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趙興都四個老婆地人了,咋還這麽旦旦而伐。最近這一段時間,趙興被許婉婷、胡杏兒和貂蟬放了長假,已經快一個多月沒有肉吃了,逮着一道可口地佳肴,那還不是往死裏“撐”。
也别怪初爲人婦的張忻索需無度,恨不能一頓就把趙興“榨”成人幹。她實在是被趙興昨晚精心設計的婚禮儀式,以及當衆宣布的娶妻無妾地說法感動不已。能嫁給這樣體貼知心的好夫君,就算是承受着破瓜之痛和令人瘋癫的眩暈,隻要趙興還想要,她就願意給。
耷拉着有些沉重地腦袋,趙興有些慵懶地問李進思道:“進思啊,一大早地便于門外呼喊,可有什麽大事?”
“興哥,你還是自己去看吧,昨日夜間你忙着風流快活,兩個嫂子可是呼天搶地折騰了一宿,這會兒,想必小侄子、小侄女都快要落地了!”李進思沒好氣地白了趙興一眼——“都快吃中飯了,還好意思說一大早這話!”
趙興聞言,一拍自己腦袋,心中暗叫一聲“壞了!隻顧着帶領小弟弟沖鋒陷陣,倒是把兩個快要臨盆的老婆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趙興拔腳就往胡杏兒和貂蟬居住的院落裏跑去,生怕晚到半刻便趕不上看到孩子呱呱墜地的一幕。
自從城主府落成以來,趙興家的後院就成了并州面積最大地院落。趙興當時在外征戰,院落的修建全交給賈诩負責,賈诩覺得以趙興這副響當當地身闆,一口氣不娶幾十個老婆那都不正常,所以自作主張地把城主府後院修得特别寬大,基本上按照一個女人一個院落,前後左右修了十幾個院落。這就造成了趙興在張忻院裏“嘿咻”的時候,隔了幾十上百米的另外兩個院落之中的女人們雪雪呼痛地時候,趙興竟然聽不到聲音。
趙興發足狂奔,來到胡杏兒的院落之前,一腳踹飛院門,便急吼吼地沖了進去。隻見胡杏兒正滿臉憋的通紅,汗水津津地挺着腰腹使勁,一旁接生地引婆緊攥着拳頭,看架勢比胡杏兒還要用力。
“杏兒莫慌,再加把兒力氣,有老公在這裏幫着壓陣,你一定能生個白白胖胖地寶寶!”趙興坐到胡杏兒的床邊,一邊用毛巾擦拭着胡杏兒額頭的汗水,一邊安慰着媳婦。
“我說将軍啊,你還是别在這裏添亂的爲好,二夫人身子骨結實,生個娃娃沒啥問題,三夫人都痛得快要斷過氣去,你趕緊過去瞅瞅!”引婆也不知哪裏來的膽子,數落起趙興來竟然是一套一套地。
一聽貂蟬比胡杏兒還危險,趙興頓覺驚魂外冒,趕緊起身跟胡杏兒告罪,然後一陣風般往隔壁跑去。
進得屋内,隻見往昔閉月羞花地貂蟬臉色煞白、氣若遊絲,豆大的汗珠如雨一般滾落,床邊坐着聞訊趕來的趙興娘,身後不遠處還立着有些憂心忡忡地神醫華佗。
見趙興進來了,李玉娉一把拽過兒子,焦急地說道:“興兒啊,鄉親們都喊你是文曲星下凡,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趕緊幫着紅昌想想辦法,再這麽下去,隻怕大人小孩都要出事!”
趙興顧不上擦拭額頭上的汗水,轉身問華佗:“神醫,如今怎生是好?”
華佗擔憂地說道:“三夫人身子骨弱,腹中胎兒長得又比常**些,如果今日午時還不能墜地,隻怕危矣。如今之計,隻有依靠三夫人憑着一股子心氣咬牙堅持下去,一旦散了這股勁,唉……”
趙興聽明白了華佗的意思,到了這個關頭,沒有後世那些助産設備,不可能整出剖腹産來,貂蟬要想自然生育,那就得脫幾層皮甚至是搭上一條命。這也是這個科學技術落後的年代,婦女生育成功率低,人口增加緩慢地重要原因。
趙興在屋内跺了幾圈之後,一狠心屏退了所有人,隻留下母親李玉娉在一旁搭手,他也顧不上男女有别這一套規矩,直接掀開貂蟬的被褥,将房内的通風弄到最爲順暢,然後在李玉娉的注視下,做起了正兒八經地人工呼吸。
做一陣子人口呼吸,趙興便強忍着心頭的疼痛憐惜,在貂蟬耳邊回憶倆人自初識以來的點點滴滴,時不時還吟誦起曾經寫給貂蟬的詩詞。
也許是趙興的虔誠感動了上蒼,也許是趙興念得那句“不思量、自難忘”喚起了貂蟬内心深處的求生願望,原本半隻腳已經踏上黃泉路的貂蟬竟然悠悠地轉醒過來,含情脈脈地注視着趙興,随後便聽到李玉娉驚喜地大喊一聲:“破了,破了!羊水破了,孩子要出來了!”
一番有驚有險,貂蟬終于艱難地産下了一個肥頭大耳地虎崽子,然後虛弱地沉沉昏睡過去,竟然連孩子都來不及看上一眼。對于神醫而言,隻要不是孩子卡在母親身體裏面出不來,其他的事情還真不是問題。華佗立即爲貂蟬開出幾副提氣養血地藥方來,并且吩咐手下弟子馬上開始煎熬。貂蟬算是闖過了人生當中最爲兇險地一關,按照老人們地說法,今後再要生育,一定會十分順利,不再像頭一胎這般痛苦難熬。
引婆拎着血乎淋當地一個男嬰,朝着孩子屁股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滿臉生氣地說道:“你這虎兒,真是生生地折磨死你娘……”随後,城主府後院之中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小兒啼哭聲,“哇——哇!”這一聲接着一聲的叫喊,直催得趙興紅了眼眶,虎目落淚。
這邊趙興還在爲當上父親而感懷不已之時,胡杏兒房内也傳出了嬰兒“哇——哇”啼哭地聲音,看樣子胡杏兒已經平安順利地産下了寶寶。
“恭喜将軍,二夫人生下的是一位千金!”報喜的引婆推門而入,對着趙興說道。
“好!好!好!”趙興咧着大嘴有些傻笑地說道:“今日喜得一兒一女,正合了女、子爲‘好’的吉兆!”
“興兒啊,都爲人父了,是不是趕緊給倆個孩子取上名字,也好讓城主府和卧虎城慶祝一番!”李玉娉在一旁提醒趙興。
“呵呵,應該的,我早已爲孩兒們想好了名字,這男嬰就叫趙振邦,女嬰就叫趙思平”趙興一邊幫着引婆抹去趙振邦身體上的污血,一邊答道。
“可有什麽寓意在裏頭?”李玉娉問道。
“我希望異日趙家男兒都做振興大漢民族的好兒郎,趙家女子都做承平天下的賢内助!”趙興一臉憧憬地說道。
“寓意好是好,可否等孩兒長大之時取作表字,這名字嘛,還是以一個字爲貴重……”已經忙乎完了的華佗提醒趙興,他給孩子取的名字都犯了雙字賤名的忌諱。
提起這雙字賤名的由來,還真有一段曆史緣由在裏頭。王莽改制之時,自己的一個後人名叫“王宗”,犯了篡逆之罪,被王莽強行改回了原來的名字“王會宗”,于是天下百姓便覺得三個字的名字是犯法之人用的,屬于賤名。這個說法到了東漢中期,王莽被打倒多年以後已經不再流行,但仍然是上流階層所避諱的事情,隻不過大家心照不宣,墨守成規而已。
君不見,《三國演義》裏面出現的将領人名,要不是單姓兩字,要不是複姓三字,很少見到單姓三字和複姓四字的人名。來自後世的趙興一開始還真沒有注意到這個極其不合理地規矩,曾經給張家孩兒取名“作霖”,給李鐵牛改名“鐵柱”,後來輪到給自己孩子取名的時候,賈诩很委婉地提醒了他,要注意這個事情,這才引起了趙興的重視。
趙興當時就想,中國的漢字就算有七八萬個,能用來做人名的字連三分之一都不到,如果與百十個姓氏組合起來,頂多能夠不帶重複地取出三百來萬個人名。但如果采用雙字名的話,用排列組合的算法,就算隻有一萬字可用作名字,那也能保證能夠取出幾千萬個名字不會重複。
人的名字不過就是一個代号而已,當然也寄托着父母的希望和長輩的祝福在裏面。但從便于管理國家和百姓的角度出發,單字名絕對會帶來很大的混亂,不利于戶籍登記和文書管理。因此,趙興有意想扭轉這種不合理的現象,而不是等到隋唐之後,老百姓自然而然地去改變這種狗屁不合理地規矩。
趙興笑着對華佗說道:“王莽不過一謀逆匹夫,其所言雙字賤名的說法甚爲可笑,豈能羁絆于吾呼?趙國昌之後人,生來富貴,即使取了雙字之名,天下誰敢小觑?況且名字在于父母,成就在乎個人,天下之人,當真不憑一己之力奮争于世,便可安身立命呼?”
“國昌之言發人深省,華某受教了!”華佗聽了趙興這段義正詞嚴地話語,心頭大動,仔細琢磨一番,可不就是這麽一回事情嗎?王莽之前,大漢朝很多有名的文臣武将,不都是用的雙字名嘛?遠的不說,霍去病、周亞夫、李廣利、趙充國等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在那裏擺着呢!
華佗出去自後,随即便将鎮北将軍喜得一兒一女,并取名“振邦、思平”的事情大肆地宣揚了一番,特别是将趙興那段“王莽不過一匹夫”的精彩言論公布于衆,頓時引起民衆熱議,終于如趙興所料想的一般,在上黨乃至并州掀起一股取雙字名和改雙字名的熱潮……
由此事也不難看出趙興今時今日的影響力和聲望,已經達到了一個什麽樣的高度——他已經可以在談笑之間左右人心,控制輿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