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壯士親自前來,可是要取我性命?”郭常子面無懼色,硬着脖子問道。
“嘿嘿,你卻是猜錯啦!俺老周跑過來是勸你入夥地!你擒我一次、勸我一回,我們也擒你一回、勸你一次,這下扯平啦,哈哈哈……”
“我家莊主聞得大當家昔年曾效力于雁門關下的軍中,與其父到有些淵源,平素又不曾幹出殺人害命的惡行,故有心放你等一馬,今後聽從莊主招呼,那就大塊吃肉、大碗地喝長河大曲。如若不從,我們莊裏有這麽多人馬的事情卻不能讓人知曉,隻好将你們全殺了滅口!”周倉按照賈诩教的話,望着一衆賊匪,惡狠狠地說着。
“我們若投了卧虎莊,莊主能否善待我這幫兄弟?”郭常子無可奈何地苦笑一聲,問道。
“我們莊主連羌人都能容得下,又怎會虧待你等!”關羽沉聲答道。
“此話當真!”
“今日莊中張燈結彩,正是莊主迎娶羌胡部落族長之妹過門,你等如果就此放下兵器,還能趕着回去喝上喜酒!”
“如此甚好,但我山中還有一些家人兄弟,不如待我前去一并帶回”已經徹底打算投靠卧虎莊的郭常子說道。
“卻不勞大當家的費事了,我兄弟裴元紹此刻正領着人馬前去青峰嶺迎接你們的家人和兄弟下山呢!”周倉大着嗓子喊道。
聽了這話,衆山賊心中都是一陣冷汗。太陰險了,如果剛才沒有答應投降,豈不是被卧虎莊一鍋端了,人家可是打算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給自己山寨留呢!
這邊關羽憑一己之勇收了郭常子和衆山賊,進得莊裏自然是大醉一場,盡興而散。一幹山賊都自覺地交出了武器和馬匹,按照周倉的安排四散着住下,單等異日留守的兄弟來投。
另外一邊,裴元紹領着羌人兵馬卻是連夜摸上了青峰嶺,圍了山寨,卻也不攻打,隻等着郭常子白日間返回勸說寨裏衆人歸降。
按住山賊這頭不說,卻說趙興第二日酒醒過來之後,還有些懵懵懂懂地躺在床上,正盯着床帳頂上的鳳凰圖案發呆,卻聽得一旁傳來“嘻嘻”的笑聲。一轉頭,卻看見了讓自己血脈噴張的一幕!
隻見一個絕色女子,年齡也就十五歲左右,長着一頭褐色卷發,大眼睛,深褐色的眼珠明亮有神,高挺的鼻梁,櫻桃口,瓜子臉,皮膚白如凝脂,一副禍國殃民的容貌。這女子卻是隻穿着貼身的亵衣,正用一隻手拖着下巴,低頭俯看着趙興,渾然不覺自己敞開着的衣襟壓根擋不住胸前的波濤洶湧。
趙興強忍着翻身提槍上馬的沖動,咽下一口唾沫。直勾勾地盯着美人看,卻不言語。不是他不想說,實在是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總不能說:“嗨,美女,你走光啦!”
“夫君一言不發,卻教人家好生尴尬!”美人嬌嗔地說道。
“額,昨夜我是不是喝醉了?”趙興隻好硬着頭皮問道。
“大醉如泥,被我抱進了洞房,嘻嘻……”美人露出得意的表情,假裝沒有看見某人有些發紅的臉皮。
“杏兒如此美貌,卻是我趙興三世修來的福分啊”爲了找回面子,趙興趕緊岔開了話題。
“紅顔易老、英雄遲暮,容貌卻是這世間最靠不住的東西”胡杏兒有些傷感地歎息。
“可是覺得嫁給我有些委屈,隻因爲寄人籬下,勉強迎合?”趙興問道。
“夫君卻是亂講,如今四處兵荒馬亂,女兒家生得一副好容貌不是福氣,卻能招來災禍,倘若不是爹爹不願違背我的心願,回絕了大頭領,我們這一族也就沒有了半年前的災難。”說道傷心處,胡杏兒美目濕潤,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裏打着轉。
“如若不是夫君願意收留,我的族人現在還不知在哪裏流lang,說不定早成了西域道上的枯皮馬骨。夫君儀表堂堂、年少倜傥,不知将來還要迷倒多少人家的姑娘,杏兒能嫁于你,心中卻是歡喜呢……”胡杏兒越說聲音越小,聽在趙興耳朵裏面,卻是誘惑無比,心癢難忍。
一把将胡杏兒攬入懷中,趙興的安祿山之爪不安分地攀上了美人的峰巒之處。“手感真好啊!”某個無良小子在心裏暢快地發出了感慨。
輕輕推開趙興的毛爪,胡杏兒說道“夫君暫且忍耐下來,咱們該去向娘親請安了,杏兒還要向婉婷姐敬茶呢,晚上人家随你唐突”,說完這話胡杏兒臉都紅了。
“額,好好好,那就晚上再說”趙興有些讪讪地起身穿衣。
“夫君還不知曉昨日夜間你又新收得一衆人馬呢!”胡杏兒一邊幫着趙興穿衣,一邊歡快地說着。
“哦,一陣風來了?!”趙興聞言大喜,忽然想到按計劃應該是自己帶着人馬上青峰嶺才對,卻是着了急。“不知是誰收得一陣風?”
“杏兒昨日夜間睡得晚,聽窗外的莊丁都在說關大哥神勇,憑一己之力降服了衆山賊,至于後面的事情,卻是不知……”
聽了這話,趙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良宵苦短,自己醉酒呼呼大睡,隻剩下佳人對燈惆怅,罪過啊,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