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卧虎農業院已經由皇帝親筆題詞,更名爲大漢農科院,位列諸學院之首,院長仍由醉心于農業增産的棗祗擔任。可别小看了這院長之職,棗祗如今可是享受部級的待遇,論起爵位來,那也是堂堂的二品國公!
棗祗享受如此之高的爵位,卻也不是lang得虛名,而是憑着實實在在的功勳受到冊封。經過連續十多年的辛勤付出,棗祗硬生生地将大漢各地的糧食産量提高了兩倍不止,這也正是大漢内部雖然連年戰争,卻再也沒有餓死人的原因。戰争之中雖然損失了一些人口,但因爲黃河兩岸連續多年的糧食豐收,大漢人口竟然增加了将近千萬。
在生産力極端落後的時代,農業便是國家的根基和命脈,趙興如此重視農業增産,給予棗祗和農科院下屬如此之高的待遇,便是要鼓勵和激發他們始終爲大漢的農牧漁殖等行業提供強有力的技術支持和裝備支持,确保大漢帝國在不斷向外擴張的進程中不會遭受糧食危機。
排在農科院之後的便是大漢工程院,其前身是卧虎裝備院,院長由同樣位列二品國公的馬鈞擔任。此前馬鈞的主要精力都用來研究如何制造殺人利器,偶爾會涉及到一些關乎民生的新式器械制造,但仍然是爲提高部隊的戰鬥力服務。如今天下戰事漸漸平息,以大漢軍隊的裝備水平,已經足以橫掃境外的各個國家,所以馬鈞現在的主要任務便是将一系列先進的軍用技術轉爲民用技術,以期爲大漢的發展建設貢獻新的智慧和力量。
工程院與農科院相似,下面設有許多分系,各自專注于某一方面的研究和設計工作。比如水利工程系便是主要研究江河湖海,以及如何充分利用水資源;道路工程系主要研究如何開山架橋以及修築結實耐用的道路;建築工程系主要研究如何修築堅固的邊境防禦設施以及适合人居的城鎮;礦山工程系主要研究如何深度挖掘和開采各類礦産資源。
排在第三位的是大漢商學院,其前身是農兵商金行、四海商貿貨棧以及晉國商業協會,院長由政務院财政部部長糜竺親自兼任。經過這麽多年的糾正和影響,大漢百姓已經對經商之人的态度大爲轉變,不再像從前那樣鄙視和看不起。興和皇帝曾經專門就商業對國家發展建設所産生的巨大作用有過清晰的論述,他說:“農業是穩國之基,工業是強國之要,而商業便是富國之道。國富才能民強,大力發展農業和工業,離不開商業這個潤滑劑和催化劑!”
因爲皇帝對于商業發展的高度重視,也因爲普通百姓這些年從高速發展的商業活動中獲得了巨大的好處,所以如今就連蔡邕和張儉等老學究們都不再覺得皇帝重視商業有什麽不對,普通人家的孩子自然也就願意報考前途遠大的大漢商學院,成爲帝國将來急需的理财能手。
排在第四位的是大漢軍事學院,其前身是卧虎講武堂和卧虎少年班,院長由帝國皇帝趙興親自擔任,今後專門負責培養和培訓各級軍事指揮人才。考慮到皇帝日理萬機,需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所以軍事學院又設幾名副院長協助趙興處理日常事務。有幸成爲軍事學院副院長的分别是高順、王路、徐輝和馬谡等人,雖然他們的名頭沒有關羽、趙雲、郭嘉、龐統等人響亮,但按照趙興的建軍思路來主持軍事學院的日常工作卻足以勝任。
關羽、趙雲、郭嘉和龐統等人如今正率領大軍向西擴張,沒有個十年八載的,根本回不來,就算趙興有心想讓他們兼任副院長的職務,那也隻能是個擺設,不如安排幾個實實在在可以幹事的,抓緊時間爲西征各路大軍培養和儲備足夠的軍事指揮人才。
大漢軍事學院招收的學員分爲四個層次。最頂級的學員必須是軍級以上的帶兵将領,主要接受趙興的親自教導,學習軍事戰略思想以及一些極爲重要的核心軍事機密;高級學員主要面向團級至師級之間的将領,主要接受副院長和專業軍事教員的教導,學習戰役指揮等理論知識;中級學員主要面向連、營級的基層軍官,學習騎兵、步兵、水軍等戰術理論和初級戰場指揮及日常軍隊管理等技能;低級學員則面向所有的普通士兵,經過文化考核、體能考核以及實戰檢驗等環節,挑選出最優秀的士兵作爲候補基層軍官,專門進行爲期兩年的集中教育和培訓。
原幽州訓練團、卧虎訓練團、高平訓練團以及員渠城訓練團盡數劃歸大漢軍事學院管理,成爲學院的附屬機構,主要負責對普通士兵進行常規訓練。
按照趙興的設想,今後帝國軍事學院的院長将一直由皇帝兼任,如果作爲皇儲的太子不具備卓越的軍事才能,無法勝任軍事學院院長的職務,那麽他很有可能被踢出皇位繼承人的序列。皇太子想要具備讓大漢軍民信服的軍事才能,那就必須在年輕的時候進入軍隊服役甚至要帶兵上陣作戰。
不要怪趙興對自己的後人如此苛刻,如果繼承帝國皇位的人是一位懦弱無能之輩,又如何能夠控制即将橫跨世界的超級大漢帝國?作爲帝國的守護者,大漢皇帝必須要牢牢地控制着一支強大的軍隊,并且可以随時調動和指揮這支部隊爲大漢而戰。
排在最後的是大漢理學院,相當于是将未來的社會學和哲學混合在了一起。按理說,趙興應該明白哲學乃是各種學科的根基,應該排在第一位才對,可趙興卻偏偏将其列于最後,這是何故?
隻因爲趙興覺得在沒有解決老百姓的衣食住行之前,空談什麽形而上、形而下的哲學内容實在有些扯淡,更讓趙興忌憚的是諸如經學、玄學以及後世的程朱理學等學派,對于國家發展和百姓生活幸福沒有多少益處,倒是把好好一個國家搞得烏煙瘴氣,最終亡國了事。
這真不是危言聳聽,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那裏。
東漢末年經學盛行,士大夫們坐而論道、日日空談,結果漢朝亡。程朱理學盛行于宋,結果當時最爲富裕的宋朝被不懂什麽狗屁理學的蒙古人滅亡。
實幹興邦,空談誤國!趙興極力控制理學院的規模,隻讓蔡邕和張儉二人擔任副院長,并将後世一位牛人的心學理論丢給這二人,讓他們帶着一幫閑得蛋疼的學究們去好好琢磨。這也是趙興相信“堵不如疏”的道理,特意爲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們準備的一塊樂土。與其讓各種亂七八糟的思潮冒出來擾亂國家和社會,不如提出一個很難逾越的理論歸宿讓大家沒事都去讨論,隻要不耽誤了發展建設就好。
王守仁的心學理論比起程朱理學來,于國于民都還算有益,以其博大精深,足夠讓哲學家們讨論許多個世紀也無法得出結論。原因很簡單,老王的核心思想是規勸人們“爲善去惡”從而達到“良知”的境界。
人都是貪婪的,也是自私的,能夠做到“知善惡”已屬不易,想要身體力行地去爲善去惡,那需要終生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