咒,豬便跳了起來。他把這頭豬交給廚師屠宰了供客人吃,豬肉的味道不太好。吃完,賓客都大吐不止,吐出來的全是泥巴。有一位讀書人因途中遇雨同和尚住在一起,他偷偷向和尚詢問:“《太平廣記》記載:術士向瓦片念咒,将瓦交給他人,用這片瓦劃牆,牆馬上就開了,可以偷偷地進入别人的閨房,大師的法術能否達到這種程度嗎?”和尚說:“這不難。”和尚于是拾起一片瓦,咒念了很長時間,說:“你拿這片瓦去就可以了。但不要說話,說話就不靈了。”讀書人用瓦片一試,牆果然開了。讀書人來到一個地方,見到了他日夜思慕的女人,正脫去衣服睡覺。他牢記和尚的告誡,不出一聲,關好門直接上床,與之親近昵愛,那女人也歡樂和洽。第二天,讀書人醒來一看,發現躺在妻古代曆史網子的床上。兩人正在相互疑問,和尚上門數落讀書人說:“呂道士因一念之差,已被雷擊死,你還要連累我麽?我施小術與你開玩笑,幸好沒損你的大德,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存這種邪念。”之後和尚歎息說:“你這次生出的邪念,陰間司命官已經記錄下來。雖然不受大的懲罰,但對你将來的仕途會有影響!”後來,這位讀書人果然一生坎坷,晚年才得了個訓導之職,一生窮困潦倒。

我師承紅衣,也是她創立了紅手絹一門,專門發揚各種幻術所學。祖師爺的事迹就不多說了,記得我五歲便跟了我師傅燕飛,那個時候我根本不懂什麽幻術學說,是師父收留了我,他見我沒有雙親十分可憐便帶着我四處雲遊,起初并不打算教我關于紅手絹的本事。所以我也沒覺得師父了不起,但是後來有一件事讓我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也正是因爲那件事使我對紅門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當時已不知具體是在何處了,隻記得是在一處山腳下。正值炎夏,山腳溪畔蛙聲四起,當地很多村夫都在抓青蛙。一開始人還比較少,到了後來他們發現青蛙很多竟起了貪心,便回村裏叫人,最後連女人小孩也都背着竹筐,拿着網兜開始大量捕蛙。我問師傅爲什麽他們要抓這麽多青蛙,那些青蛙看起來好可憐。師傅說:“他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自然會打些野味到集市上賣點錢生活。”我那時候多小啊,才不管那些村民富饒還是貧困,反正我看到青蛙被抓在竹筐裏面很可憐,就想把它們救出來。

“阿麗,咱們不要多管閑事。”

“不行,就不要他們抓青蛙,青蛙是抓害蟲的。”

“但是他們也要生活啊。”

“生活可以靠自己的技術做工啊,那也不能爲了自己的生活而破壞青蛙的生活。”

師傅拗不過我,便答應了我準備幫助這些青蛙。我非常高興,但是師傅久久沒有吱聲,眼看着那些村民裝着青蛙滿載而歸,高高興興的準備去集市上叫賣,我有點生氣了,說師傅說話不算話。這個時候師傅微微一笑說道:“傻孩子,你以爲憑我一張老嘴就能讓他們放下自己辛辛苦苦抓來的戰利品嗎?就算他們今天放了這些青蛙,你能保證日後他們不會繼續抓?”

我覺得師傅說的很有道理,站在那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師傅摸了摸我的頭,“走吧,今天就叫你見識見識我們紅門的本事。”

平時隻是見過師傅表演一些街頭小把戲,我也隻是跟着練練一些基本功,師傅真正的絕活一般不會輕易展示,他說現在時代不一樣了,懂些江湖手藝足夠我日後吃飯的了,真把紅門絕學到處展示一定會被社會廣泛關注,到時候也會引起很多麻煩。而今天師傅願意當着我的面展示下,我心裏更是無比的激動。

師傅走在前,我緊随其後朝那村頭的集市走去。出于好奇,一路上我不住的問師傅要不要我幫忙準備一些道具之類的,先前跟師傅表演的時候都會多多少少用到一些道具,跟魔術一樣我們這行是假的。師傅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多嘴。山腳下就是他們的村子,村子不大,婦女帶着兒童直接各回各家了,我們跟着那些捕蛙的村夫來到了村前集市。到了集市,他們奔向各自的攤位麻利的取出水盆,在上面放下竹筐,讓青蛙半浸在水裏。看樣子以前他們抓了不少青蛙,動作很是熟練。我跟師傅走進一家面館作爲落腳點,坐在這家面館正好可以看得清那些賣蛙村夫的攤位。

“老闆,來兩碗牛肉面不要香菜。”

“得嘞,稍等。”

不大會功夫,店家夥計端着兩碗牛肉面送到桌前。

“二位,你們的面。聽你們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這裏也不是什麽景區怎麽來這兒呢?”

“噢,我是來找這孩子的父親的,正好路過此村,肚子餓了順便吃碗面,也當歇歇腳。”

“對對對,人是鐵飯是鋼,我們家的面是村子裏最出名的,嘿嘿。”

聽着師傅跟他的對話,我心裏早就被逗得樂開了花。

“對了,你們這有沒有青蛙肉啊,我看到路邊賣的,口饞了。能不能幫我做”

“不好意思啊,我們這隻是面館,不做炒菜啊。”

“哎呀,你們有廚房吧,有鍋碗瓢盆,油鹽醬醋吧,這樣我給你錢你到那邊攤位上給我買幾個青蛙,我自己會做,隻是利用一下你們的廚房鍋具,菜錢和面錢雙倍結給你!”

“好好好,我這就去跟你買去。”

面老闆一看有這麽好的生意馬上興奮的跑去攤位買青蛙去了。

“我們不是救青蛙的麽,你怎麽還叫他買來做菜吃。”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師傅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麽藥。

“呵呵,放心吧,待會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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