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已經成了被司馬家所抛棄的看門狗,那麽他們在遭遇了當頭的棒喝之後,就會迅速夾起尾巴來,再也不敢跟強大的人們支毛。
最先遭遇猛烈打擊的,居然是孟獲和張翼所率領的四萬從南門上沖出來的益州軍。
這四萬益州軍中有三萬多的士兵是法正從牛郫帶回成都的,他們的手上自然沾滿了攻益南路軍士兵的鮮血。雖然犧牲的近兩萬南路軍将士都是交趾和益州的士兵,但他們既然被正式編入了晉國的部隊行列之中,那就不分彼此,都被南路軍将士們當成是自己的兄弟來對待,沒有彼此之分。
特别是陸戰旅統領王路因爲身負重傷,不得不退出一線戰場,從此隻能在卧虎講武堂做一名高級教官的原因,極大地刺激了陸戰旅的兄弟們。雖然卧虎統帥部還沒有正式任命王路爲軍長,但他的地位實際上與甘甯和關平是一樣的,王路在陸戰旅将士心目中的地位僅次于太史慈,深受官兵的愛戴和敬重。
主将王路被孟獲所率領的南蠻子打的重傷緻殘,而且還是在當時陸戰旅兄弟們沒有在場的情況下,這讓後來才趕到的兄弟們的心裏堵得慌。
看着頭頂插着雉雞翎毛,臉上塗抹了許多各種奇怪顔色地一員武将從南門上率先沖了出來,在他身後還跟着同樣身着奇裝異服的南蠻子士兵,早已等着這一天的陸戰旅一萬官兵無聲地迎了上去。
在益州南部和交趾一帶生活了近一年的将士們,對于孟獲和他麾下這群衣着怪異的部隊早已經産生了免疫力,别看這些蠻子們臉上抹得跟猴一樣,呲牙咧嘴嗷嗷叫的更像是一群野人,但他們在配合默契的正規軍面前,也隻有吃癟的份。
太史慈知道陸戰旅的兄弟們報仇心切,也不阻攔,而是指揮操控神威炮的神火營士兵立即調整炮管的射角,向着剛剛沖出城門洞沒多遠的益州軍猛烈地開火,也不再顧忌掉落在敵群中的開花彈會造成巨大的傷亡。
與其讓這些窮兇極惡的家夥沖過來傷害水師陸戰旅的精銳部隊,還不如在這之前先将他們當頭給打懵了,既可以成全了陸戰旅将士們大殺一場的心願,還可以降低己方部隊的傷亡。
沖在最前面的孟獲聽到遠處炮響之時,立即左右晃動着跑起了“之”字形,竟然躲過了幾發擦着頭皮而過的炮彈打擊。不過他的好運也就到此爲止,陸戰旅最能打的一群将士早就将目标鎖定了他,不等他沖到陸戰旅步兵面前,早有十幾名擅長使用标槍的士兵一齊向着孟獲胯下戰馬猛地投擲出近一丈長的鋒利标槍,當時就将孟獲的戰馬射成了刺猬。
滾下馬來的孟獲氣得嗷嗷直叫喚,拎着大斧頭就要找人拼命,卻被兜頭而來的一張大網罩了下來,然後就像一條出水的魚,再怎麽撲騰都無濟于事。抓住孟獲之後,就聽得有那主事的将領小聲說道:“兄弟們,給我往死裏揍,隻要留口氣就行!”
随着陸戰旅的兄弟們動過手之後,其餘的三萬多南路軍的将士也沒有閑着,從城内沖過來的可是整整四萬益州大軍,單憑陸戰旅一萬人吃起來隻怕會消化不良。
太史慈本人也加入到了戰團之中,隻見他身穿通體烏黑發亮的精鋼甲胄,帶着隻留雙目的虎頭大将盔,手持一杆長槍,在萬軍叢中來去自如,隻殺得迎面而來的益州将士們心驚膽寒。護衛在太史慈身側的關平,則是手持一柄大刀狀如瘋虎,隻劈得道路前方再也不敢有益州将士出來迎戰。
混戰之中,張翼終于對上了太史慈,幾個回合之後,就被太史慈一槍刺中,不等張翼墜落馬下,從後面趕上來的關平一刀将張翼劈成了兩半。
可憐張翼也算是有勇有謀的一員良将,隻因爲跟了司馬家,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
随着孟獲被擒、張翼被斬,沖出南門外的益州士兵便徹底潰散逃竄,在炮火的轟鳴和南路軍将士們的喊殺聲中,紛紛伏地投降,不敢再做反抗。
從東門上沖出來的王平軍兩萬人,遭遇的是徐榮的昆侖軍,命運同樣沒有好到哪裏去。王平是員沉着冷靜的将領,不像孟獲那樣冒失,但與他對陣的徐榮更是冷靜的可怕,在統率和指揮大兵團作戰方面的經驗更加豐富。
昆侖軍将士沒有個體戰力特别厲害的,但他們最講究相互配合,接敵之時秩序井然、分工明确,仿佛是在合力做一道大餐,讓沖出城來的王平見識到了厲害。
徐榮根本不與王平正面單挑,而是穩穩當當地置身于保護森嚴的中軍位置,指揮着一支重甲步兵平推過去,将不遠處的王平連人帶馬一頓猛揍,差點當場便要了王平的性命。
從東門外沖出來的兩萬益州士兵,敗得比南門上的還快。兇猛的神威炮一響,這些吓破了膽子的士兵便紛紛鎖緊了脖子,将身體伏在地上,不敢有任何的動作。直到上前來抓俘虜的昆侖軍将士們口中喊着:“都放下武器起來投降了,别爬在地上裝死狗,神威炮已經停放啦!”,這些益州士兵才哆哆嗦嗦地爬起來投降。
怨不得益州士兵膽小怕死,實在是這些天來他們眼睜睜地看着巨石壘砌的城牆都被火炮炸得粉碎,血肉之軀的人體又怎麽擋得住火炮齊炸?
陸戰能力最爲強悍的自然還是西門外的先鋒軍,被他們看成是蚊子腿肉的張嶷和吳蘭所率兩萬益州士兵,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出手,幾乎是被先鋒軍壓着猛揍。張嶷和吳蘭兩員将領來戰北路軍主帥張郃,卻壓根抵不住張郃的一根長槍,不到三十回合,便被張郃接連抽翻馬下,隻留下了小半條命。
西門上的戰鬥,開始的最晚,結束的卻是最快,前後時間不過持續了半個時辰,也算是讓先鋒軍三萬将士解了一回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