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麽樣?關我什麽事?”
陸亦玖對陸曲禅的威脅,不爲所動。
他握着手裏的匕首,眼底滿是嘲諷之色。
“你想要的,我不稀罕。”
陸曲禅聞言,氣的血液在身體裏翻滾,目眦欲裂的大吼:“不稀罕?好一個不稀罕。既然不想要陸家,你爲什麽要和我搶?早知有今日,我當初就不該心軟,就應該直接讓你去死。”
陸亦玖冷眼看着他發狂發飙,對他的話沒什麽大的反應,神色依舊淡然,但說出的話卻再度讓陸曲禅失控。
“你沒那個能力讓我死。”
陸曲禅幾乎是在陸亦玖說出這番話的瞬間,掏出了qiang。他指着陸亦玖的腦袋,面若癫狂:“就算你有異能者又怎麽樣?我看是她快,還是我快。”
說着就要扣動扳機。
在一邊看好戲的蘇凰,突然聽到有人質疑她的能力。
不屑的瞥了陸曲禅一眼。下一秒,一顆種子被她丢出去。
種子落到地面,瞬間有綠色的藤蔓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長出。
眨眼間,藤蔓舞動着腰身,如同鞭子一般,抽打掉陸曲禅手裏的qiang。接着,在陸曲禅驚恐的目光下,他被藤蔓捆綁住,吊到了洞口那顆五人合抱那麽粗的梧桐樹上。
整個過程就如之前一樣,快,快到陸曲禅連反抗都沒時間。
快到老鬼三觀盡碎。
論武力,他是這裏除了孫浩外,最強者。
可是現在,他強大的内心,在見識到蘇凰的異速度後,心态崩塌。
陸曲禅短暫的受到驚吓後,面對自己如今的處境,恐慌不已。看着陸亦玖,他嫉妒,他不甘。
但,大丈夫能屈能伸,能笑到最後的才是赢家。
于是陸曲禅快速的恢複平靜後,他腆着臉,無比悔恨的痛哭流涕道:“九叔,侄兒錯了。求您再給侄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侄兒以後再也不和您争,再也不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再也......老鬼行動。”
說了那麽多忏悔的話,不過是爲了讓陸亦玖和蘇凰放松警惕,給老鬼進入洞裏挾持人質的時間罷了。
老鬼也如他所料,在他喊出他名字時,人就如同炮仗般,沖進了洞裏。
陸曲禅在說話間,眼睛一直緊盯着蘇凰。
對于異能者他本能的發怵。
但他有人質在,就什麽都不怕。
洞裏人多,陸亦玖雙拳難敵四手,有異能者又怎樣?
異能者還能群攻嗎?
就在這時,老鬼帶着幾個動物頭套男,挾持者幾個昏迷的人走了出來。
蘇凰一眼認出,其中一個是李惜苒。另外三個男人,都是在20歲左右,她并不認識。
“李家的嫡系,李惜苒和李廷嶽。沈家的嫡系,沈宜安和沈迪安。九爺,您若不束手就擒,這四個人,就會立即死在你面前。他們死了,你覺得李家和沈家會不找你麻煩?你在商城還站得穩腳跟?交出繼承人印章,先生會留你一條命。”
老鬼和被吊在樹上一臉陰沉的陸曲禅對視一眼,望着陸亦玖,威脅味十足。
蘇凰看傻子一樣看着老鬼和陸曲禅。
明明主動權在他們手裏好吧!
隻要她幹掉陸曲禅,沒了主心骨,餘下的小喽啰,能成什麽事?
他們不會以爲,她不敢殺人吧?
蘇凰看向陸亦玖。
“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陸亦玖狠無奈,也很無語。
有時候智商不在一個層次,真的很難溝通。
他從來沒把陸曲禅當做對手。他也不配做他的對手。
既然他來的目的已經達到,就沒必要再和無知的人周旋下去。
朝蘇凰略微一點頭,陸亦玖握着匕首躍起,幾下就把挾持人質的幾個頭套男人給抹了脖子。
老鬼被打暈在地。
陸曲禅看到這一幕,氣的胸口幾乎要炸裂開。他立即大聲呼喚洞裏餘下的屬下,讓他們全部出來殺死陸亦玖和蘇凰。
洞裏面的十幾個頭套男,聽到命令,拿着砍刀氣勢洶洶的沖了出來。
陸亦玖迎面而上,很快就把人解決在地。
陸曲禅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他以爲接下來,就是他的死期。
誰知卻聽到了陸亦玖的報警電話。
他不由一喜。
隻要不落在陸亦玖手裏,到了警局,自有人會把他救出去。
一個多小時後,一群警察帶着四大家族的人來了。
當看到洞口一地的屍體,眼裏滿是震驚之色。
陸亦玖介紹了自己,把救人的過程如實的向警察交代清楚後,示意蘇凰把被曬的快要脫水的陸曲禅放了下來。
警察見狀,立即給他戴上了手铐。
至于老鬼和孫浩,在昏迷中被抓上了警車。
洞裏昏迷的人,全被擡下山,送進了醫院。
一切處理好後,警察和四大家族的人對陸亦玖和蘇凰表達了感謝之情。
而陸亦玖年輕帥氣,以及心狠手辣的性格,在這天之後被傳的沸沸揚揚。
裝暈的蘇姀,被擡出來時,見到了陸亦玖的真容,立即驚爲天人。暗自發誓,等她掌控了蘇家後,定要與這個男人聯姻。
轟動一時的綁架大案,被陸亦玖輕易解決,四大家族一改之前的态度,紛紛備了厚禮上門道謝。
而罪魁禍首陸曲禅,本以爲到了警局隻是走了個過場。
卻不知,他寄希望的那人卻并沒出現。
他被抓的事,很快傳到了上京,陸老太爺那裏。
這也是他被關了三天後,沉不住氣。讓警局給他找的律師偷偷給陸亦鳴打了求救電話。
但陸亦鳴并沒出面救他。
隻是讓人務必把消息傳到老爺子耳裏。
至于救不救人,還要看老爺子。
陸老爺子收到消息後,大發雷霆,身體受不住刺激,被送進了醫院。
以往,隻要他出事,陸亦玖絕對會去看他。
但是這一次,陸老爺子等了好幾天,都沒等到陸亦玖。
就連在國外定居的三個兒子,收到他住院的消息都趕了回來,陸亦玖那裏卻沒任何動靜。
陸老爺子神情落寞的揮手,讓所有來看望他的兒子們都離開,單獨留下了陸亦鳴。
“老四啊,這麽多年,我一直偏袒你們幾兄弟,他是不是寒了心?”