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釀酒!”趙興肯定地回答。随後他将賣家具的高收益不可持續性以及介入釀酒行業的地理優勢和糧食優勢詳細地對李進思、李進武兩兄弟做了詳細的分析。
一旁沒有說話的許婉婷卻是眼睛一亮,小聲地說道:“要說釀酒,大師傅和酒方子是關鍵,并州到處都有釀酒的作坊,大一些的能将酒賣到西域去,小一些的就在本地出售,相互之間争的也很厲害……”
看着許婉婷言猶未盡的模樣,趙興一邊點頭,一邊用鼓勵的眼神看向許婉婷,希望她繼續說下去。
被趙興直勾勾地盯着看,許婉婷覺得自己臉上有些發燒,心裏的小兔子跳的更快了。一旁的李進武看到臉紅紅的許婉婷,不免奇怪,關心地問道:“咦,婉婷的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發燒了啊?”
“燒你個大頭鬼!”早已發現趙興、許婉婷兩人之間眉來眼去的李進思心裏罵了他堂哥一句,趕緊插了一句話“婉婷姐家裏就是釀酒的,他爺爺和爹爹在上黨這一代可是有名的大師傅,不過能不能請得動他們,就要看興哥的分量了!”說完這話,李進思還好死不死地對着趙興擠眉弄眼,嘴角朝着許婉婷努了一努。
趙興聽到這裏眼睛更亮了,他心裏隻想着有許婉婷的穿針引線,招攬大師傅的難題就可以迎刃而解。可落在别人眼裏,他那雙本來就有些勾人的眼睛裏面冒出來的全是電光石火,書桌對面坐着的許婉婷臉色更紅了。
神經有些大條的李進武忽然發現房間裏有種暧昧的味道。要說李進武其人并不是沒有腦子,隻不過平時大大咧咧慣了,加之一心鑽研武功,對男女之事倒是很少在意。可他隻要一留意,再琢磨一下最近經常往别院跑的徐婉婷,再遲鈍也感覺到許婉婷與趙興之間可能有了一些不得不說的小秘密。
“我爹爹和爺爺一直按照祖上傳下來的法子釀酒,手藝在這一帶還算有名,可家裏有個傳男不傳女、傳内不傳外的規矩,恐怕小興還得從别處想辦法……”被三雙各懷鬼胎的眼神盯着的許婉婷硬着頭皮輕聲說道。
“這有何難,如果小興娶了你,你們不就是一家人了嘛。”李進武扮作一臉無知的神态,大咧咧地說道。
刷,隻見趙興和李進思兩人同時将目光轉到了李進武臉上。之後一陣令人窒息的寂靜,房間裏隻聽得幾個人的呼吸聲。許婉婷被臊的已經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進武哥,你、你、……你不是好人,我去陪姨娘了……”,許婉婷實在是沒有勇氣再呆下去了,轉身一陣小跑逃了出去。
“都是你這張快嘴!”李進思埋怨着李進武,“現在人跑了,我們沒法再商量下去了。”
“其實,唔,進武哥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趙興有點心虛地說道“你說我請外公幫着說媒,婉婷家裏能同意嗎?”
“還是小興像個爺們,敢想敢做!”李進武像個過來人一般拍着趙興的肩膀。
“隻要姑母歡喜,我看這事十之八九能成。”李進思滿臉興奮地說道,“若是你娶了婉婷姐,許家那個酒作坊以後就是你的,連買坊子的錢都能省了。婉婷姐隻有一個妹妹叫許婉琳,現在還不滿九歲,許家人正在爲沒有男丁這事情煩心呢。”
“好,那我這就去找娘親,央求她去李家莊找外公爲我做媒!”趙興一副慷慨就義的神情,隻惹來李家倆兄弟一陣白眼。
來到趙氏屋内,看到臉上紅霞還沒有完全退去的許婉婷正跟着李玉娉做女紅,趙氏的臉上一臉幸福,彷佛許婉婷是自己親閨女一般。
看到趙興進得屋來後遲遲不做聲,趙氏停下手中活計,慈愛地問趙興:“興兒,你們哥兒幾個不是在商議事情嗎?”
“娘親,唔……孩兒有些話想對你說,看你和婉婷姐正忙,晚些時候再來見過……”說話間,趙興就想腳底抹油,開溜大吉。開什麽玩笑,有當事人在場的情況下,對自己老娘說想娶人家黃花大閨女,自己又不是“蘿莉控”,這種場合實在是無法說出提親之事。
“興兒啊,婉婷又不是外人,看你一臉急匆匆的神色,肯定有要事說與娘聽,就不要遮遮掩掩了。”趙興娘神色恬靜地說道。
“哎,讓你着急,讓你着急,也不觀察一下敵情,現在要出糗了吧!”趙興用左大腦同右大腦做着激烈地思想鬥争。“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橫豎這事也會被婉婷知曉,豁出去了!”趙興給自己鼓了一口氣,“娘,我想請你去央求外公爲我做媒!”
在一旁一直不敢發出聲音的許婉婷聽到這話,忽然身子一陣顫動,把頭埋得更低了,剛剛由紅轉白的俏臉刹那間紅豔欲滴。“這個偷心的小冤家啊,膽子可是真大,那邊進武哥的話音還沒消失,這邊就急吼吼地過來給自己提親了……,不過自己心裏怎麽這麽歡喜,甚至隐隐約約地有些期待呢?”許婉婷在心裏做着天人交戰。
“哦,我家興兒想媳婦啦,不知你看上了誰家姑娘?”早看見眼前一對璧人的反常舉動,有所察覺的李玉娉挪揄地問趙興。
“娘,這家姑娘卻是眼前之人,我想娶婉婷姐爲妻!”反正已經開了頭,趙興豁出去一口氣全說了出來。
“嘻嘻,我家興兒好眼光!隻是不知這家姑娘看不看得上你呢!”李玉娉盯着許婉婷繼續挪揄。
“姨娘,你取笑人家……”羞不可耐的許婉婷終于憋不住開口嬌嗔道,一邊說還一邊拽着李玉娉的手來回不依不饒地擺動着。
“好!好!娘親明日就去李家莊央求你外公爲你做主。”
“多謝娘親!”趙興高興地說道。
一旁的許婉婷不知哪裏來了勇氣,居然也期期艾艾地說道:“謝謝姨娘成全!”
“這個女人偶喜歡!”趙興對自己說,“有勇氣當着男人的面将心中愛意和期盼直言不諱地表達出來,大氣不做作,在這個年代還真是極品啊。”
同時,咱們的男豬腳心裏泛起陣陣臭美,覺得自己簡直就是魅力四射,像大熱天裏當空的太陽,全忘了有個說自己是太陽的瘋子名字叫尼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