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曲禅真的害怕了。
他沒想到洛尋會對他動手。
還一點都沒留手。
看蘇凰的樣子,雖然長的好看,但,那一身的氣勢,看樣子也不是個善茬。
他擔心,他今天真的會死在他們手裏。
“既然你不說,那希望你永遠也不要說。”
蘇凰冷笑一聲,示意洛尋跟他出來。
洛尋踢了一腳陸曲禅,就走了出去。
陸曲禅狠狠的松了口氣,心想着,總算不用死了。
隻是他高興太早了。
幾分鍾後,洛尋又回來了。
他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陸曲禅,突然就彎腰去解綁在他身上的繩子。
陸曲禅驚呆住了。
這是要放他走的節奏嗎?
剛剛不是還對他喊打喊殺的嗎?
怎麽不過幾分鍾就改變了主意?
是陰謀?還是有人來救他了?
難道是爺爺的人?
就在陸曲禅激動的心都要飛起的時候。
洛尋突然拽住陸曲禅的衣服,刷刷幾下,就把他剝的隻剩一個紅色的底褲。
陸曲禅再次震驚住了。
他下意識的雙手捂住胸口,夾緊雙腿,驚恐的看着洛尋:“你?你想幹什麽?”
洛尋面無表情的睨了他一眼,不屑的冷哼:“放心,像你這樣油膩的大叔,沒人會感興
趣。”
陸曲禅聞言,這才放下心。不是他想的那樣就好。
然而,洛尋突然又說道:“能對你感興趣的人,一定不是什麽好人。”
陸曲禅這下心又猛然提了起來。他心驚膽寒的吼道:“你究竟要幹什麽?”
他現在倒是希望,洛尋繼續打他。
身體上的折磨遠比精神折麽小的多。
“很快你就知道要幹什麽了。”
洛尋臨走時,對陸曲禅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那一抹笑容,對陸曲禅來說簡直像是來自地獄催命的惡鬼。
他魂不守舍的拍打着門窗,希望被放出去,可是無論他喊破喉嚨還是拍的手上鮮血直冒,都沒人理會他。
夜晚來臨。
陸亦玖的床前,守着三個人。
蘇凰,陸子矜和洛尋。
三人從下午開始都在觀察着陸亦玖的情況。
一開始蘇凰說陸亦玖不會死時,陸子矜和洛尋是不相信的。
兩人都以爲蘇凰受到打擊,魔怔了。
直到,陸亦玖有了呼吸,臉色有青慢慢變白,再變爲正常。
陸子矜和洛尋才相信。
“蘇凰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陸子矜和洛尋激動的恨不得把蘇凰擡起來抛向高空,以此來表達他們的興奮和謝意。
“這個你們不必知道,隻要知道陸亦玖不會死就行了。”
蘇凰肯定是不會告訴兩人,是她搶了秦予笙的丹藥,救了陸亦玖。
以陸子矜和洛尋對秦予笙的恨意,他們肯定是就算死,也不會要秦家人的東西。
哪怕東西是經她手,他們也不會用。
當然這隻是蘇凰的猜想,具體的情況以幾人的性格,可能反應會更加激烈。
她還是瞞着他們,以後再說吧。
晚上,十一點鍾左右,陸亦玖醒了。
蘇凰第一個發現,她高興的湊到他面前,柔聲問道:“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陸亦玖靜靜的看着蘇凰,眼底冷漠的似是把蘇凰當成陌生人一樣。
“九叔,你怎麽啦?”
陸子矜發覺不對勁,連忙走上前問道。
陸亦玖這才把目光投到他身上。
“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洛尋和陸子矜一起點頭。
“是死了,蘇凰不知道用什麽辦法又把你救活了。”
陸子矜激動的說道。
陸亦玖又看向蘇凰,目光裏有難掩的複雜和悲痛。
他突然說道:“我想休息了,你們都出去吧!”說罷,他閉上了眼睛。
陸子矜和洛尋面面相觑,搞不懂這是什麽情況。
難道不應該先感謝蘇凰嗎?
這是正真的救命之恩呐!
趕他們走還情有可原,可是連蘇凰也趕,這就有點不符合常理了。
“九叔,你......”
陸子矜看了一眼蘇凰,想說些什麽,就見蘇凰示意兩人先出去。
兩人立即心領神會的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當房間就兩人時,蘇凰伸手掰開了陸亦玖的眼睛,生氣的望着他:“你這是什麽态度?我惹你了嗎?”
不感謝她就算了,還一副要和她撇清關系的模樣,到底怎麽回事?
“當你的匕首刺中我心髒時,什麽感受?”
陸亦玖淡淡的問道。
他的視線定格在蘇凰臉上,想看清她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殺了他,又救活他?
她到底想幹什麽?
“你是說,是我殺了你?”
蘇凰震驚的後腿了幾步。
“這怎麽可能?”
她沒有夢遊症也沒有人格分裂。
怎麽可能去殺陸亦玖?
“昨天下午你在哪?”
陸亦玖問道。
他覺得蘇凰的反應不像是裝的。
“我在學校啊,昨天上了一下午的課。”
蘇凰狐疑的盯着陸亦玖。
兩人這一刻眼底都有了猜測。
這一刻,陸亦玖相信蘇凰不會對他撒謊。
蘇凰突然問道:“陸曲禅在裏面扮演着什麽角色?”
陸亦玖冷笑:“他該死。”
他說着,就把那天發生的事,事無巨細的對蘇凰說了一遍。
蘇凰大爲震驚。
“有個人和我長得一摸一樣,連說話的聲音,還有表情也一樣?這怎麽可能?”
就算整容也不可能一摸一樣好吧!
陸亦玖大概猜到她心中所想,解釋道:“看得出來她沒整容。”
要不然,他怎麽會上當。
蘇凰想了想說道:“既然這件事與陸曲禅有關,那麽我們想知道真相,就要靠他了。”
蘇凰露出一抹和洛尋一樣,詭異的笑容。
淩晨三點。
陸曲禅正睡的如死豬一樣。
洛尋走進房間,一手刀把他打暈。
一輛黑色的轎車疾馳在公路上。
等到了市中心,人流量最高的大廈下,車停了。
洛尋把陸曲禅從後備箱拎了出來。
蘇凰觀察了一下大廈的高度,下一秒,一根藤蔓把陸曲禅抛到了大廈廣告牌上,吊在了上面。
第二天一大早,當大廈的廣告牌亮起時,經過的人們突然看到,一個赤身果體的男人,被一塊寫着渣男的牌子擋住重要部位,吊在廣告牌上,睡的如同死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