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我故意遲遲不睡,也許是我白天睡的多了晚上也不困,那豈不是明天白天又沒有精神了,反正不管這麽多,我再嘗試一次。淩晨過後,大家終于都紛紛進入夢鄉,我睜大眼睛看着一鳴,生怕錯過什麽。等了一點也沒有什麽出現,該不會這小子沒有做夢吧,反倒是胖子打鼾的聲音一陣一陣的。
我剛想放棄觀察,突然霧一樣的東西從一鳴腦袋裏再次升了起來,我趕緊聚精會神的觀看,眼睛都不眨一下。景象越來越清晰了這次的場面是一些現代建築物,好像我們學校,在看了看分明就是我們學校啊!那建築明顯是我們學校的女生宿舍樓。裏面的一鳴正在樓下的走道上走着,好像是去食堂,因爲我們從宿舍到食堂是要經過女生宿舍樓的。路上依稀的有不少學生。我稍微往下面一看,我們也在裏面,一鳴在前面邊走邊回頭看,我們宿舍幾個人在後面跟他招手,就當我們幾個人要跟一鳴彙合的時候,突然我看到樓上五層的地方,有一個女子穿着白色的衣服。正對着我們笑了一下,由于整個樓上沒有什麽學生,都是曬的衣服。所以有一個學生在樓層那爬着是特别入眼,更何況穿了一身雪白的衣服。她在笑,笑的表情又讓人看着有點不舒服,我們幾個人還沒有注意到,隻有一鳴用手指了指上面那個白衣女子,我們幾個人才開始擡頭看,我們擡頭看的時候該女子又立刻回到宿舍内,看不見了。我們幾個人跑到一鳴跟前對他打鬧一番仿佛被他忽悠了而生氣。
幾個人有說有笑的走了沒多遠,我看到剛才的那個白衣女子又出現了,隻見她爬上護牆往樓下一蹦,動作十分利索,一點猶豫也沒有。就連我在一直看着也被這一舉動吓了一跳,因爲我是聽不到夢中景象的聲音的,隻見那女子跳樓後摔死了,血液也染紅了她的白衣服,雖然是夢但是也看得我特别揪心,如果我反應的夠快興許和昨天一樣用手可以把她接住。但誰又知道她要自殺啊。于是樓下馬上被很多學生圍了起來,夢中的我們一行人也立刻圍了過去,簡直太慘了,一鳴的身體抽搐了一下換了個姿勢繼續睡,夢像也立刻消失了,我知道他做噩夢了……
即使是夢像,看到了跳樓摔死的人也不禁讓人打了個寒戰,腦海中也一直回想着那女子死前詭異的笑表情。她爲什麽要笑?爲什麽對着我們笑?看她的時候爲什麽立刻躲起來?爲什麽要自殺?我真後悔爲什麽要看一鳴做夢,弄得我現在是睡不好了,俗話說十人同寝,九人睡着,一人不敢看。看來還真有點道理。
到了第二天,我并沒有像上次那樣白天沒有精神,雖然晚上沒有睡好但精神還是充足的,反倒是一鳴白天上課的時候在睡覺,也不像平常那麽活潑,隻有我知道原因。我知道一鳴這個人,做了噩夢如果沒人問是不會主動說出來的,而且我也知道那我昨晚看到的是他做的夢,所以我也不再去問了,夢見死人很正常,過一夜就行了,夢這種東西忘掉是很快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一鳴也沒多大胃口。胖子好奇的問。
“我說一鳴啊,平日裏你不是挺歡的嘛,怎麽今天沒狀态啊?”
“昨晚沒睡好。”
“沒睡好?咋滴,跟你那小娘們吹了?”
“你懂個屁,吃你的飯,别煩老子。”
胖子也不再搭理他。一鳴确實有心事,但隻有我知道他是因爲什麽,不過我也挺不解的,不就是一個夢嗎,至于一整天都沒狀态麽,而且夢這種東西隻要醒來是非常容易忘記的。有的時候你想拼命去回憶當中的細節還不一定記得呢。如果說是劉城、大頭這種相對老實一點的人倒也可以理解,但一鳴、大海這種人别說做個噩夢就是真實的瞧見了什麽案發現場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相反還會去湊熱鬧。所以,我還是有點不太理解,便探探話。
“你肯定是昨晚沒有睡好,是不是又做了什麽噩夢啊?”
“唉,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兩天一直做噩夢,搞得我都心身疲憊的。”
“哎呦喂,做噩夢?多大點事啊,小時候我經常做也沒啥。”胖子又在一邊插嘴。
“去去去,都說了你不懂,還别說我上次做噩夢頂多就是醒來會出點汗,但這次的夢特别真實,而且和昨天的夢是有關系的。”
聽一鳴這麽一說我開始琢磨起來,小風景、小船、亭子、漲水、宿舍樓、白衣女子、跳樓自殺這兩者完全沒有聯系啊。
“那你說說怎麽個聯系法,是不是你又去哪郊遊,碰到危險了。”我故意這麽說。
“不是,是在女生宿舍前有人跳樓了,跟我沒關系。”
“别人跳樓你更不應該吓得慌啊,電視劇裏多少血腥的場面沒看過,真是的,我還以爲是你怎麽樣了,唉,掃興。”胖子說完幹脆趴在桌子上,把頭轉了過去?
“算了,不說了,反正也沒啥,跟你們也說不清楚,吃飽了就回去吧。”
一鳴不想多說,我們也沒在多讨論,反正下午還有倒黴的數學課,還是集中注意力聽課吧。
下午第一節就是數學,上完數學就輕松了,其他三節就都是小課,可聽可不聽,影響不大。正巧也是音樂課,老師在上面放了首曲子就不管我們了,大家在下面叽叽喳喳的有說有笑。我呢也着實無聊,便問木頭凡。
“不凡,你覺得一鳴這兩天做的夢怎麽樣,有什麽聯系?”
“你不是懂得挺多的嗎,還有你不知道的?”
“少拍我馬屁,我又不是仙人,你平時讀了那麽多書,腦子裏多少也有點墨水吧,别以爲我不知道,你肯定是故作低調。”
“我讀的大都是文學作品,又不是周公解夢。”
“什麽周公解夢啊,我才不信那一套。”
“其實我倒是覺得,他這兩個夢都提到了女人,我想應該跟這些女人有點關系。”
聽不凡一說,我想起來了,這兩個夢都有兩處到現在還沒法解釋的地方,第一爲什麽亭子裏的女人我看不到,第二爲什麽白衣女子跳樓前對着我們笑?
說也奇怪,自從這個假期結束後我總是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但又說不上來,一切又都那麽如常,下課後大海跑了過來。
“啓程,啓程,那個林什麽瑩我打聽了,根本不是我們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